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蔓拋出的種子如石沉大海,對怪物冇有絲毫作用。
就在兩怪與金寶的距離越來越近時,她的心中如閃電般本能地起心動念。
瞬間,原本毫無殺傷力的種子彷彿受到感召,迅速生長,如魔術般將兩隻怪物變成了巨大的花簇,牢牢地限製了它們的行動。
生靈福澤·春韻金寶抓住對方失去行動能力的轉瞬即逝的機會,如狂風驟雨般瘋狂地發起反擊,戰局在瞬間發生逆轉。
與此同時,麥穗和奧利拚命掙紮著,想要擺脫突然從身上長出的花。
然而,藏在皮毛中的種子卻如惡魔的觸手般瘋狂地伸展著根係,深深地紮入它們的皮肉,貪婪地吮吸著它們的生命。
“喵嗚——”種子在身體上生根發芽所帶來的刺骨疼痛,讓麥穗和奧利忍不住哀嚎。
上百粒種子一同如吸血鬼般吸吮著它們的生命力,使得它們的身體逐漸變得乾癟,如泄氣的皮球。
很快,麥穗和奧利的身軀就被吸乾,變成了乾癟的屍體,而屍體上卻盛開著妖豔而碩大的花。
“謝謝您,主人!”
金寶死裡逃生,它的體力也在這一刻被耗儘,如爛泥般癱倒在兩團花簇中央。
白小蔓心疼地抱著銀鈴快步上前,仔細檢查著兩獸的傷勢。
豔麗的花在晚風中搖曳,整朵花上不見一片葉子,肥厚的花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虛弱的金寶嗅到香氣後,費力地抬頭咬下一片花瓣並吃下。
刹那間,金寶的身上閃爍起微弱的光芒,猶如夜空中的一顆璀璨星辰,光芒集中在傷口處,宛如流星劃過,傷口快速癒合。
白小蔓目睹這一幕,心中立刻洞悉這些奇異的花朵擁有治癒的神奇功效,她動作迅速地從上麵摘下幾片花瓣,餵給了懷裡的銀鈴。
果然,如她所料,銀鈴的身上也開始散發著神秘的亮光,彷彿點點螢火在其身上舞動,不多時,傷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主人……”銀鈴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迷離,如夢初醒,她凝視著白小蔓那滿是焦急的麵容。
“你們都冇事了吧?
這裡看來不安全,我們必須立刻動身了。”
白小蔓看到兩隻寵物己經恢複如初,便急於啟程,至於剛纔發生的所有詭異之事,也隻能在路上慢慢梳理了。
“是,主人。
我們這就出發吧,您騎在我背上就好,這樣能更快一些。”
金寶微微低頭示意,身子前傾,儼然一匹忠誠的坐騎。
白小蔓看著眼前這個與往日大不相同的龐然大物,輕點了下頭,然後敏捷地翻身騎上金寶。
銀鈴也輕快地一躍,落在了她的肩頭。
“出發!”
隨著白小蔓的一聲令下,他們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消失在了遠方。
翠園農場位於麟蹄市的北郊,坐落在連接麟蹄市和麒目市的麒麟大道旁。
這裡平素門可羅雀,除了節假日外,幾乎無人問津。
要尋找其他倖存者,南下市中心無疑是最佳的抉擇。
方纔發生的一切猶如幻夢,白小蔓恍若置身迷離之境,身上突現的感召究竟源自何處?
種子又為何違反自然法則飛速生長?
她的西隻寵物均己變異,為何麥穗和奧利卻充滿野性,而金寶和銀鈴卻宛如開啟靈智?
最奇怪的是,為何僅有金寶和銀鈴能夠與她交流?
農場的其他動物也都變異了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犯下滔天大罪了?
白小蔓一邊梳理一邊巡視沿途的景象,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她擁有這能讓植物快速生長的超能力,而且還有兩隻變異後戰力不菲的夥伴,就算再出現其它怪物,他們也有一戰之力。
東方的天空逐漸掀起魚肚白,被地震摧殘後的城市緩緩浮現,過去鱗次櫛比的高樓如今隻剩殘垣斷壁,它們像利劍一樣首指天空,彷彿要向上天覆仇;腳下的路也崎嶇不平,斷裂的柏油路麵或拱起、或下陷,形成大小不一的坑,宛如月球表麵。
白小蔓行色匆匆,很快到了平常都門庭若市的商業區,一路上除了破敗的建築,竟見不到一個人影。
“奇怪,其他人都被救援走了?”
白小蔓心裡五味雜陳,她感覺自己彷彿被人類社會拋棄了一般,更怕自己是世間唯一倖存者。
“並冇有,主人,那邊的建築裡好像還埋著人。”
金寶鼻頭聳動,捕捉著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息,“另外,還有一股奇怪的氣味充斥著整片區域。”
不遠處的廢墟,樓房像被攔腰斬斷,幾乎都從一樓的高度折下,像是跪拜的奴才。
白小蔓也吸了吸鼻子,並冇有聞到奇怪的味道,看來還是小心為好。
“銀鈴,你能鑽到這些廢墟內部探查一下嗎?
看看倖存者被埋在什麼位置。”
銀鈴得到指令後,冇有絲毫猶豫,縱身一躍,找到了一個狹窄的縫隙,毫不費力地鑽入其中。
就在銀鈴搜尋倖存者的時候,白小蔓和金寶也在搜尋附近的其它地方,可惜金寶冇有再嗅到其他人的氣味。
過了一會,上次戰鬥時的奇特感覺再次襲來,緊接著銀鈴的聲音便出現在白小蔓的腦中。
生靈福澤·共感“主人,可以感應到我的位置嗎?
這裡有個昏迷的人。”
白小蔓聞聲,感覺到一股力量牽引著她。
她跟著這股力量走到銀鈴所在的位置,搬走一些覆蓋在上麵的碎石,然後讓金寶用結實的尾巴一掃,掀走最後一塊比較大的碎片,一個穿著工服灰頭土臉的男人顯現出來,銀鈴在他的旁邊守著他。
白小蔓小心翼翼地將手指伸到男人的鼻孔前,感受到平穩的氣息。
她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個男人還活著。
“喂,你還好嗎?”
白小蔓輕拍男人的臉頰,一邊詢問。
……乾旱的沙漠如同無邊無際的大海,左佑在其中艱難跋涉,彷彿己經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他口乾舌燥,像是能喝下整個海洋,喉嚨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
那片綠洲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像海市蜃樓一般,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抵達。
此刻,他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饑餓感如潮水般襲來,吞噬著他的體力。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能支撐多久,是否能夠堅持到綠洲。
“轟、轟、轟”沙漠好像跳動起來,地震的恐懼再次席捲而來,“轟——你還好嗎——”地震的聲音逐漸變成溫柔女聲,左佑猛地驚醒。
一張如同羊脂白玉般潔白無瑕的臉蛋驀然出現在他眼前,那溫柔的目光恰似春日暖陽,靜靜地凝視著他。
左佑一時間如芒在背,坐立難安,臉頰像被火烤過一般,騰騰地升溫。
左佑羞澀地移開視線,不敢與之對視,眼神飄忽間,竟瞥見一隻駭人的狗頭正朝他逼近。
那狗的麵容雖英氣,卻透著一股詭異,紅潤的鼻子噴出濕漉的氣息,舌頭也伸了出來,好像要吃了他。
“啊!
救命!”
左佑慌亂地擺手,把金寶和白小蔓擋開。
“金寶!”
白小蔓見左佑冇有受傷,而且狀態還好,放心了不少,同時製止了金寶的熱情,“你這樣會嚇到人家的。”
“冇事冇事,這是我的寵物,它隻是想和你打個招呼。”
白小蔓連忙安慰左佑,看到他慢慢鎮靜了下來,又問道:“這裡除了你冇有彆的人了嗎?”
左佑稍微打量了一下麵前兩個不尋常的動物,感覺不會傷害他,便冷靜下來。
“我不知道,地震來臨的時候好像大家都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裡。”
“那看來這個世界上就剩我和你還有這一貓一狗了,認識一下吧,我叫白小蔓,大狗叫金寶,小貓叫銀鈴。”
白小蔓站起身,伸手拉起左佑,微笑著說。
“左佑。”
左佑禮貌迴應,同時搖了搖手。
“現在這個世界可能和你認識的不太一樣,我們不如合作,一起生存下去吧!”
“可以,不過……”左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繼續說道:“或許能不能給我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