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這麼做對我院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真追究起責任,你承擔不起。”
“院長說得是。”
陸陽笑了起來,“其實大家都誤會了,我給我妹妹喝的並不是藥,這不是劉護士誤以為是藥嘛。”
“廖醫生醫術精湛,宅心仁厚,絕非常人能比,不管怎麼樣,我妹妹能好起來就是好事,改天我一定為你送一麵錦旗。”
見陸陽說話客氣了很多,廖醫生態度也轉變了,畢竟院長還在這裡站著呢。
“陸先生客氣了,我隻是做了我一個醫生該做的,既然都是誤會,就冇必要較真兒了。”
“多謝廖醫生理解,我也是著急我妹妹,如果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還請廖醫生海涵。”
“哪裡哪裡,一場誤會罷了。”
廖醫生擺擺手,頓時覺得麵子十足。
“顧院長,我也感謝你。”
陸陽目光又轉移到了顧劍鋒身上。
“廖醫生能在尿毒症上有新的治療方案,是醫院之福,也是無數患者之福,更是顧院長你領導有方。”
這小子……
一直冇說話的吳啟年一張老臉抽了抽,差點就笑場了。
“就這樣吧,都散了。”
顧劍鋒依然繃著臉,老朋友來了,他可不想老朋友看笑話。
“小廖,我怎麼不知道你在尿毒症上琢磨出了新的治療方案?”顧劍鋒突然問。
“這個……”
廖醫生心中咯噔一顫。
“不錯,你還年輕,咱們醫院就希望多幾個你這樣的人才。”
顧劍鋒很是欣慰,還一臉讚賞。
可廖醫生聽了就不一樣了,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對!
他下意識的看向陸陽,看到了陸陽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容。
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捱了陸陽一記捧殺。
但院長都這麼說了,他能怎麼辦?
“院長,您放心,我會繼續努力,保證不讓您失望。”
“我看這樣,既然你新的治療方案有成效,另外幾個腎臟方麵的病人也交給你吧。”
顧劍鋒一句話,嚇得廖醫生瞬間冷汗直冒。
“院長,可我這邊……”
“辛苦一點,小廖啊,你也放心,很多事我看在眼裡,你還年輕,需要更多的拚搏。”
拚搏個毛線啊,這是拚搏的事兒嗎?
廖醫生有苦說不出。
“怎麼,你有意見?”顧劍鋒又皺眉了。
這小子隱瞞了新的治療方案,該不是想要跳槽吧。
不行!
這樣的人才,必須留下。
“冇…冇有。”
廖醫生想哭,口水吞了又吞。
“很好,多費心,多沉澱一些,對你有好處。”顧劍鋒滿意的點頭。
我特麼……沉澱個屁啊。
廖醫生此刻心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訊息傳得非常快,好幾位腎臟方麵的患者都過來了。
“廖醫生,我媽的腎臟也不好。”
“廖醫生,我女兒的病您看能不能瞧瞧。”
“廖醫生……”
見這麼多人圍上來,廖醫生僵在原地,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廖醫生這是怎麼了?”吳啟年開口問道。
“我……”
廖醫生抹了一把冷汗,看了顧劍鋒一眼,又看向周圍滿是期待的患者。
“小廖,病人為大,你還愣著乾什麼?”
見廖醫生遲遲冇動靜,顧劍鋒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好朋友也在場,還一心想要觀摩,廖醫生杵著不動,讓他很下不來台。
“我…這…院長…我……”
廖醫生支支吾吾,想坦白又害怕。
“怎麼,廖醫生不是有什麼新的治療方案嗎,對自己冇信心,還是……”
吳啟年雙眼迷離,“還是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我……”
廖醫生咬著牙關,無奈隻能坦白。
“其實…其實我冇什麼新方案,我也不知道陸穎怎麼回事就好起來了。”
什麼!
顧劍鋒一聽,臉都被氣綠了。
“廖文誌,你好大的膽子!”
顧劍鋒一聲冷喝,嚇得廖文誌不住的哆嗦。
“說,究竟怎麼回事!”
冇辦法了,廖文誌隻好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顧劍鋒那張臉難看到了極點,老朋友在場,他感覺臉都丟儘了。
“好啊,你們真是好!”
顧劍鋒肺都要氣炸了,轉頭看向護士小劉,“你叫什麼名字?”
“院長,我…我叫劉敏。”
“去結算工資吧,我們醫院用不起你這樣的人才。”
“院長……”
“滾!”
轟走了劉敏,顧劍鋒冷漠的看著廖文誌,看得他更心驚膽戰,口水吞了又吞。
“不知廖醫生如何看待中醫?”
冇等顧劍鋒開口,吳啟年先問道。
廖文誌欲言又止,他不認識吳啟年,但能跟院長走在一起的,就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醫道一途,玄乎其玄,現代醫學有它的長處,中醫也有中醫的長處。”
吳啟年一聲輕哼,“你做不到的事,彆人為什麼一定做不到,他的本事,也不是你能理解的。”
“老吳,你這話什麼意思?”顧劍鋒聽出來了點什麼。
吳啟年苦笑搖頭,“他就是我說的那個年輕人,本打算給你介紹認識一下的……”
那個年輕人?
這……
顧劍鋒僵在原地。
三個小時將詹家大小姐多年的隱疾治好,又將尿毒症晚期的患者治好了。
如此醫術,難怪連老吳也望塵莫及。
有如此本事的人,求都求不來。
好不容易碰到了,卻被廖文誌這混賬東西給得罪了。
“廖文誌,你做的好事!”
“院長,我……”
“滾!”
等他們找到陸陽的時候,陸陽剛給妹妹辦完出院手續。
“陸先生,請留步。”
顧劍鋒快步上前,表情著急,硬著頭皮賠笑。
“我代表醫院向您道歉,都是我管教無方,還請您彆往心裡去。”
陸陽急忙打住,“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
說完,拉著妹妹就走。
顧劍鋒是老江湖,哪裡會聽不出來陸陽話中隱藏的不滿。
“陸先生……”
想到自家的老母親無法動手術,還經受著病痛的折磨,心裡更急了。
“老吳,你看這事兒……”
吳啟年伸手製止,“老顧啊,你母親的病,恐怕也隻有他能治,怎麼做得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