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從受害人屍體的切口和肌理上,看到了一個資訊。”
“那就是......”
“凶手對於人體的瞭解,要遠遠超過我們原本推測的程度,因為他是用平時不習慣的那隻手,對受害人屍體進行的切割。”
“簡單點說。”
“凶手是一位左撇子!!!”
凶手是一名左撇子!
蘇銘說出的這個結論,令徐長勝愣了一下。
而後。
隨即連忙湊上前看向螢幕,滿臉驚愕和不解道。
“不對,小銘。”
“你是從什麼地方,判斷出凶手是一名左撇子?”
“至於。”
“被煮熟的屍體肌肉紋理和切口,這不是具有一定的隨機性嗎?還能夠作為線索來推斷?”
很明顯。
蘇銘通過受害人屍體的切口和肌理,來判斷凶手的慣用手。
這一點。
著實是超出了徐長勝的理解。
因為。
在刑偵中。
通過受害人傷口來判斷凶器和襲擊方向,這是存在的技術,也是破案常用的技巧。
但是。
這起魔都大學碎屍案有一個顯著的前提。
那就是。
受害人的屍體是被提前煮熟,再進行的切割小塊分屍。
徐長勝從來就冇見到過......
在這種情況下。
還能夠通過肌理和切口,來判斷凶手的慣用手!
......
看著徐長勝的驚愕表情。
蘇銘完全冇有絲毫的意外,更是早已有所預料。
因為。
通過煮熟的屍體肌肉和紋理來尋找線索,這早已超出了正常刑警的能力範疇。
在真實的刑偵中。
要想判斷凶手的慣用手,同樣是極為困難,甚至可以說無法做到。
因為。
凶手在行凶時候,基本都是怎麼自然,怎麼順手,怎麼能達到目的就怎麼來。
就算某起案件的凶手是左撇子。
但為了達到殺人目的,很有可能在看到右手離凶器比較近,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就直接拿起攻擊受害人。
由於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所以慣用手極其難判斷。
像電視劇那樣。
僅僅隻需要看傷口一眼,便可以判斷慣用手,那簡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若非蘇銘使用過各種各樣的殺人手段,以此試圖來達到完美犯罪的要求,必然也不會注意到這種細節。
更不可能如此自信的確定......
凶手是一名左撇子。
此刻。
蘇銘將兩張不同的受害人屍體照片,全部貼在了螢幕前。
“勝哥。”
“通過肌肉紋理和切口來獲取線索,雖然聽起來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我略微解釋下.......”
“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能得出這個結論了。”
說到這裡。
蘇銘便冇有絲毫的遲疑猶豫,伸出手指著上方的那張受害人屍體照片。
這張照片。
乃是受害人被髮現的第一袋屍塊,也就是被環衛工當成煮熟牛肉帶走,差點食用的那一袋。
“勝哥,你好好觀察下。”
“這張圖片裡的受害人屍塊,肌肉紋理明顯都是右深左淺,切口亦是右邊較為清晰。”
“你可以在腦中想象下。”
“此時一大塊肉放在案板上,正常人在切肉的時候,一開始肯定會比較用力,因為不需要擔心菜刀會碰到菜板。”
“而切到最後一點,則會下意識的收力,避免聲音過大。”
“這是每個人的慣性,或者說下意識的行為,而如果身處於凶手的環境下,必定會更為注意聲音的大小。”
“這樣的發力和受力方式,就會導致用力較大的那片地方,肌理和切口肯定要比收力的位置清晰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