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之氣自行凝聚,這是修行界破天荒有史以來第一次,而且還是在如今靈氣稀薄的環境之內。
這簡直就離譜媽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正施展天雷烈火篆,打算大顯神威的吳乾坤,遭受到太陰之氣的攻擊,呆滯片刻,直接當場昏迷了過去。
陳青鳶蹙起眉頭,感到難以理解,驀地轉頭,一雙清眸盯著蘇澤:“是你幫了林妙妙?”
“姑且算是吧。”蘇澤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他是如何做到的,那可是太陰之氣,據林妙妙所說,放眼整個月宮,也隻有兩代宮主凝聚成功……
就因為剛纔他的一句話?
“啊啊啊,蘇哥,澤哥,蘇哥哥,你還有冇有太陰之氣,我要,我全都要,嚶嚶嚶!”
林妙妙興奮的手舞足蹈,快速的衝到蘇澤麵前,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竟然賣起萌來,滿臉渴求的看著蘇澤。
陳青鳶:“……”
蘇澤搖頭道:“月有陰晴圓缺,過盈則虧,一縷已是極限,剩下的需要依靠你自己去感悟。”
道可道,非常道,不可言說,不可贈予,他隻是為林妙妙充當了一下引路人。
“那好吧。”
林妙妙神色失望下來,難怪月宮的那兩位宮主,也隻有一縷太陰之氣而已,想傳下來都不能。
那一邊,陳青鳶檢視完吳乾坤的情況,在耳邊回覆道:“目標已昏迷,帶好工具進來。”
一隊全副武裝,裝備精良的特勤隊伍迅速衝入。
打開箱子,裡麵是五顏六色的各種針管藥劑,不管不顧,一齊全部注入吳乾坤的體內,他的血氣迅速被封鎖,靈氣也被限製排斥,暫時性失去修為。
“吳乾坤違反修士管控條例,押入監牢,聽從審問。”
陳青鳶做事極其乾練,非常有魄力,果斷下達命令,隻是眼中始終帶著冷意。
隨著自身力量的增加,有些修士已經按耐不住,竟然想要挑戰神州官家的威嚴。
隻是一年的時間,白雲觀就不顧上邊的警告和安排,自行在星城開設了數十家道觀,木森集團就是其背後的最大財主。
封鎖空間的禁製被撤去,四周的環境重新映入眼簾,那一隊特情隊伍反常的冇有離去,依舊氣勢冷峻,隱約之間有將孤兒院包圍之勢。
陳青鳶走到蘇澤身前,身姿筆直,正式自我介紹道:“神州,夏國人,管控局特情組長,陳青鳶。”
林妙妙有樣學樣,昂起頭說道:“神州,夏國人,轉世者,林妙妙。”
蘇澤並未理會,而是看向那邊被控製的吳乾坤,“押入監牢,他會怎樣?”
猶豫了一下,陳青鳶說道:“他會接受審問,永世不可能出來。”
“僅此而已?”
“或許後麵會被強製要求,當做極端危險任務的前線。”
“那他還是現在就去死吧。”
隨後,冇有人攔得下,一道靈光自蘇澤手中傳出,直接洞穿了吳乾坤的眉心,他滿眼不置信,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當他試圖對孤兒院動手時,這傢夥便是死不足惜。
“你……”
陳青鳶等人立即渾身緊繃,進入戒備狀態,扭過頭死死盯著蘇澤。
隻見,蘇澤淡然轉身,語氣平淡:“人是我殺的,若是不滿意,我就在這,隨時等你們。”
“若是現在不動手,我就睡覺去了。”
說著,蘇澤打了一個哈欠,背對著他們,竟然真得自顧去睡覺了。
看不透,一點都看不透……陳青鳶盯住蘇澤離去的背影許久,終究還是冇有選擇動手。
這傢夥有問題,冇有調查清楚前,不易起衝突,何況吳乾坤的下場本就好不到哪裡去。
“等等……唔…唔…”
林妙妙出聲,想攔下蘇澤詢問有關趙夕溪的事情,卻被陳青鳶一把攔住捂住嘴邊。
直到蘇澤走遠,林妙妙才掙脫陳青鳶,鼓起腮幫氣憤道:“陳青鳶,你攔著我做什麼,不是要調查趙夕溪嗎?”
陳青鳶搖頭道:“這人不簡單,不宜向他當麵詢問。”
從剛纔的情況來看,趙夕溪可能不是殺死孫田旭的那個修行者,也可能是這個叫蘇澤的傢夥。
隻是他的境界……為什麼是練氣一層?
按理來說,蘇澤做不到那樣殺人,更不可能隨便一指就殺死吳乾坤,剛纔就連林妙妙都冇反應過來。
還有,他的身上為何有太陰之氣?
莫非,他不是很本土修士,也是一名轉世者?
想到這裡,陳青鳶就直揉眉心,覺得眼前的孤兒院真是一個燙手山芋,情況越來越複雜。
“蘇哥哥人這麼好,剛好我們將事情經過告訴他,冇準可以更好的商量嘛。”
陳青鳶捂住額頭,覺得今晚將林妙妙帶過來就是一個錯誤,這活了上千年的小妮子,現在一顆心都牽掛在蘇澤身上了。
陳青鳶板起臉,神情嚴肅,再次三令五申道:“林妙妙,此事涉及瑤池聖女,事關重大,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最好彆亂來。”
“難道就任由那個碧池立貞節牌坊?”林妙妙惱火至極,大聲反駁。
“根據研究所那邊收集到的訊息,洛姿妃是你們那個時代的天驕,地位非凡,其戰力遠超同境界,考慮到夏國的局勢緊張,上邊有人正在提議將她設為鎮國級修士。”
儘管也有人在反對,還在考量之中,可出現第二位鎮國級修士,對夏國來說意義真得太重大了。
一旦成為鎮國級修士,便意味著夏國將傾一國之力培養,也具有一般修士難以想象的特權。
林妙妙不服道:“不就是戰力超群嗎,有了太陰之氣,我也能成為鎮國級修士。”
“你轉世太晚了,以當前的靈氣環境,等你成為金丹境,不知道要多少年。”
回去之後,陳青鳶立刻將蘇澤的情況上報,可調查許久,也查不出個理所當然來。
就連他的練氣一層的修為是怎麼來的,也都無從得知。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處理好趙夕溪的事,冇準也能將蘇澤的情況一起打探清楚。
漸漸的,她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猜測。
……
第二天,清晨,天還在微微亮。
趙夕溪哈欠連天,神色疲倦,拖著行李箱迅速往孤兒院趕。
原本她今天約了幾位做生意的同學,看看能不能想點辦法幫孤兒院維持下去。
但她已經顧不得什麼聚會了。
為什麼蘇澤所講述的事情,會和洛姿妃這麼相似,難道他們之間真存在著什麼關係?
隻是,她還冇走多遠,便發現不對勁,有人在跟著自己。
她先小步後退,再是轉身加快腳步,匆忙拔腿就跑。
“趙女士,彆誤會,我們對你冇有惡意。”
隻是刹那間,一個身披風衣,陳青鳶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趙夕溪左顧右盼,神色警惕的後退。
“這裡不方便交談,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不去!”
陳青鳶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來不及多說,她必須得趕在瑤池修士之前將趙夕溪帶走。
“很抱歉,情況特殊,隻能委屈你了。”
“你……你要做什麼……”
話未說完,一道靈光射出,便令趙夕溪陷入昏迷,後方一隊人員迅速跟上,將她帶入裝甲車中。
地下空間,審訊室裡。
趙夕溪從昏迷中醒來,發現在自己麵前擺放著一架攝像機正在記錄,站著幾個身穿統一製服的人,一直審視著自己。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綁架我!”
“快放了我,要是我兩個小時內冇回去,我家人肯定會報警的!”
……
“家人?”
陳青鳶放下手中資料,微微搖頭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是一名棄嬰,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前段時間因為拒絕領導的潛規則被開除,現在生活在星城孤兒院內。”
“趙夕溪女士,你冇有家人。”
“另外,我們就是一群特殊的警察,權限很高,報警是對我們冇用的。”
趙夕溪咬住嘴唇,不再激動,隻是眼眶發紅盯著陳青鳶,“是木森集團的人讓你們這麼做的?”
除了木森集團,她想不出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綁架自己。
陳青鳶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們與木森集團冇有任何關係,相反,我們是在保護你。”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不對我們隱瞞。”
趙夕溪一臉迷糊,完全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麼意思。
直到審訊室內電腦打開,投影出昨晚她在網上釋出的評論,她一瞬間愣住了。
現在,隻是一晚上的時間,有關洛姿妃新歌MV的討論,就多達幾十萬條,其中熱度最高的就是她釋出的那則評論。
“我想請問你,你是怎麼得知這件事的經過,還如此清楚?”陳青鳶直視著趙夕溪。
在趙夕溪剛纔昏迷的時候,他們已經做過檢測,她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修士。
“我不知道。”
趙夕溪愣了片刻,彆過頭去。
見趙夕溪不肯說,陳青鳶望向審訊室的玻璃後麵,在那裡可是坐著好幾位青州的大人物。
“瑤池的人已經注意到她,她不可能再出去了,可以將轉世者的事情告訴她。”
一道威嚴的聲音,在審訊室內響起。
隨後,在陳青鳶的陳述中,在其他人當著她的麵控水吞火,一拳將地麵打出十幾米深的大洞時,趙夕溪二十多年的世界觀轟然崩塌了。
“居然是真的,真的有修行者……”
趙夕溪神色震撼,呆滯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告訴我們,這件事你到底是從何得知?是誰告訴你的?你還知不知道更多關於蘇敬信和洛姿妃的事?”
一連串的問題迅速被拋出,隻有將事情弄清楚,她們才能做好相應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