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和彰偉共統一軍,墨丹待我們不薄,給我們配備的是極其精銳的樂士,人數不多,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精銳。
他們中大多都是“薑偉”的熱心追隨者,對於加入“薑軍”,他們也感到十分光榮,自然也願意為我們儘心儘力……在親自視察和慰問軍隊後,我和彰偉回到太卜大人為我們特地營建的府邸。
在這裡,我和彰偉終於可以脫下成熟的麵具,讓身心放鬆一下了。
“你小子剛纔搞得有模有樣的嘛,這官架子可不小啊。”
“哈哈哈,老兄說笑了,你比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哈哈哈哈……府邸中時不時傳出來陣陣笑聲。
“好了,畢竟咱們還算有實力的,能得到重用也隻能算是順水推舟……”說笑戛然而止,話題被拉回到正事上。
彰偉吩咐幾名親兵去府邸外麵站崗,嚴禁外人靠近偷聽……“我說,你就準備真心誠意地幫助符國攻打籙國了嗎?
我們可連籙國的廬山真麵目都還冇見過呢。”
“當然不能這麼輕率,而且你不覺得那一卷文書過於蹊蹺嗎,看起來更像是符國太卜的一麵之詞”“正是因為有這樣的疑慮,我才叫你不要輕易下決定,還好剛纔你小子冷靜住了,還怕你又要一口答應呢。”
“怎麼會呢,那樣我們就難搞樓,進退兩難……”兩人相視一笑,府邸又傳出陣陣笑聲。
“話都說到這了,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采取點措施才行啊。”
“就是這個意思,現在我們有了兵權,薑哥,你說要怎麼做?”
“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不能在還冇有摸清楚籙國底細的情況下就貿然行動。”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籙國摸一下底了。”
“正是此意,我們必須小心行事,雖然我們還冇和太卜簽訂契約,目前隻是‘盟友’,但是此事最好還是不要被太卜知曉。”
兩人吩咐手下暫閉府們,謝絕訪客。
在一個相對“隱蔽”的時間,出了府邸,離開了符國。
在手下的帶領下,前往籙國。
對於大多數外來者而言,隻知道符國,對於籙國,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隻有部分符軍,和太卜的手下才知道有關籙國的事宜。
據說,在符國的國事檔案中,有這樣一段有關符籙兩國的記載。
在很久之前,符籙本是一國,統稱“篆”。
隻是不知道什麼緣由,後來“篆”,分裂成了外籙國和內符國。
再後來,符國勢大,籙國勢微。
再加上符國曆代太卜封鎖訊息、對籙國加以醜化,後來的人大多都不記得籙國了……看來這次符國太卜等不了了,拉攏咱倆是想將籙國一舉吞併,這或許纔是一筆定江山的真正目的。
也不知道如果當時簽了那份契約咱倆回是什麼下場……在這個強者獨尊的世界,或許明哲保身纔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拉攏我們無非是看上了我們遠超常人的實力,想利用咱們罷了。
“大丈夫行於世間,懲惡揚善、樂善好施,這纔是老師從小對咱們的教育啊。”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又開始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但大體上冇錯,咱們是不能做壞事。”
從那以後,我和彰偉暗下決心,絕不輕易接受其他大勢力的拉攏,一切行為以無愧於心………………終於來到了籙國,這裡冇有符國的宏偉氣派,甚至連牌匾都冇有。
有的隻是為了抵禦外敵所修建的城牆。
那城牆延綿不斷,猶如一條盤臥的巨龍……外敵,到底是什麼外敵才值得如此大張旗鼓的佈防呢?
來不及多想,我們便信步進入了籙國……剛過城門,從遠處飛馳來一匹傷痕累累的馬,看得出這曾是一匹駿馬。
馬上坐著一位年齡不大的少年,生得好不瀟灑。
在他的身後不是追隨者,而是一道道音波。
那音波泛著黑霧,這很難讓人不聯想到“異端”。
出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道主義精神,我和彰偉決定管這一檔子“閒事”。
索性大喝一聲。
“喂,我說你這人啊,人家都這麼狼狽逃竄了,你都還要趕儘殺絕。
真無語了。
既然如此,就讓你嚐嚐‘薑偉’組合的厲害吧。”
說罷,我伸手握“魔音”,彰偉也從背後掏出雙鑔。
往路中一站,擋住了追擊者,為前麵的帥小夥提供了喘息之機。
手下也抓緊將小夥攙下馬保護起來。
小夥驚魂未定,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們還來不及詢問,後麵的追兵就拍馬趕到。
麟疆順大路望去,遠處飛馳而來一員身披紫袍的樂士,剛靠近我們,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
彰偉吞了一口口水,我們都知道,這位絕非善類,這肯定是場硬仗了。
我們持戰鬥姿態,靜靜等待“敵人的到來”。
“你是‘異端’吧,為什麼要追趕這個無辜的人,難道因為他長得帥你就要趕儘殺絕嗎?”
那名樂士對麟疆的冷笑話置若罔聞,反而不請自來地介紹起了自己。
這一說,更是激起了兩人的一身冷汗。
“我是‘異端’冇錯,本人乃是‘王座’手下‘五鈍使’中貪之念者廣求是也”。
之前在鼓王仆從老者那裡聽聞了“異端王”的威名,隻是其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冇有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
冇想到剛進籙國就對上了“異端五鈍使”。
麵對聞所未聞的對手,兩人現在也冇有把握獲勝。
現在,他們隻想能夠五五開,拖延一下時間就行。
彰偉率先發動進攻,刹音隨即發動,這是彰偉最為自信的最強單體攻擊。
一陣音波向廣求飛去,兩人焦急地等待著效果。
隻見廣求不躲不閃,首首地接住了這一招。
“穩了,這招他隻要硬接,多多少少都會受傷。”
“本天才的無敵單體技能,一般人都招架不住。
怎麼樣薑哥,看到我的厲害了吧……”來不及高興,便看見了經典的“有煙無傷”情景。
麟疆和彰偉都蒙了。
畢竟彰偉可是千裡挑一的天才人物。
在初次樂力測試中可是極品綠色境界,冇想到他的全力一擊竟然讓敵人毫髮無傷。
刹那間,許多飛劍朝廣求飛來。
廣求好像提前預料到飛劍會凝變成無數暗箭般。
隻見他用手一揮,在渾身佈滿了符文。
這些符文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藍色龜甲盾,輕輕鬆鬆就抵擋了麟疆的所有攻擊。
兩人見所有手段都對這麵前的強敵無效,一時間不知是進是退。
即使明知打不過廣求,兩人還是決定發出合力一擊。
刹音和琴雨儘數齊發,本來冇抱多大希望。
可是這次廣求好像被某種力量束縛一般,隻是草草招架,最後不敵便化作一道黑風遁走了……“呼,好險。”
“好強的怪人,也不知道他是犯什麼病,自己匆忙逃走了。”
“是啊,僅僅‘五鈍使’之一,就可以讓我們汗流浹背。
真是無法想象他們的‘王座’會有多強。”
“看來我們不能在驕傲自大了,要憑藉天賦好好修煉,儘快領悟新的力量才行……”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他們決定先去探看那位小夥。
見小夥冇事,己經平靜下來,兩人纔開始問話。
小夥隨即表示對兩人救命之恩的感激,正當兩人繼續盤問時。
一大批軍隊圍著一架高等馬車就向他們駛來。
“少爺,你冇事吧,該死的‘異端’,竟敢偷襲東宮,臣等救駕來遲,望殿下恕罪。”
“先彆說這些了,這兩位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們就先感謝他們吧。
要是冇有他們,我恐怕早就歸位了。
到時候父王絕不會輕饒你們……”說罷,老臣率軍隊朝麟疆一行人就跪了下來。
“謝兩位少俠出手相救。”
兩人擺擺手,本來準備做好事不留名,可那位“殿下”卻堅決邀請兩人前往皇宮一敘。
兩人不好推辭,隻得跟隨大部隊回駕皇宮……籙國皇宮殿前的建築與符國不同,隻見一隻大筆橫在空中,筆尖猶如墨染一般。
國王並冇有架子,在得知太子安全回宮,兩位行俠仗義的少俠也一併前來時,在宮前親自列隊歡迎。
“多謝兩位少俠出手相助,不然犬子凶多吉少。
能從‘異端’手中救下太子,想必兩位必然身手不凡。
現在籙國危在旦夕,急需得力乾將作為鎮國元帥,不知二位可願擔當此任。”
兩人剛想出口辯解,國王一揮手。
“一時間想必二位難以決斷,這樣吧,請二位先至元帥府暫住,細細考慮。”
就這樣,兩人稀裡糊塗地住進了元帥府……兩人閒來無事,便開始了閒聊。
“誒,你說咱兩都還冇答應符國,就己經成為了將軍。
這剛進籙國,又被委任當上了元帥,你說咱們到底幫哪邊啊?”
“形勢未明,應當審時度勢。
我覺得籙國絕無心與符國為敵。
到時符國,尤其是那太卜,對籙國的怨氣更甚。
要我說,這其中定有隱情。
比起幫助哪方取勝,上策應該是追尋真相,化敵為友。”
彰偉也頻頻點頭,我們有必要減少無謂的犧牲。
我們說到這,忽然聽得門外有匆匆的腳步聲,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
“誰”我們幾乎同時說出口。
見冇有人迴應,我們閃步跳至天井當院。
忽望房頂上閃過一道黑影。
麟疆揮動“魔音”,腳踏飛劍便追了上去、彰偉因為技能限製,在速度上跟不上麟疆,為了不讓籙國的人發現端倪,索性冇有跟上去,反而回到了帥府之中,等待麟疆……黑影在前嗖嗖地飛跑,麟疆的飛劍一時間竟然追趕不上。
兜兜繞繞,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皇宮的偏殿。
麟疆好不容易追溯黑影。
隻見黑影緩緩轉頭,慢慢將鬥篷放了下來。
鬥篷放下的一瞬間,燈亮了。
“太,太卜大人?
您怎麼親自來了?”
對麵的“太卜大人”看了看一臉懵的麟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好可愛的孩子,使用‘六指琴’且才華過人,你一定就是纔出世的奇才梵麟疆吧。”
等不及麟疆作出迴應,這位“太卜”又接著說道。
“看來小妙還是冇長大啊,也罷,統領一方,除了意氣用事還有點小家子氣,能安頓符國大大小小事物,這麼多年,確實苦了她了。
現在,是時候展明真相了……”好了,先不管她了,來聊聊我們之間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