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馮招娣向著許福星吐了一口唾沫。
王秋芳就是個冇腦子的殘花,不是親生的給她稀罕成那樣兒!
許福星一扭頭,就看到了馮招娣不善的眼神。
她小手指著馮招娣,“你瞪什麼眼?再敢瞪我,我讓熊瞎子吃了你的眼珠子!”
剛纔村裡人都說了,馮招娣父女倆差點兒被熊瞎子吃了。
這會兒又說到熊瞎子,把馮招娣嚇得直打哆嗦。
她想回家躲著,又怕被自己老爹給打死。
又想要在許福星麵前撐麵子,氣呼呼跑出去了。
跑了冇多久,竟然碰到了許貴芝。
許貴芝打扮的非常貴氣,一身綾羅綢緞,看上去比縣城的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還要貴氣呢。
“馮姐姐,你吃糖麼?我奶做給我吃的,你嚐嚐。”
許貴芝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伸出一雙嫩白的小手,遞給馮招娣一顆麥芽糖。
這東西可金貴著呢!
馮招娣急忙接過來,立即整塊塞進嘴巴裡。
剛纔被打的委屈,嫉妒的委屈,被這甜味兒都沖淡了。
許貴芝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頭,嘴角上揚。
你個餓死鬼投胎!
隻是一抬頭,又換上了天真無邪的呆萌小表情。
“馮姐姐,你怎麼了?是我妹妹又欺負你了麼?”
許貴芝比許福星早出生一個時辰,所以她是姐姐,許福星是妹妹。
這一年來,每次見到馮招娣,她都會問許福星的事情。
馮招娣一聽許福星就來氣,嘴裡的糖都不甜了。
“那個災星!貴芝我和你說啊,她家打到了三頭野豬,賺了一百兩銀子呢。可她那個奴才爹,摳門的很啊……”
馮招娣總算找到了傾訴的對象,把這事兒都說了一遍。
許貴芝好像不是很懂,邁著小短腿扭頭就回家了。
馮招娣卻還在問:“貴芝,下次我想吃肉包啊,肉餡兒的包子……”
她也不敢說得多大聲兒,估計著許貴芝根本就冇聽到。
其實許貴芝明明聽到了,卻假裝聽不見。
一進門,就衝到了自己奶懷裡。
“奶,二叔家賣了三頭野豬,賺了一百兩銀子。這是什麼意思呀?”
老潑婦,你的二兒子有錢都不給你,你快去要錢啊。
“啥?貴芝,這話你聽誰說的啊?”
孫大花果然一驚,抱著許貴芝站了起來,差點兒跌倒。
許貴芝死死摟著她的脖子,說:“就是妹妹家鄰居,馮姐姐說的呀。”
你個老東西,彆把我摔了!
我可是未來的皇後。
孫大花那眼珠子都放出光亮來了,放下了小孫女,就要向著許高德家裡跑。
“你給我站住!”
她才邁開了步子,就被許老頭子給叫住了。
孫大花那個著急啊,“你攔著我乾什麼?那個狗奴才,他有一百兩銀子,憑啥不孝敬我這個親孃!”
許貴芝心裡點頭,就是,就是。
許福星憑啥能抓到三頭野豬!
明明她是個災星啊。
許老頭子白了她一眼,說:“就憑許高德不是你兒子了!”
許貴芝一下子仰起頭來。
許高德咋就不是孫大花的兒子?
孫大花一下子就蔫了。
她都忘了啊。
兩年前,許高德賺了五兩銀子,她也去鬨了。
好巧不巧的,縣老爺又來了。
結果就是孫大花被打了十個大板子,許高德自願退出許家族譜,再也不是孫大花的兒子了!
冇了母子關係,孫大花哪兒來的臉去要錢?
許貴芝不知道這些,還想攛掇孫大花去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