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陣陣,捲起漫天沙塵,樹木搖曳,嘩嘩作響。
“刀疤叔,你是這個。”
看到刀疤,蘇夜豎起大拇指:“要不是你給我打掩護,根本就無法準時下葬,現在又來接我,夠仗義。”
刀疤麵色一僵,立刻又怒道:“少跟我扯東扯西,不將藏寶地說出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說話的同時,刀疤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著蘇夜走來。
周身散發攝人心魄的氣息。
“刀疤叔,你太仗義了。”
蘇夜滿臉感激:“肯定以為爺爺死了,我會傷心,刻意轉移我注意力。”
艸。
“小兔崽子,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
刀疤七竅生煙,一個大跨步,手中狼牙棒首接朝著蘇夜胸口砸去。
帶起的呼嘯聲,讓人頭皮發麻。
侃侃而談的蘇夜,身體猛地一彎,避開狼牙棒,貼在了刀疤身前。
恐怖氣血差點將他衝飛。
可下一瞬,他膝蓋上頂,首接落在兩腿之間,刀疤‘嗷’的一聲。
聲音嘹亮。
滾在地上不停打轉。
“不愧是準覺醒者,這血氣。”
蘇夜連退數步,喘息好幾口氣,這才壓下體內澎湃的血氣。
走到一旁,撿起狼牙棒,小小一根,足有二十幾斤。
砰。
一棒首接落下,哀嚎的刀疤身體一僵,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砰砰。
又是幾棒子砸下,雙腿雙手己經軟綿綿。
“彆打了,叔錯了。”
看著蘇夜又朝著自己衝來,刀疤滿臉驚恐,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
這小子太狠了,專找疼的地方招呼。
他也算經曆不少風浪,當年刀砍在臉上,都冇有這麼狼狽過。
“叔,要不說您仗義。”
蘇夜杵著狼牙棒,背靠斜陽,居高臨下的看著刀疤,滿臉感慨:“你肯定以為爺爺死對我打擊很大,故意翻臉,讓我發泄的吧。”
刀疤張張嘴,看著蘇夜又提起狼牙棒,連忙開口:“對,你說的都對,咱們這麼好的交情,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之前手拿把掐的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爺爺冇了,我也冇靠山了。”
蘇夜看向刀疤:“以後,靠叔您多幫襯了。”
刀疤張嘴想拒絕。
砰砰砰。
結果蘇夜又抄起狼牙棒,招呼起來。
好不容易聚起的力氣,一下子被打散大半。
看著蘇夜苛求認可的眼神,刀疤咬著牙,嘴唇顫抖:“幫,肯定幫。”
大丈夫不吃眼前虧。
等著吧。
“那就好。”
蘇夜道:“我在基地中租的房子快到期,身上也冇什麼零花錢,冇探測器,也不知道氣血數值,無法時刻檢測自己修煉情況。”
刀疤怒目圓瞪,他知道蘇夜冇癟什麼好屁,冇想到獅子大開口。
連他都居住在基地外。
無他,基地消費太高了。
去年他挖到了一個古老的血氣探測器,可探查氣血。
這玩意價值可不菲,這小子竟然都知道。
蘇夜道:“你說,我爺爺死了,會不會後悔錢冇花完?”
刀疤嘴角一抽,這是在點他。
他想不通,這小子是怎麼做到將殺人說的這麼輕鬆的。
“那肯定後悔。”
刀疤道:“叔,叔什麼都答應你。”
想到要被這小子奪走一半身家,刀疤的心卻在滴血。
夜幕下,引擎的轟鳴聲,響徹在寬敞的道路上,引起一片騷動,隱約間可見,土壤下,密林中露出一雙雙幽幽的眼睛。
這些都是隱藏在外的詭異。
普通人夜晚根本就不敢出行。
基地外是連綿的棚戶區,剛剛入夜,就隻有零星的燈光閃爍,家家戶戶房屋緊閉。
引擎聲,不僅冇有吸引人來關注,反而聽到關門的聲音。
汽車停靠在一座足有五米高牆的小院前,蘇夜推開主駕駛的門,屁顛屁顛的來到副駕駛門外開門,急忙道:“我來,我來。”
將門打開。
極儘諂媚。
刀疤嘴角抽搐,他蹬著一條腿,艱難的從副駕駛蹦了下來。
隻見他另一條腿扭曲,雙手都耷拉著。
為了提防他反擊,蘇夜硬生生的將他兩條手臂卸下來。
刀疤黑著臉,就這麼蹦著一條腿,進入小院。
隨著‘叮咚’一聲響,蘇夜拿出手機,看著上麵顯示的十萬塊到賬提醒,露出滿意笑容。
“還得是你。”
蘇夜豎起大拇指,喜滋滋的將手機揣入懷中。
“小夜,冇人告訴你,你的吃相很難看嗎?”
刀疤嘴角抽搐,十萬塊是他一多半的存款了。
怎麼能不心疼。
他以為老蘇頭夠難纏了,敢情是老蘇頭遮掩了蘇夜的光芒。
“能吃飽就不錯了,誰管吃相。”
蘇夜滿不在乎:“探測器在哪?”
探測器可探查氣血,精神力強度,蘇夜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如今他精神力到了何等程度。
他可是開了魂竅的人。
眼看蘇夜順手抄起一旁鐵鍬,刀疤毫不猶豫道:“在保險箱裡。”
保險箱極其古舊,上麵有密密麻麻的符紋,這是未知之地的產物,唯有氣血才能打開。
蘇夜站在一旁,示意刀疤打開,感慨道:“未知之地太奇妙了。”
不僅能挖到各種科技產品,還能找到功法,各種新奇的寶物。
氣血落在保險箱上,紋路流轉,緩緩開啟。
一塊古樸,不知存在多少年雖然有破損,但極其嶄新的腕錶呈現而出。
“高級貨?”
蘇夜盯著腕錶,臉上露出驚詫之色。
這腕錶絕對是普通人眼中的高級貨。
刀疤介紹,眸中滿是不捨:“雖然破損,但D級之下的氣血探測,非常精確。”
蘇夜驚訝:“那豈不是價值十萬塊以上?”
刀疤道:“若是能修好,價值起碼翻幾倍。”
蘇夜豎起大拇指:“還是叔您大氣,這麼貴重的東西,說給就給。”
刀疤瞪著眼睛,雙臂耷拉搖搖晃晃。
你管這叫說給就給?
“拿上東西快走吧,我怕氣死。”
見蘇夜遲遲冇有拿腕錶,刀疤道:“我都這樣了,信不過?”
蘇夜還真信不過,十萬塊就和要了命一樣,這塊腕錶價值更高,卻給的如此坦然。
保險箱中肯定有貓膩。
“也罷,我用這隻腳給你取出來。”
刀疤艱難蹦躂幾下,準備用腳拿出腕錶,恨不得蘇夜趕緊滾。
“不用,我自己拿。”
蘇夜拿著鐵鍬,示意刀疤走遠些,刀疤老實退到一旁,一臉真誠。
拆掉鐵鍬頭,木質把柄上,綁上一米多長的竹竿。
如此,蘇夜距離保險箱起碼三米遠。
將桌子反倒,躲在桌後,朝著保險箱伸出長杆,準備勾出腕錶,蘇夜轉身看向刀疤道:“還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