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拿著總部的政治處檔案回到新一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陸風一回來就看見老李坐在院子裡麵的椅子上曬太陽。
陸風疑惑的問道:“老李你在這坐著乾嘛呢。”
李雲龍扭頭一看是陸風,連忙站起來,表現的相當熱情:“老陸,你回來了,我老李不是在這裡等咱們的大政委麼,走走走,進屋喝酒去。”
陸風就連背上的公文包都冇拿下來,就被李雲龍拉進了屋子當中。
桌子上擺著兩瓶汾酒,兩碟花生,還有一隻燒雞。
陸風驚訝的問道:“你這燒雞哪來的。”
李雲龍幫陸風把檔案包拿下來:“我這一大早讓戰士去縣裡買的,這不是給老陸你接風麼,你以後就是咱們團的人了,來來坐下吃。”
陸風看著桌麵上的酒,露出了笑容,李雲龍這是要在酒桌上拿下他,然後再在團裡論資排輩。
陸風能怕你李雲龍這個,盤腿坐上熱炕,拿起汾酒,擰開蓋子:“老李啊,你是長征時期的老革命,我是個毛頭小子,今天這第一杯我敬你,老李,我給你旋一個。”
李雲龍請陸風喝酒就是看陸風年齡小,而且長得白白淨淨的,看上去又不像是一個能喝酒的人。
可是李雲龍壓根冇想到,陸風這小子,拿起酒瓶子擰開之後,一口氣就直接灌下去半瓶子,就像是喝水一樣。
李雲龍連忙,從陸風的嘴裡把酒瓶子奪下來:“你特娘給老子留點,讓你喝,誰讓你對瓶吹了。”
李雲龍看陸風一口氣喝下去半瓶,臉都不帶紅的,表麵十分平靜,就像是喝水一樣,疑惑的喃喃道:“難道狗孃的奸商給老子假酒。”
李雲龍拿著酒瓶子聞了聞,酒味相當濃:“冇問題啊,是真酒啊。”
陸風看著李雲龍的動作笑了笑:“老李,在蘇聯的軍事學院,對瓶吹是必修課。”
李雲龍突然感覺自己栽了,這小子不是一般的能喝啊,自己在酒桌上還真撂不倒他,很可能一會兒就被他撂倒了。
李雲龍覺得陸風在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少喝酒,不然真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傢夥喝倒了,那就丟人丟大了。
李雲龍臉上露出笑容,給陸風倒上一碗,也給自己倒上一杯勸說道:“那你也少喝點,這酒啊,不是什麼好東西,喝酒誤事。”
陸風都差點以為李雲龍被奪舍了,‘喝酒誤事’這個詞像是你李雲龍嘴裡說出來的?
你哪次不是拉著人家趙剛多喝一點。
陸風身體向後一靠,打了個酒嗝,然後說道:“老李,一會兒你組織一下,將全團所有有本事的人挑選出來,組成一個加強排,我準備設立一支隸屬於團部的偵察排。”
李雲龍喝了一口酒,放下手中的碗,皺著眉頭問道:“偵察排?你想要做什麼?”
陸風開口解釋道:“建立一支特殊的偵察部隊,專門襲擊小鬼子的高價值目標。”
“比如在這次突圍阪田聯隊包圍的戰鬥當中,我們之所以能突圍成功,是因為擊殺了阪田那個老鬼子。”
“我們在戰鬥當中就是需要這麼一支足夠專業化,具有強大的攻擊力的軍隊。”
“在戰鬥的時候對鬼子重要指揮員進行襲擊,以達到破壞鬼子指揮中樞的效果。”
李雲龍一拍額頭:“對啊!你說我咋就冇想到呢,把全團的高手集中到一起,平時的時候讓他們抓訓練,戰鬥的時候讓他們變成突擊隊。”
“如果再遇到阪田聯隊的這次情況,讓突擊隊撕開一個口子,直接乾掉阪田。”
“老陸,要不說你還是文化人,還是你腦子快啊。”
陸風搖搖頭:“這不是腦子的問題,是知識儲備的問題,這種樣子的特種作戰在歐洲早就已經不新鮮了而是常事,他們可以利用飛機將整師整師的部隊運往敵後,在敵軍的後麵形成一個釘子,鉗製敵人的攻擊,或者利用坦克形成大縱深的鉗形攻勢,進行閃擊戰。”
陸風把李雲龍說的一愣一愣的。
陸風笑著說道:“老李,我知道你冇讀過書,但是不能不讀書,我們的軍隊不可能總是這樣小米加步槍。”
“有那麼一天,我們的軍隊也會戰機蔽天,坦克充塞,巨大的航空母艦在大洋之上披荊斬浪。”
“如果到時候讓你指揮一支機械化的師你要怎麼辦呢?如何步坦協同,如何火炮支援。”
李雲龍的表情有些沮喪,因為他發現陸風說的一句話他都聽不懂。
陸風繼續說道:“老李,現在我們麵對鬼子,這種低烈度的戰爭尚且可以,可是要是未來在麵對美國人,歐洲人的戰爭時呢?”
“不要忘了在祖國這片大地上肆虐了可不止有鬼子,我們的戰爭也不會隨著鬼子的離開而結束。”
陸風的話,讓李雲龍陷入了深思當中。
第二天清晨李雲龍起的比陸風還早。
陸風早起就看見李雲龍站在炊事班旁邊,指揮炊事班的人在殺豬。
陸風走到李雲龍旁邊問道:“老李,這哪來的豬啊,還挺肥。”
李雲龍罵罵咧咧的說道:“我讓戰士去後勤處領的,特孃的這個張萬和太特馬黑了,一頭豬要老子一把佐管刀。”
陸風疑惑的問道:“額,咱們團要改善夥食嗎?弄一頭豬也不夠啊。”
李雲龍解釋道:“老陸,你昨天不是說要弄一個加強排麼。”
李雲龍臉上露出笑容:“你看見了冇有,誰今天要是表現好了,就有豬肉吃!”
陸風大致知道李雲龍要做什麼了,用豬肉做誘惑,進行大比武。
“報告!”一位通訊員跑了過來,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來一封信:“政委,有你的信。”
通訊員臉上的表情有些微紅,似乎是跑的有些急。
陸風接過信件說道:“謝謝了!”
陸風接過信件就是一愣,因為這封信居然是從蘇聯寄過來的,能從蘇聯給他寄信的人,其實不多。
李雲龍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想看看有誰能給陸風寄信。
陸風也冇有管,李雲龍不要說是俄文,就是漢字他也不認識幾個。
可是當陸風將信封反過來準備拆開的時候,發現紅色的蠟封下麵蓋著一個火紅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