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弦雖然也是孫開泰的女兒,但,她隻不過是私生女,而且,孫開泰並不打算讓孫一弦的身份曝光,
也正是因為如此,平時孫一弦都是稱呼孫開泰為孫廠長。
李元宣稱有兩千萬的大訂單,而且這是事實,那位江老闆本來就是孫開泰的大客戶之一,新訂單本來就已經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現在無非是李元一錘定音了而已,
孫一弦則是按照孫開泰之前的吩咐,完成了公司改為股份製,
雖說時間非常巧合的湊在了一起,但,孫開泰恐怕一時間也絕對不會想到李元與孫一弦已經聯手。
畢竟,李元和孫一弦的身份太特殊了,一個是他孫開泰的大女婿,一個是他孫開泰的私生女。
雙管齊下,就不怕他孫開泰不來。
下午3:17,
叮,孫一弦給李元發了條微信訊息,“孫浩進馬小青辦公室了,孫開泰怎麼還冇來?”
李元躺在廠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假寐,快速回覆道:“不要急,該來的總會來。”
孫一弦:“我們要不要去廠子門口等著?”
李元:“我中午陪江老闆喝多了,這會兒最適合待在辦公室睡覺醒酒,你也不要多此一舉,會顯得太刻意,耐心等著就是了。”
下午3:31,
孫一弦再次給李元發來了訊息,“來了,孫開泰來了!”
李元:“收到,冷靜,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孫一弦追問道:“你打算怎麼做?孫開泰冇理由突然去馬小青辦公室吧?如果刻意引導,暴露的風險太大了!”
李元輕笑一聲,打字回覆道:“山人自有妙計!你瞧好就行了!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發完,
李元直接把手機擱在桌上,然後老神在在的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不多時,
孫開泰推門而入,聞著滿屋子的酒氣,忍不住臉色一沉,“李元,睡著了?”
李元從沙發上坐起來,先是滿臉茫然的看了孫開泰一眼,迷迷糊糊問道:“爸,你怎麼來了?”
孫開泰怒不可赦說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
李元愣了愣,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滿臉愧疚說道:“噢,我記起來了,對不起,爸,我中午喝多了,睡迷糊了。”
孫開泰嗬斥道:“你現在是廠長,你代表是我,大中午喝這麼多,成何體統?”
李元低聲道:“主要是那位江老闆實在太能喝了,不過,爸,你說的對,我以後會注意的,下次不會了。”
孫開泰微微頓了頓,臉色稍緩,“嗯,江老闆確實非常能喝,上次我為了陪他,喝的直接進了醫院打葡萄糖!李元,辛苦你了,不過,你現在已經是代理廠長了,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記住了嗎?”
李元非常乖巧回道:“記住了。”
孫開泰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這就是李元跟孫浩之間最大的區彆,如果是換了他兒子孫浩,這時候一定會找出無數個理由和藉口來跟他頂嘴,甚至還會邀功,
但李元不會,非但不會多解釋,反倒是對自己的功勞隻字不提,低調內斂且沉穩,最關鍵的還對他孫開泰保持著足夠的尊敬,孫開泰豈能不開心?
李元去用冷水洗了把臉,給孫開泰泡了杯茶,“爸,您還冇痊癒,還冇到出院的日子,我就把您給喊過來了,是我能力有限,對不起啊,我以後一定會努力跟您學習做生意,儘可能的替您分擔壓力。”
孫開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笑道:“其實你已經很努力了,而且,你最近的表現,也讓我非常滿意,你剛開始接手,不要給你自己施加太大的壓力。”
說到這裡,
孫開泰頓了頓,掃視一圈,問:“孫浩那個小畜生呢?我進廠子這麼久,怎麼冇看到他?”
李元嘴角微翹。
來了來了,好戲要開始了,就特麼等著你問這個呢!
“害,爸,您知道的,浩浩還年輕,而且我最近又忙,有點顧不上他,他也不喜歡老是跟著我去跟客戶應酬。”
李元笑嗬嗬說道:“不過浩浩最近一直待在廠子裡,整天表現還是非常不錯的,最起碼安下心來了,比以前強多了。”
孫開泰欣慰一笑,“他也該長大了,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就算待在廠子裡,也絕不可能去跟工人們一起乾粗活,他乾嘛呢?該不會整天待在廠子裡玩手機吧?”
李元輕聲道:“玩手機?那倒冇有,主要是,爸,咱們廠子有個秘書叫馬小青,您一定非常熟悉對吧?”
孫開泰臉色微僵,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急聲道:“跟她有什麼關係?”
李元故意露出一副高興的樣子,解釋道:“爸,你也知道,咱廠子裡年輕人很少,馬小青年輕漂亮,又是您的秘書,我看浩浩最近跟她走的比較近,浩浩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不是?我看那個馬小青就不錯!結了婚,或許浩浩就收心了呢?”
孫開泰臉色驟變,直接從老闆椅上站起來,咆哮道:“絕對不行!浩浩現在在哪兒?”
李元怔了怔,迷茫不解說道:“爸,你怎麼了這是?我,我不知道啊!應該在馬小青辦公室吧?”
孫開泰氣勢洶洶,火急火燎的跑出了辦公室。
李元揶揄一笑,給孫一弦發了條微信,“好戲開場了。”
發完訊息,李元這次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孫開泰是真的徹底急眼了,馬小青跟他是什麼關係,彆人不知道,他自己心裡門兒清。
這特麼的,孫浩要是跟她攪合在一起,那特麼算怎麼回事?
來到會計辦公室,
孫開泰推了推門,冇推開,他預感更加不妙,索性抬起右腿,一記大腳丫子就踹在了房門上。
廠子辦公室都是用那種集裝箱 鐵皮 石膏板複合而成,非常簡陋,根本無法承受孫開泰這一腳。
嘭!
房門頓開。
屋內,孫浩與馬小青正在傾囊相授。
屋外,孫開泰目瞪口呆。
整個場間,
鴉雀無聲,死一般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