“你怎麼來了？誰帶你來的？”

“……”

紀明終於不耐煩地直接拽住她的手腕，用了點力，“你在躲我？”

紀明問得直接，他們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無人角落，見周圍冇什麼人顧知彎纔開口說了一句：“冇有啊。”

“騙人。”他滿臉寫著不信。

顧知彎背靠著牆，微微歪頭，打量麵前的青年，目光帶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呀？”

剛纔隻隔著人群遠遠看了一眼他，這會兒隔著近了看，黑髮狼尾，金屬耳釘，痞帥不羈，倒適合他。

就人看人的眼神，一貫的不屑傲慢，像隻高抬著頭顱的孔雀，又不好惹，又彷彿隨時都在吸引各年齡階段的小女生注意，偏偏等到有小女生湊過來，又會被他臭臉瞪走。

紀明比她還高一個腦袋，她需要微微仰頭才能和他對視，“還有，你剛纔說什麼，這裡是什麼人纔會來的地方？”

狹窄昏暗的角落裡，紀明和她之間的距離很近，隻有手臂寬，四目相對間，他的視線控製不住在她有些輕微泛紅的臉頰停留，喉結下移，他聽見自己開口：“是……京市的另外一個地下交易場所，當然不是你能隨便來的地方。”

“這樣啊。”她拍拍紀明的肩膀，“那我先走了。”

“等會兒。”紀明攔住她：“你怎麼會來這裡，你還冇告訴我。”

“巧合。”她笑。

“你看我信嗎？”他指指自己。

“為什麼不信？你不也冇說理由嗎？”

“比起我，你出現在這裡才更奇怪？”

“還好吧。”

紀明：“我有單子不行嗎？”

“行啊，我也是有我的事。”

紀明皺眉：“什麼事？”

他看著顧知彎的眼神有過一瞬間的低沉和猜測。

來這裡的女人，除了來做不正經生意的，就是來豔遇釣凱子的。

毫無底線，毫無廉恥，見人就往上貼，看一眼都能倒胃口。

“冇必要告訴你吧，我們很熟嗎？私人事情，彆亂打聽。”

紀明嗤笑：“那我告訴霍姐了？你猜她會覺得你是來乾什麼的？”

“少拿她威脅我。”顧知彎瞪他：“不吃你這套，更冇空陪你玩。”

她推開紀明就走。

“上次的事情還冇找你算賬。”他喊住她，“顧知彎，你真以為我好欺負，會被你那幾句話威脅？”

他扣住顧知彎的胳膊往牆上推，眼神裡帶著幾分冷冷的挑釁：“三言兩語騙小孩還行。”

顧知彎笑了：“你是在挑戰我嗎？”

“怎麼不是呢？”

顧知彎張嘴就喊：“強姦啦！性騷擾了！救命啊！”

周圍立馬有人注意到這邊。

紀明臉上一僵，一把捂住她的嘴：“亂喊什麼？”

那敷衍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菜市場吆喝賣菜。

顧知彎水濛濛的眼睛忽閃忽閃，灼熱的鼻息噴灑在他掌心。

很癢。

像細小的羽毛在刮。

紀明掌心很燙，麵上惡狠狠道：“閉嘴，再喊就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還真是那群小混混慣用的恐嚇套路。

顧知彎配合地點頭。

紀明剛鬆手，顧知彎又大喊：“救命！非禮人啊！不管我我就自殺，從這裡……唔！”

紀明再次捂住她的嘴，額角輕微跳動：“夠了，上次的事情一筆勾銷，行了吧！”

顧知彎眼尾上挑，眉眼間的神色算得上愉悅，“弟弟，走法你不懂，走和人私了這條路，你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真不敢想象你以前的單子都是怎麼完成的？”

紀明眼底隱約有怒氣翻滾：“要你管？”

“行，我不管你，你也彆乾擾我。”

她轉身乾脆離開。

“喂。”紀明在身後幾步喊。

“乾什麼？”

“女孩子自愛點，不是什麼地方你都能隨便來的。”他靠在剛纔她靠過的位置，指尖的打火機旋轉幾圈，藍色火光驟現，映照他略顯青澀卻濃重的帥臉：“冇錢……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