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所做的是彌補自己的遺憾。
她曾經渴望自己也有一個家,她千百次勾勒自己家的藍圖,甚至做夢也夢到,可她至死都冇有得到。
薑可期盼地望著慕硯山,像小孩嚮往糖果,慕硯山點點頭,薑可小心翼翼的把手覆在他微微隆起的腹部,此時的孩子己經發育的很健康,可薑可也唯恐自己的動作會傷到他或者她。
迎接新生兒的喜悅籠罩在這對新生兒父母身上,可接踵而來的問題,孩子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
薑可希望孩子名正言順地登記在自己名下,可是慕硯山此刻明麵上還是一個A,A和A登記顯然是不可能的,孩子需要一個正常身份的父親或者母親。
那意味著薑可需要一位妻子或者丈夫。
慕硯山的心酸澀不己,連唇角幸福的笑意也泛起苦澀。
這樣明顯的失態,薑可很輕易就察覺了他的變化。
“怎麼了?”
慕硯山試圖裝作若無其事,可是薑可的詢問,一下擊碎他駐守的防線,他酸溜溜地問:“你會給孩子找個合格的家長吧?”
薑可不明白話題為什麼會落在這上麵,但還是認真思索起來,她隻想找個O登記結婚,以便孩子以後的身份,但是慕硯山的話提醒了她,孩子需要一個合格的家長,最好能像她一樣愛孩子。
那先前選定的人選就不行了,她要重新挑選。
慕硯山無比清晰地認識到,薑可不愛他,她對他的關心體貼,僅僅隻因為自己肚子裡有她的孩子。
這個殘酷的事實,即便慕硯山被資訊素操控的衍生的愛也不能遮掩,生拉硬扯血肉模糊,讓慕硯山迴歸了冷靜。
他不該留下這個孩子。
慕硯山好似又恢覆成了那個殺伐果斷的A,利益至上,永遠冷靜理智,權衡利弊。
薑可毫不知情,還滿臉喜悅地收拾東西,時不時抽空看看名單挑選人。
首到薑可接到一通陌生電話,她唇畔的笑意逐漸凝固最後消失。
薑可儘可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往電話裡說的那個地點,可還是來晚了一步,她隻在黑診所門口遇見臉色慘白的慕硯山,他額間冒著冷汗,勉強在助手的攙扶下走向外邊。
他修長手指下按著的腹部,平坦一片。
觸及到這個細節,薑可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她努力控製語氣,質問:“為什麼?”
慕硯山臉上劃過一瞬的心虛,可理智很快占據上風,他冷淡地開口:“這是我的自由。”
自由?
什麼自由?
決定另一個生命去留的自由?
真是太可笑了。
薑可不想再看到慕硯山的臉,轉身離開。
她的離去太決絕,以至於冇有看到慕硯山的欲言又止,和滑落在地上的身影。
薑可通通冇有看到,但是一切都見諸於報。
奪目顯眼的標題,揭露真相,慕家未來掌門人二次分化成O。
慕家宣佈擇選新家主……林白撫摸著報紙上的標題,看著圖片上躺在病床不省人事的慕硯山,露出充滿惡意的滿足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