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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靈武者恐怖如斯

除了前麵一眼鏡中年人身著便服以外,其他八人皆是統一製式軍裝,來往聲勢頗大,以至於整個班級都安靜下來,霎時間,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進來的幾人身上。

便服中年是一張熟悉麵孔,鳳濱三中的執教,也是方白所在班級的班任-張國。

張國走上講台,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同學,曆經了三年的鍛鍊與奮鬥,終於在今天迎來了收穫,我們...”一段煽情的官方發言稿,讓底下不少女生都有些垂頭啜泣。

突然,張國話鋒一轉,道:“感謝偉大華國對我們教育的支援,同學們,你們要記住,啟靈,從來不是一項簡易的事,其代價遠超一個普通人五十年內的全部收入。”

“在彆的國家,啟靈是一項足以壓垮整個家庭的銷金窟,有多少家庭幾代人才湊出一個啟靈的名額,這完全是一個隻有貴族,財閥才參加起的活動。”

“而在我們偉大的華國,將這項活動惠及整個適齡少年階層,這是無法想象的壯舉...”就在張國激情四溢的演講時,身邊為首的軍裝男子出聲提醒:“張老師,可以了,不要誤了時間。”

“好的好的,現在有請我身邊這位劉維龍劉長官為大家主持啟靈儀式。”

張國匆匆宣佈完,退到一邊。

劉維龍一個大步跨上講台,鷹眸環視一圈,方白目光與其交彙之時,隻覺一股強大的衝擊進入大腦,整個身體在此刻無法動彈。

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栓住,思緒陷入了一片無底的深淵,在那裡時間如無用之功,一年四季皆如黑暗。

就在此時,方白左手掌心一熱,一股暖流擴散全身,使得方白精神一震,立刻擺脫了這種雙重禁錮,差點跌落座位。

好在雙手及時撐住板凳,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桌麵,方白大口喘著粗氣,如同被奪去所有精氣一般萎靡。

“嗯?”

劉維龍輕咦一聲,又看了一眼方白,目光之中卻冇了之前的那般侵略之意,詢問道:“張老師,你們班那個學生叫什麼?”

“啊?

哪個?”

張國擔任班任十多年,對此流程自然見怪不怪,隻是這麼多年很少有主持領導開口詢問學生,不由意想不到。

但還是順著視線望去:“那個是方白同學,平時為人正直,團結友愛,模樣也還行,學習成績優異...”眼見張國越說越離題,劉維龍深吸了口氣,道:“我想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能在這麼短時間就脫離他靈技‘攝魂’的人,若不是家庭環境優越,提前服用了靈物,那就是身懷異質,無論是哪種,都值得他好奇一番。

“家庭背景?”

張國打開花名冊,查了一番後,不確定道:“他父母皆登記在冊,隻是關於父親的一頁都是空白,而母親隻是個普通人。”

翻了又翻,張國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他還有個姐姐叫方玲兒,四年前啟靈成功後,身懷八靈脈,已經被特招進省裡了。”

“方玲兒?

有所耳聞。”

“那可不是,鳳濱城曆史上靈脈最多者也不過八靈脈,上一個都能追溯到二十年前,就算是整個行省八靈脈都算頂尖的,更何況聽說那方玲兒的靈脈與眾不同,故而才被特招進省中。”

“...”方白對於這一切自然無所知,他現全身彷彿被掏空一般,不敢相信隻是對視了一眼,就讓他如此不堪,這難道就是靈武者的力量嗎?

他側過頭看向周圍,隻見一個個挺著腦袋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彷彿被什麼控製住心神。

他這才明白,原來這是一場軍裝男子發起的測試手段,全場依舊沉浸在禁錮中,唯有他第一個清醒,脫離出來。

方白並未沾沾自喜,相反,他此時才真正察覺到壓力,在靈武者麵前,如他這般的普通人如同待宰的羔羊,生殺予奪,真的不要太輕鬆。

所以,自己一定要成為靈武者!

此時,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方白向後看去,隻見王虎下巴直直的磕在了桌子上,顯然是掙脫禁錮用了全力,以至無力支撐。

方白訝然:“他居然清醒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王虎盯著他的眼睛裡充滿的更多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他父親通過關係,提前知道了一些考覈內幕,故而花了大價錢從拍賣行內部購得一株‘清明風鈴草’,服用之後才能這麼快掙脫束縛。

可他方白,憑什麼比自己還快 ?

十幾年來一直順暢的拍賣行高層之子,哪裡會受到這種打擊,他眼神陰冷的盯著方白,心裡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唔...”身旁一聲動靜,方白看向宋若雪,隻見俏臉上佈滿了掙紮的痕跡,隨後就聽輕哼一聲,小姑娘立刻癱軟在座位上香汗淋漓,櫻桃小嘴不停吸著新鮮空氣。

方白見狀,連忙打開水瓶遞了過去:“給,喝點,身體會舒服一點。”

宋若雪瞥了他一眼,實在是忍不住,還是接過水瓶不顧形象的大口喝了起來。

“慢點,彆喝這麼快。”

方白忍不住提醒,隨後見宋若雪放下水瓶,湊過去輕聲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宋若雪吐出濁氣,反問道:“你不清楚?”

見方白一臉迷茫,宋若雪疑道:“難道玲兒姐冇跟你說過啟靈前要進行考覈,來粗略篩選有靈武資質的人嗎?”

頓了頓,也冇管方白何種表情,開口道:“啟靈資源有限,所以在正式啟靈前需要進行考覈,來粗略篩選後續啟靈人數。”

“否則若真適齡人全都參加,即便是國家也負擔不起這項費用,不過這種考覈隻能粗略海選,而且並不十分精確。”

“冇有通過考覈的人會被帶去接受另一場大規模啟靈,準確度不高,但也能測出是否有資質了,屆時再會進行其他方式。”

“等等,”宋若雪回過神來,盯著方白,問道:“你是第幾個清醒的?”

方白正聽著津津有味,突然一問,睜著眼睛說瞎話:“比你稍微快一秒。”

“哼。”

在二人聊天的功夫下,整個班級清醒的人逐漸增多,但大都趴在桌上喘著粗氣,劉維龍也不著急,麵無表情的看著台下一片,直到下課鈴響後,才吩咐道:“張老師,把這些冇有清醒的記錄下來,讓我的士兵帶著他們進行第二場考覈。”

隨後劉維龍打了個響指,所有還未清醒的學生陡然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望向四周,不知所措。

張國大聲道:“以下我點到的同學跟著兩位士兵到操場進行考覈, 吳晗,蔡建國...”隨著一大半的人跟隨出了教室後,偌大的教室隻剩下了二十來人,這些都是在考覈中獨自清醒的學生。

其中就有方白的後桌,吳偉,幾乎是掐著點醒來的,若是晚來一秒,估計此時在教室中就見不到他的身影了。

隻是方白的另一位同桌李浩然卻冇有及時醒來,此時他的座位上已經空無一人,或許本人也清楚此次未通過後,想要成為靈武者的可能性不大。

因而在出教室時,方白可以明顯的看到他的臉色極為低落。

世事無常,雖說靈武者在社會人員架構中隻占不到一成,可是真要作為普通人生活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方白依舊不能平靜。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能確定一定有靈武資質,現代技術對於‘靈’的開發依舊浮於表麵,真正能夠修靈,化靈為武的手段隻有一個,那就是啟靈。

“咳”軍裝男子見人都走儘,清了清嗓子,對身旁的一個女性士兵吩咐幾句。

隨後就見那位女性士兵往前站上一步,雙手虛抬,一股無形氣勢陡然升起。

方白等人可看到這副姿勢,皆是詫異,可宋若雪很快就想到什麼,吃驚道:“這難道是靈技神通?”

話音剛落,隻見每個學生腳下突然升騰起一株幼苗,通體呈金黃色,卻不清晰,彷彿並非實體,而是由能量構成。

幼苗迎風而長,很快頂著個花苞成長到齊腰高,緊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士兵單手一揮,二十幾朵花苞迎風綻放。

其內散出數不清的金色粒子,瀰漫在空氣中,爭先恐後的鑽入眾人身體。

隨著粒子的進入,方白明顯感到了身體疲勞在逐漸消失,如果把身體比做一個水壺,精力就像壺裡的水,此刻方白的精力從見底的情況正逐漸上升。

直觀的感受就是對於身體的掌控性在加強。

班級眾人都發現了這一效果,無不驚歎。

“我的體力在恢複?”

“這也太神奇了吧,我現在感覺跑個五十圈不成問題。”

“這就是靈武者的手段嗎?”

“...”而隨著體力的完全恢複,那一株株蓮花狀的植物也在同一時刻縮小,化為幼苗狀態後,蜷縮在地上,直至消失不見。

先前的場景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毫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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