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個身高不足一六五的女人妄圖襲擊一個身高不止一八五的男人無疑是自取其辱。
傅斯年皺皺好看的眉毛,輕易抓住女人的小雞爪,一臉不屑的打擊著某人:“得了,得瑟啥啊,我看你剛剛不很享受嘛!!”
“我……我哪有!!”
好像是有一點點,某人心虛的反駁。
“冇有?
那剛剛是誰的小舌頭纏著我絞來絞去的?”
男人說得氣定神閒,絲毫冇有難堪。
女人卻漲紅了小臉,輕咳道:“我……我那是……是做學術研究。”
“學術研究?”
他瞠目結舌。
“是啊,我想研究那舌頭到底有多長才能整天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那些噁心又厚顏無恥的話!!”
男人簡直要吐血身亡:這女人還真能扯!!
林小雅見自己終於扳回一成便想以自己的勝利作為今天的收尾,於是乎她快步的跨進地鐵。
誰知男人的腿長,緊跟著她也跨了進去。
林小雅一臉黑線的嘴角抽搐。
“你很閒嗎?
跟著我做什麼?
知道自己冇錢冇妹子就應該利用每分每秒出去打拚,而不是當猥瑣的電車男時刻偷窺我這個漂亮mm浪費時間,知道嗎?”
林小雅一口氣說了一大段完全冇有斷點的句子,她的目的是絕不給這毒舌男人一點開口反擊的機會。
地鐵裡還算寬敞,林小雅身體靠在扶手杆上,傅斯年那雙長臂便正好在她頭頂上方。
女人又恢複了聒噪,男人低著頭看到她烏黑的頭頂,她個子小小的隻齊他胸口,傅斯年內心頓生一股保護欲,好想一把將小小的她抱在懷裡。
他是瘋了吧,不過是短短幾日的接觸,他竟然會對一個女人產生這樣不可思議的想法。
這樣的情愫好像消失很久了吧,久到他快忘掉女人是種需要被保護的動物!
見傅斯年難得不毒舌的反駁,林小雅成就感倍增。
“所以啊,聽姐的話,彆整天遊手好閒浪費時間,好好規劃著正正經經的出去打拚一下,不然這輩子人家開奔馳你隻能挖鼻屎,人家買蘋果四代,你連四袋蘋果都要賒賬,你說這是不是很慘……有時候啊不是人家妹子不跟你,實在是人妹子覺得跟著你看不到人生的希望啊,絕望啊你懂不懂,你懂不懂……”林小雅越說越激動,簡直是發自肺腑的感慨。
原本隻是想打趣一下傅斯年,哪知道說著說著便把自己心裡話說出來了,其實林小雅對傅斯年也不是冇有感覺,畢竟傅斯年這貨長得很好看,人雖然毒舌了點,腹黑了點,偶爾還猥瑣了點,可是有時候還是挺細心的,可就是因為這男人窮,而且太不穩定了,所以林小雅毅然決然的關上自己心門,隻當他是最普通不過的雄性動物對待,決不讓自己的心逾越雷池半步。
地鐵裡坐著稀稀拉拉的幾個老大媽邊聽著林小雅的話,邊頻頻點頭,覺得這年輕人說得是。
傅斯年翻翻白眼,對於女人的長篇大論不甚感冒。
‘叮咚’一聲,地鐵門打開,林小雅還在發表她人生的感慨。
“隻要你能讓妹子們看到人生的希望,那……” “我下了。”
男人平靜的說道,俊逸的五官又寫滿神秘。
眼看男人又要離開,這次林小雅迅速拽住男人襯衣的下襬。
“等一下!!”
察覺到這位來無影去無蹤,隻因天上有地下無的極品婚托兒傅百萬又要消失在人海,林小雅這回學聰明瞭,豪邁的一把抓過男人的襯衣。
“哎,小子,導演說我要對你負責讓你給我留個電話,到時候有什麼突發情況好第一時間通知你!
趕緊的報完號碼好走人” 林小雅很小人的把導演的大名掛上,她大街上要帥哥電話是常有的事,哪次不是豪氣萬丈直來直去的,怎麼這次偏就這麼擰巴!!
傅斯年低頭看看被女人緊緊拽住的襯衣下襬,由於此女力道太大,直接將他胸前的一排鈕釦扯掉,那釦子便硬生生的彈到地上。
男人隻淡定的說了一句:“這衣服夜市淘的,三百塊,你賠我。”
冇料到自己威力那麼大,竟然就這樣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把這男人的衣服給扒了。
瞄一眼男人曝露的古銅色胸膛,林小雅略顯尷尬。
“咳,不好意思哈,剛剛……剛剛衝動了點。”
坦白說,傅斯年的身材真的一級棒,她林小雅不僅是財迷一名,也是姿深色女一枚,早在第一次她將他拐回家她便口水直流的把這男人結實性感的胸膛仔細觀摩了一百遍,如今秀色重現,她真怕自己會直接將男人撲倒。
“我不管,反正我要你賠!”
傅斯年一看林小雅那色女模樣便忍不住笑場,他很期待財迷的她是不是真的像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
記得上次為了兩塊錢她都肯跛著腳揚言要從醫生那搶回來,不知道這次的三百塊會不會要了她的老命。
一聽到要自己破費,色女的天平立刻偏向了財女。
林小雅不再花癡,轉動著腦袋正經道:“賠啥啊,你釦子掉了是你衣服質量太差關我啥事,誰讓你天天搶地攤貨來著,反正我不賠,最多,最多我再幫你縫上!!”
說完林小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蹲下身子撿起那幾顆小小的黑色鈕釦。
“嘿嘿,我告訴你,縫釦子我最在行。”
林小雅揚揚手裡的那幾顆小鈕釦,一臉春光燦爛的自豪。
傅斯年一臉黑線:她果然是隻鐵公雞,銅牆鐵壁做的身體,經過七七四十九天錘鍊而成,還真的扒不出一根毛啊!!
身上的黑色襯衣半敞著,結實的胸膛外露,男人的樣子性感至極,可是終歸有些不雅,但人家肇事者就是堅持不賠,他能有什麼辦法。
於是乎,對於女人提出的縫釦子提議他也冇有反抗的權利。
幾站過後,傅斯年離自己本來要下的站台已經隔了十萬八千裡。
林小雅朝男人酷酷的招招手。
“來,到了,跟姐走。”
林小雅邊說著邊拉一把足足高她兩個頭的傅斯年,而傅斯年則弱弱的用兩隻手將襯衣拉攏遮住胸口。
這畫麵怎麼看怎麼不和諧,怎麼看怎麼有傷社會主義風化。
此刻,林小雅好比經驗老道的老鴇,而傅斯年則是被無良老鴇誘拐下海的失足美少男,現在隻差個揮著警棍的警察叔叔,這便是新一季的‘拒絕黃賭毒’最好的法製教育宣傳片兒了。
林小雅想的是,能省一點就省一點,反正老媽今天不在家,與其破費三百塊買件新的賠給他,不如就動用自己那雙勤勞賢惠的手為他縫好就行了。
傅斯年跟在林小雅身後。
他們穿過一條又一條小巷子,直到來到她家的那座小院子門前。
他微眯著眼沉默的看著林小雅毫無防備的打開門將他往屋子裡帶,一點也不避諱男女之彆。
他瞬間渾身充滿防備:她對他為什麼可以做到這樣毫無防備?
對於一個不太熟的男人,一般的女人都應該有所顧忌吧??
難道她知道他的身份?
她對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想要他的錢,或則她想跟他玩for one night ?
傅斯年在心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邪惡的猜想著,林小雅已經嘭的一聲將身後的大鐵門合上。
“哎,待會我就幫你縫好,保證比原來的還牢實,所以你該感到慶幸,比起我重新花三百塊再給你賠一件,這個可是純手工無汙染,保證讓你有溫暖的媽媽般的感覺。
所以,老實說你是不是賺到了啊?”
林小雅一副媽媽的感覺用力的踮著腳拍拍傅斯年的肩膀,典型的屬於吃了便宜還不嘴軟的那一派,那臉厚到可以直接當城門專防老美的炮彈了。
傅斯年冷冷的盯著林小雅,他捏住自己剛毅有型的下巴:真的隻是縫鈕釦那麼簡單?
如果是的話,那這個女人也太冇有安全意識了吧?
她都冇意識到他是個五大三粗直接可以一招將她撲倒的‘猥瑣電車男’嗎?
無法猜測她的真實想法,傅斯年索性靜觀其變,反正要真發生了什麼,吃虧的可不是他!
走進這院落,他倍感清涼,一切還是同他第一次見到時那般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