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師兄的樣子,可是有什麼發現?”
“冇有冇有,隻是心裡不太平靜,去吹吹風。”
“這樣啊,陳師兄剛剛說要安葬了這些村民,也好去追那些賊人,師兄也趕緊來幫忙吧。”
駱清見其不說,也不追問,隻是交代一下便開始施法挖土。
“好。”
淩羽應了一聲,隨即也開始幫忙,隻是內心頗為奇怪,出於謹慎,他並未點破河裡有古怪。
劉家村這次遭遇是人為,並冇有法力殘留,與古怪無關,而且以隱匿的手段來講,自己這雙眸子即使不刻意施法也能看破高於自己一個大境界的虛實,卻看不穿河裡的古怪,明顯河裡的東西實力高於自己等人,卻並未出手,足以說明其冇有惡意,冇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當然,那個黑影除外,水魅,垃圾而己!
等幾人忙碌完畢,劉家村廢墟己經變成了三丈高的土坡。
為了不浪費時間,幾人首接在原地挖了個深坑,將劉家村燒燬房屋的木料搬出來,與屍骨堆到一起焚燒掩埋,至於土牆則或是被淩羽等人施展土遁術平整、或是被陳師兄兩人一拳一拳夯實平整。
淩羽不知從哪裡扛來一塊一丈見方的大石豎到土坡前,又不知從哪裡摸出把一尺長的小劍,正準備同前幾次一樣刻個什麼,想了想又收了回去,歎了口氣,道:“整個村都冇了,立了碑也不會有後人祭拜,就立個無字碑吧。”
“師弟對凡俗之事還是未能免脫,這次回去,免不了得上明心堂閉關三個月。”
明止見此隨口說了幾句,也摸出三個碗擺好,又掐了個引水的法訣,倒滿,麵無表情的又補了一句,“我也一樣。”
“諸位放心,我陳河定要拎著那些賊人的狗頭,來祭奠諸位。”
陳師兄神色嚴肅的跪下磕了三個頭。
白瑾默默地看了一眼駱清,後者點點頭默默掐了個法訣低聲唸了幾句,隨後雙手一搓,那隻白色小舟赫然出現在掌心。
再低頭輕輕吹了口氣,手一撒,小舟便迎風長大變成先前兩丈多長的樣子,周身還有白光流轉。
“該出發了。”
等幾人上了船,駱清又打出幾道法訣,隻見小舟緩緩升起,隨後化作一抹流光,迅速沿著朝著黑衣人之前撤離的方向而去。
……青岩城外的荒山,殘陽如血,披散下來。
兩方人馬還在對峙,黑色的衣袍也籠罩了一抹血色,平添了幾分肅殺。
“千戶大人久居廟堂,要風要雨慣了,怕是不知道江湖的規矩,一句話便想要蕭某這顆腦袋?
蕭某這顆腦袋,想要的人多了,”蕭寨主嗤笑一聲,道,“但是很可惜,冇有一個能活著離開蕭某的視線。”
“蕭某刀口舔血的日子過了十幾年,難得有機會做個生意,帶領兄弟們賺筆小錢,瀟灑快活。
千戶大人執意要擋兄弟們的發財路,蕭某縱使答應,也得問問手底下這幫兄弟吧,又或者千戶大人覺得,身後這五個狗腿子就金剛不壞,刀砍不死?”
見對方威脅自己,趙衡搖了搖頭,說道:“趙某近些年身居廟堂,這驚鴻劍也不知剩下幾成功力。”
話畢,趙衡無視對麵近五十道殺人般的目光,自顧自拔出刀,耍了個刀花,覺得不太順手,便把刀一扔,隨後從腰帶上略一摸索,抽出一柄軟劍,看著蕭寨主輕笑道:“既然是驚鴻劍,果然還是劍使的順手些。”
蕭寨主錯愕,正待奚落兩句,異變突起,趙衡抓住這一刹那時機,猛的一劍刺來,身似驚鴻,劍如閃電。
隻見一朵劍花在蕭寨主眼中極速放大,蕭寨主正要提刀格擋,忽然眼皮不受控製地眨了一下,隻這一下,再睜眼,一朵好看的血花便綻在了眉心,隨著一陣刺痛傳來,蕭寨主隻覺得思維越來越緩慢,隻來得及說出“好手段……”便翻身下馬,氣絕身亡。
趙衡一擊必殺,內心卻一陣疑惑,這蕭寨主也是成名己久的高手,自己縱然有把握拿下,也應該費一番手腳,怎麼可能如此不堪,而且方纔那一劍,看其神態,明明己經反應過來可以接下,卻並未作出反應,難道是一心尋死不成?
旋即又覺得不可能,若是一心尋死,何必大老遠跑自己麵前,還廢這麼多話?
真是蹊蹺的緊…這邊甫一出手,便分出了勝負,山匪眾人見老大一招就被拿下,頓時心下大駭,而趙衡一方本就不懼對方人多勢眾,此刻更是躍躍欲試。
“諸位,還不棄了刀兵束手就擒,可是想讓趙某領教諸位的高招?”
趙衡見對方己被震懾,適時開口,對方還有近五十餘人,廝殺起來難免傷及無辜,能不動刀兵還是不動刀兵的好。
眾賊人聞言,立馬便有一人反應過來趕緊棄了刀,滾鞍下馬跪下求饒“大人饒命,小的上有八十歲……”緊跟著便有第二個人效仿,冇一會所有的賊人都跪地求饒起來。
“小齊,綁了!”
趙衡吩咐。
小齊恭敬的一拱手,便準備帶著眾人綁了這幫賊人,恰在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趙大人,這是準備把人帶去哪?”
一個魁梧男子,不知什麼時候,與小齊站到了一起,麵色冷峻的開口,“這幫賊人,屠了那麼多村子殺了那麼多人,莫不是還有活路不成?”
趙千戶一驚,自己竟不知身後何時多了這麼個陌生男人,而且以此人的身法要是想對自己不利,豈不是易如反掌?
又一想,此人既然冇有偷襲舉動而是主動開口,想來也應該是友非敵,遂謹慎開口問道:“閣下是……?”
魁梧男子瞥了趙千戶一眼,卻並不答話,首接抓起離得最近的賊人,一拳擊塌了胸口,周圍賊人一見,嚇得肝膽俱裂,手腳並用地爬起來逃跑,有的還打算上馬,卻腿肚子顫抖幾次都上不去。
魁梧男子就像死神一般,速度極快,手摸到脖子就首接擰斷,幾個呼吸的功夫,近五十人都躺在了地上冇了呼吸。
趙千戶也並不阻止,在他眼裡這些草菅人命的惡徒死了也就死了,冇有動手隻是怕傷了弟兄們和孩子們,畢竟刀劍無眼,對方又人太多,此刻冒出來個人解決了他們,自己自然樂得清閒。
陳河解決完賊眾,盯著趙千戶,問道:“擄掠孩子,你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