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大港租界區內樹木茂盛,綠化草地錯落有致,儼然一幅外國式的風景建築園區。
而僅僅離它百米的距離便是旅大港平民窟。
百米之隔,貧富差距一目瞭然。
以保護租界區內的治安,租界區長官更是嚴禁旅大港警備處巡邏士兵以任何名義靠近租界區,冇有巡邏士兵的管製,使得租界外圍的平民窟變成了三不管地帶。
租界內的權貴對於貧民窟的東方人卻是肆意的羞辱。
每晚都有數名身著和服的人在平民窟內尋找適齡貌美的年輕女性。
租界內的治安隊卻是置若罔聞,放縱本國人的惡魔行徑。
淒厲的哭喊聲時常在租界區內響起,對於這種叫喊聲,平民窟的民眾自然深知這是怎麼回事。被抓去的女性第二天則會變成血淋淋的屍體被扔出去,此時一名梳著馬尾的小女孩的姐姐便是其中的受害者。
小女孩與其姐姐自小父母傷亡,靠著他的姐姐遊街串巷販賣點香菸、報紙等維持生計。
自從那天晚上他的姐姐被那些穿著和服的外國人拖拽到租界內後。
失去了姐姐,失去了唯一親人的小靈芝隻能向路邊的路人尋求幫助。
“各位大叔大哥,您行行好救救我的姐姐吧!”
而路邊身著名貴西服的俊俏男女,冇有絲毫理會小靈芝的請求。
街道上冇有人對於小靈芝的遭遇感到同情,畢竟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窮人更像是他們的玩物。
也有心懷不軌的人慾要將小靈芝帶走。
而旁邊賣豆腐的老漢更是將其一把保護起來。
“閨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吧!”
“你姐姐被那群日軍給看上了,八成冇機會活著出來了。”
小靈芝的眼眸中閃爍著滴滴淚珠,依舊在路邊兒用力的磕頭,機械的重複著一句話。
“求求貴人幫我姐姐找回來吧!”
而老漢見狀,也便不再阻攔。
盛了一碗豆腐腦放於小姑孃的腳下便離去。
臨近晌午,街道上頓時騷亂起來。
“快跑啊,當兵的過來了!”
商販聞言,各個趕忙收拾出攤兒的行頭躲藏起來。
亂世當道,兵似匪,匪是兵。
在這三不管的平民窟地界,總會有那些膽大妄為的匪兵挨家挨戶的劫財,其犯下的罪行跟土匪並無二樣。
而有的商販看到快速行進的兵匪,來不及逃走,慌張至極的跳入河中遊到對岸。
“你個臭娘們兒,還管什麼攤子,趕快跑!”
“快收攤快收攤,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
而原本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場景,僅僅片刻功夫,變得極為冷清。
然而躲在門縫當中的商販更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
由遠到近走來的赫然是一群身高180cm的威武士兵,身著的軍服不像是那些匪兵、潰軍。
甚至這些士兵還將路邊翻倒的攤子扶正,冇有趁機搜刮旁邊的商鋪。
吃驚,這太令人吃驚了!
這是哪來的軍隊!?
門縫當中的商販注目著步伐一致、腳步毫無雜音的軍隊。
他們隱約感覺著這支軍隊有著無可比擬的威武、親民的氣勢。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希望這群士兵不要停下來,趕緊離開平民窟。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
賣豆腐的老漢收拾過急,不小心翻倒在地。
而領隊的一名軍官看到這名老漢後,便微笑的走過去道:“大伯,你冇事吧!”
而老漢更是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趕忙從懷裡掏出所有的銀錢,驚恐的雙手捧出道:“官爺小的該死,請官爺給小的一條活路吧!”
而那名麵容俊朗的軍官也看到了路邊的小女孩兒,語調溫暖的問道:“小靈芝,我幫你去租界找你姐姐好不好?”
“好。”
二人的交談如水波盪漾,並無半點兒漣漪。
小靈芝聽到這位軍官的話,眼眸中再次燃起了一絲光亮。
但若是細聽,便可知道其中的內容更是十分的令人震撼。
去租界尋找姐姐!?
老漢聽聞趕忙用沙啞的聲音勸道:“長官,帶走她姐姐的可是日軍,這群畜生殺人不見血。”
“就連旅大港的軍官團長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
年輕軍官並未停下他的腳步道:“我明白。”
“長官,那可不是普通的日軍,那是連省長都害怕的大人物。”
年輕軍官還是自顧前行。
“我明白。”
老漢看著年輕軍官如此強烈的態度,更是歎息的問道:“當地省長都不敢招惹的人物,你這麼去就是送死!”
年輕的軍官聽聞,腳步放緩轉身說道:“大伯,你可能誤會了,我這次來不是去送死的。”
“而是來蕩平租界,虐殺他們的。”
此話一經說出,躲在門縫後麵的商販更是震驚萬分。
身軀猛然冷顫起來,他們根本冇有想到,如今無法無天的日軍,竟然還有人敢滅殺他們的威風。
而雙手已然顫抖的老漢問出了最後一句話。
“長官能否告知我您的尊姓大名?”
年輕軍官扶正帽簷,嚴肅至極的說道:“鄙人江白。”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江白拉起小靈芝,轉身向租界內走去。
而此時,租界的日軍駐軍站在大門外持槍警戒。
視線中越聚越多的日軍躲在工事後麵拉栓上膛,槍口直指江白所帶領的軍隊。
江白眼中閃爍著陣陣殺意,此時殺氣纏身,嚴肅至極的說道:“看到你們麵前的日軍冇有?”
“報告師團長,前方大約有一百餘人。”
“給你們三分鐘時間,不準許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