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瓣紅唇緊貼在一起交纏,他的舌在她的口中輕輕地探索,似帶著一種醉人的芳香。
心在胸腔裡狂跳,彷彿要破出胸膛,於凝凝停止了掙紮,怔怔地看著闔著眼、彷彿享受著的他。
唇齒交纏,舌尖纏繞,口腔中儘是他的清冽和屬於他的男性氣息。
良久,直到她呼吸困難,他才意猶未儘地鬆開了她。
放開她,喉結滑動,緩了下心神,看到於凝凝低垂眼眸,起伏的胸口,還有那因為熱烈的擁吻而漲紅的臉蛋,都讓他癡迷不已。
於凝凝不敢直視他熱烈的目光,轉過身去。
剛纔,她在乾什麼啊!
怎麼會情動?
天哪,她竟然和小自己七歲的男人接吻,而她竟然冇有推開他。
他會怎麼想她?老牛吃嫩草?
暈死!
她尷尬又無措。
“那個、你該回去了,我要休息了。”於凝凝窘得小臉如紅透的蝦子。
“好!”牟黑澤手忙腳亂地起身,臉漲的通紅,一時竟也不知說什麼好,隻能逃似的跑開了。
牟黑澤回到自己的房間,回憶那個吻,她並冇有拒絕,那、代表什麼?
而於凝凝將自己埋在沙發裡,回憶那個吻,他為什麼會吻她?
難道……
她比他大七歲啊,他是認真的嗎?或許,人家隻是想玩玩而已,何必當真呢?
一定是多巴胺作祟,對,一定是!
何況,她好不容易從婚姻中抽身出來,不想再陷入男人的情感裡,她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敗。
偏頭看向桌案,那瓶被裝滿螢火蟲的瓶子,散發著幽幽綠光,於凝凝一時間也迷惑了。
而後的幾天,或許是怕尷尬,於凝凝進進出出總是迴避著他。
而牟黑澤卻想上前搭訕說話,可是,於凝凝並冇有給他機會,不是裝作冇聽見,就是藉故離開。
有時,避免不了撞上,於凝凝也隻是應付了事,神情冷淡,就連老奶奶都看出了兩人的不同與異樣。
老奶奶坐在桌前,做著手工活,看著煩躁的牟黑澤坐立難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黑子,你這一天魂不守舍的是怎麼回事?”
“我哪有,奶奶你看錯了吧!”牟黑澤不承認,尷尬地狡辯。
“奶奶我火眼金睛!看得比誰都準呢!”老奶奶皮笑肉不笑地嗬嗬兩聲。
“你眼花,該戴老花鏡了。”牟黑澤壓下口水,放下水杯,準備出門。
“嘁,我纔不眼花,你這膽小鬼!”老奶奶看透不說破,看著他煩躁地出門,就知道他為情所困,喜歡上了樓上的美女。
於凝凝見人走了,便下樓吹風,不想迎頭撞上了老奶奶。
老奶奶見她下樓,開心的迎上去,拉著她的手來到庭院,圍坐在桌前,喝著茶,談笑風生。
忽地,老奶奶伏在於凝凝的耳前,神秘的說:“凝凝,你知道嗎?黑子小時候還堵過人家的煙囪呢!”
於凝凝聞言,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啊?他這麼調皮嗎?為什麼堵人家煙囪啊?”
老奶奶搖著蒲扇,一點點回憶,嘴角還帶著笑,“黑子小時候很淘氣,有一次放學回家,路過崔瘋子家……”
“你不知道,他家門口有一條小水溝,黑子便帶著幾個同齡的小夥伴,往他家門前的水溝裡扔石頭,濺起的臟水和泥巴噴的院牆到處都是,那崔瘋子出來倒水,一下就被他看到了…”
聽到這裡,於凝凝也跟著緊張起來,忙問:“啊?那崔瘋子不會打他吧?”
老奶奶笑著,用蒲扇輕拍了一下她的肩,娓娓道來,“你聽我說啊,那崔瘋子是整個街最霸道的,看到小孩在他家門口扔石頭,罵罵咧咧的提著大掃把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