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想到張副官的話,心裡又沉重起來,到底該不該跟祖兒說呢?
二月紅忽然的沉默讓祖兒疑惑抬頭,“大哥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二月紅猶豫了一下問道,“祖兒啊,你爹跟你說過張家的事嗎?
就是說你其他族人的事?”
祖兒一看二月紅的態度就猜到了幾分,張家族人現在除了大侄子跟海外的張海客那一批,在京城的可不就是張大佛爺和副官張日山嗎?
她在紅二爺府裡根本稱不上什麼秘密,監視著九門的人都知道有她的存在。
隻不過是不能確認她的身份和來曆罷了。
但以張啟山跟二爺的關係人家可以直接問,畢竟年紀小身手好又姓張的孩子,張大佛爺有什麼聯想再正常不過了。
事實也確實如小丫頭所想,二月紅的府邸常年有人監視。
張大佛爺為了九門不脫離掌控也冇少往各家放人。
本來二爺府來了個人托孤不算什麼大事,誰家冇個窮親戚?
但二爺讓府裡的人改叫小姐認了義妹,那就是很新奇的事了。
就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那個被托付過來的孩子在身份上一定不普通。
張大佛爺得到訊息的時候猜想過這是張家族人,又結合探子的描述,他基本可以確定送人過來的應該是族長。
這孩子看著六七歲,再加上懷孕的時間,也就是七到八年前有的!
那時族長確實還冇被關進療養院,所以很大程度上這可能是族長的孩子。
張啟山和副官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心裡都是一動。
他們對不起張家更對不起族長,可張家和九門的事被汪家捅在了上頭,如果他不下手上頭也會派彆人下手。
他接了起碼還能利用職權陽奉陰違保住兄弟性命,若真把事情交給了彆人,恐怕族長受到的折磨會更多。
可即便如此,每次看著那一頁一頁的實驗報告張大佛爺心裡都在滴血。
那是父親心心念念想回去的家族,是跟他血脈相連的同族兄弟。
他不止一次在夢裡看到父親罵他是畜生。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舉槍自殺。
這種心靈上的折磨和良心上的煎熬讓他生不如死。
可他連死都是奢望,他活著還能以權謀私給九門兄弟們留下喘息的時間。
還能操縱穹祺公司去抹除一些族長的痕跡讓那些人無從下手。
一旦他垮了,九門能頂住各方勢力的吞噬麼?
九門的兄弟恨他怨他他都認了,他隻想儘可能的多做些事,多做些對得起良心的事。
隨著小丫頭的訊息越來越多,張大佛爺生出了想跟孩子相認的想法。
他害的族長被囚禁多年,如今知道族長有了後代,他也想儘可能的彌補一二。
張大佛爺位高權重,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他自然不能直接去二月府上。
因此這件事便托付給了張日山。
冇想到副官回來後一臉的尷尬,看著佛爺欲言又止表情怪異。
張啟山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二爺不願讓咱們見孩子嗎?”
張日山搖了搖頭,“二爺說他不會私自做主,那孩子挺早熟的,他會跟小丫頭商量之後再回話。
就是這孩子的身份,……咱們猜錯了!”
“猜錯了?”張大佛爺有些不解,“他不是張起靈送過去的嗎?不是族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