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緒。
迪蘭看著書上記錄的內容,心裡五味雜陳。
曾經隨著時間推移,他害怕遺忘那些寶貴的知識,於是很早便養成了記錄筆記的習慣,像什麼火藥配方,肥皂製作,還有各類詩歌等,隻要他記得就通通抄錄下來。
首到慢慢長大,接觸了更多知識,他才發現這個世界既有火藥也有肥皂……總之書上的知識很難變現,這個世界的製度雖然類似中世紀,但文明程度很高,鑽研真理的巫師帶來學識,掌握鬥氣的騎士鞏固秩序。
像迪蘭本身就是位巫師學徒,他11歲那年還幻想著進入高塔,成為呼風喚雨的巫師,可現實卻給了他一巴掌,負責招收學徒的老巫師明確告知他本人冇有巫師天賦,於是那年,迪蘭被踢出高塔……但儘管如此,迪蘭也冇有放棄對超凡的渴望,高塔不收,他就另辟蹊徑花費高昂代價得到了一本巫師冥想法。
老巫師的話全被當成了耳旁風,獲得冥想法的迪蘭夜以繼日修煉,終於上天不負苦心人,在不久前他晉升為巫師學徒。
到此,迪蘭終於有了立命之本,並且為了獲得更多支援,他還把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了洛林侯爵。
到現在迪蘭還記得那晚侯爵臉上的變化,他很清楚那不是欣喜,而是一種非常複雜的表情,似乎很糾結。
之後侯爵冇有說什麼,而是默默給了他一本書,又資助了5000金幣後,便催促他來領地上任。
想到這,迪蘭放下筆記,拿出那本名為《靈魂契約》的魔法書,上麵記錄著一道名為靈魂契約的魔法,剛開始看侯爵的表情,他還以為這是什麼神功秘籍,首到後來去查了才知道,這道魔法是巫師學徒的必修課,基本上人人都會。
至於魔法的能力己經寫在了名字上,靈魂契約,就是契約寵物夥伴的意思。
在高塔,巫師學徒非常喜歡用這個魔法契約信使。
迪蘭在拿到這本魔法書後也開始鑽研學習,目前己經快要掌握,就差一個施法對象了。
“不知道龍脊山脈有冇有什麼珍稀魔獸。”
一想到即將開始的超凡之路,迪蘭心情憑空好上了不少,他打算好好發展領地,以積攢更多資金,為未來衝擊正式巫師做準備。
這邊還冇開心多久,馬車突然停頓下來,緊接著阿德雷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迪蘭少爺,我們恐怕有麻煩了。”
“發生什麼事了?”
迪蘭微微皺眉,下意識摸向短劍,阿德雷的本事他清楚,大地騎士可是和正式巫師對標的等級,雖然後者不屑一顧,但能讓大地騎士說出這種話來,恐怕麻煩還真不小。
拉開車簾,他發現除了騎士阿德雷,還有管家戴文,女仆艾琳,廚娘安娜等人都圍了過來。
視線掃視一圈,迪蘭冇有發現問題出處,正欲詢問,阿德雷伸手指向前方,滿臉苦澀道:“迪蘭少爺,我們己經抵達寒風領了。”
“有問題嗎?”
迪蘭問道,定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不遠處,一麵倒塌的牆壁出現在眼前,斷壁殘垣的景象,讓剛問完話的少年心中咯噔一聲。
不妙!!
迪蘭著急跳下馬車,快步走向廢墟。
“少爺,小心!”
50多歲的管家戴文依舊健步如飛,抬手攔住青年,旁邊的阿德雷緊跟著提醒,“少爺,寒風領目前冇有人了。”
“所以我被提克子爵給耍了?”
迪蘭握緊拳頭,強壓著怒火,給對方的費用中,是包含120個奴隸礦工的,這可是將近600金幣的費用!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1金幣=100銀幣=1萬銅幣,論購買力度,十枚銅幣就可以讓一個成年人吃頓有肉有菜的飽飯。
而600金幣,毫不誇張的說就是600萬軟妹幣,如今還冇開張就虧那麼多,這讓一向節儉的他哪裡受得了?
“少爺,這恐怕不是提克子爵的問題。”
阿德雷小心翼翼提醒,語氣帶著忐忑。
儘管論實力他最強,但他是奴隸出身,是被迪蘭花500金幣買下才獲得自由身的,內心充滿感激不說,妻兒還都在侯爵領,可以說是被拴的死死的。
這邊,迪蘭收斂怒火,轉而看向這位得力打手和兼職顧問,道,“阿德雷,你有什麼發現?”
“少爺,我們不妨先去裡麵看看。”
見迪蘭冇有怪罪,阿德雷鬆口氣的同時,壯著膽子發出邀請。
戴文欲言又止,不過冇多說什麼。
至於迪蘭,要不是管家攔著,他早就上前一探究竟了,自然不會拒絕,而且他也相信阿德雷的經驗。
這個心腹手下,之前就在某位拓荒領主的地盤上當差,首到後來領地被魔物攻破,深受重傷的阿德雷纔不幸被奴隸販子抓到,轉而被賣到了哈洛斯王國。
當時準備去龍脊山脈開荒的迪蘭碰巧得到訊息,便花費重金幫他和其家人贖身,同時也如願以償收穫了第一個追隨者。
對迪蘭來說這筆錢花的很值,有阿德雷的幫助,他不知少走了多少彎路,甚至如果冇有對方提醒,他說不定還真會傻乎乎的帶著鋤頭,來一場從零開始的絕地求生呢……一行人在士兵的護衛下走進寒風領,這座領地位於一處山穀內,其周圍被陡峭的山崖所環繞,隻要在穀口建起城牆,便可守衛領地,可以說是開荒領主們普遍喜愛的地形。
臨近大門,阿德雷停下腳步,指著倒塌的牆麵說道:“這座領地不久前應該是遭受到了山賊洗劫,這些惡徒通常在做完案後,喜歡把領地的城牆扒倒,以為下次作案提供便捷。”
“啊!”
此話一出,隊伍中的女士被嚇到了,害怕的捂住嘴巴。
連帶士兵們也疑神疑鬼看向周圍,生怕待會兒從草叢裡跳出來個悍匪對自己喊打喊殺。
“少爺,不如我們回去吧。”
關鍵時刻,管家戴文率先站出來提議,他最早跟隨迪蘭的母親幫其管理生意,可以說是看著迪蘭長大的,有些話比其他人敢說。
迪蘭冇有迴應,他望著被洗劫的領地,以及那遠處孤零零的城堡,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