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教子無方,冒犯天子劍,冒犯陛下,冒犯鎮國君,三鞭教訓他三個冒犯,還請鎮國君訓下!”
蘇晨將荊棘條背在後背,誠懇無比,對著葉峰躬身。
葉峰對於南郡蘇家的大名。
他在大魏皇朝之時,就曾聽說過。
宋太祖兵變奪取皇權。
蘇家有從龍之功。
後來。
蘇家先祖本應被封為異姓王。
可。
蘇家先祖卻選擇拒絕,遠離朝堂,選擇了一塊整個大宋皇朝,最偏遠荒涼的地方作為封地,就離開了金陵城。
蘇家就這樣在南郡那片荒涼之地,經過一代一代人的努力,將那片荒涼之地,耕耘成為大宋皇朝的富庶之地。
這位蘇晨的大名,葉峰也是如雷貫耳。
宋宣帝期間,曾經數次頒佈聖旨,想要請求蘇晨前來金陵城,擔任丞相之位,統禦百官,治理大宋。
可,這位大宋大文豪,都選擇拒絕。
“蘇家主高風亮節,令葉某感到欽佩!”
葉峰從來都不是正直的人。
可是。
他卻很佩服這些,能夠從頭到尾,保持初心,初衷不改的人。
這位蘇晨在大宋皇朝,可謂大名鼎鼎。
卻能夠拋卻身上的光環,如此教訓自己兒子。
也不得不感歎。
這種能夠傳承千年底蘊雄渾的世家,也確實不簡單!
“若是鎮國君不嫌棄,蘇某虛長幾歲,可稱為蘇兄!”
蘇晨看向葉峰,腦海裡麵迴盪著的都是葉峰的“定風波”和“泊秦淮”。
如此大才華之人,值得他蘇晨欽佩。
“哈哈哈……”
葉峰突然仰頭大笑,旋即走上前,順手將跪在地上的蘇宏拉起來,道:“想不到大宋皇朝還有蘇兄此等豪情之人!”
“令子與我打賭的賭約,本應該是白銀一百萬兩,黃金十萬兩,本來需要一次性償還,以後允許他分期償還!”
啊……啊……
無數人都徹底淩亂,這個葉峰簡直奸詐無比。
很多人都以為,他是要和蘇晨說一筆勾銷。
卻冇想到,依舊要還。
而且。
葉峰當著眾多的人麵提出來,以後蘇家就算是想要賴賬,也不可能的事情。
蘇晨聞言,卻滿臉感激。
“多謝鎮國君!”
他覺得蘇宏和彆人打賭輸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他此次前來金陵城,就是想要和葉峰求情,能否寬限些時日。
當然。
目的也是教訓自己的兒子。
如今。
葉峰主動開口,可以分期償還,就等於緩解了蘇家的燃眉之急。
“蘇晨,他濫殺無辜,殘暴不仁,你們蘇家身為太祖禦賜文豪世家,自當代替大宋皇朝,除暴安良!”
“你揹負著荊棘條,更應該為大宋百姓主持公道,而不是在這裡和他稱兄道弟,你不覺得愧對你們蘇家先祖嗎?”
本以為蘇晨是前來製裁葉峰,卻冇想到對方竟然和葉峰稱兄道弟,完全將眾人,都給晾在一邊。
周文生滿臉憤怒,齜牙咧嘴,就開始對著蘇晨指責起來。
“閉嘴!”
哪知道,蘇晨渾身浩然正氣凝聚,一聲暴喝,震耳欲聾。
周文生被震得,接連倒退。
“你……竟踏入大宗師之境?”
周文生被蘇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暴喝,滿臉漲的通紅,氣憤至極。
眾多金陵學院的學子,也都滿臉驚駭。
就見到蘇晨走上前數步,浩然正氣瀰漫。
“爾等身為大宋讀書人,不思考報效國家,卻在這裡抨擊一個為國為民之臣,你們良心何安?”
蘇晨雙眼掃過眾多讀書人,聲音洪亮,激盪開來。
“兵部尚書張泰來,貪贓枉法,目無法紀,荒淫無度,仗著戰功赫赫,欺君犯上,此等罪臣,不應該滿門抄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