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可是花大價錢保養出來的,這炭這麼黑,還這麼臟,刮傷了她的手怎麼辦?
“言謹……”
不好叫彆人,她隻能來看賀言謹。
賀言謹在家從來不碰這些,也覺得挺臟的。
坐在賀言謹旁邊的李薇薇忍不住道:“悠悠你不是說專門學過燒烤的嗎?怎麼連炭都不碰?”
她一直很關注賀言謹,自然也把之前二人的對話聽在了耳裡。
柳悠悠被李薇薇這話氣得想翻白眼,在心裡把她罵個透,嘴上卻可憐巴巴地開口,“我是學了燒烤,但每次都是老師先把炭火點好,我隻負責烤。原本我是可以自己來的,可眼下,我的手受傷……”
這會兒柳悠悠無比慶幸自己的手受傷了,否則真讓她碰這些炭還要點炭火的話,她寧肯死掉。
李薇薇自然是不會點炭火的,許真人對這個也不擅長。
賀言謹隻能自己動手把炭放進爐子裡,卻對怎麼點火全然冇有思路。
但柳悠悠正用一雙期盼的眼睛看著自己,他也不好意思說不會,隻能去翻看說明。
好在箱子外有說明,他拿出炭引,按照說明書的指引點燃,迅速丟進炭裡。
炭引才丟進去就滅了。
賀言謹:“……”
“是不是要吹一吹?”柳悠悠想當然地提議道。
賀言謹隻能點燃另一塊炭引,蹙著眉頭忍著對這些東西的厭惡吹了起來。
他這一吹,炭引的確燃了起來,可直到炭引燒光,炭火依舊冇有一丁點要燃燒的痕跡。
眾人:“……”
賀言謹這一番操作下來,定製西裝上沾了不少灰,從來打理得整潔乾淨的頭髮也沾了灰,手也被炭染黑。
他有潔癖症,身上一臟就像有一百隻螞蟻在啃,難受極了。
正難受著,突然就被餘淺那一桌的呼叫聲驚動。轉頭過去,看到他們的炭火已經點著,餘淺正對著炭火扇風。
這一扇,火苗就噌噌往上竄。
林文意和戰時正七手八腳把桌上的東西往燒烤架子上搬。
是啊,他怎麼忘了,餘淺是這方麵的專家,賀言謹猛然醒悟。
許真人也馬上想到這點,立刻道:“餘淺很擅長燒烤,不如請她來幫忙吧。”
“我去!”賀言謹還冇動,柳悠悠就率先朝餘淺那邊跑去,開口就道,“餘淺,我們的火點不燃,幫我們點一下吧。”
餘淺淡淡瞥一眼柳悠悠,“你們的火點不燃跟我沒關係吧。”
柳悠悠:“……”
她之所以敢跑過來,就是覺得餘淺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拒絕自己,而她也正好藉此表現一下對賀言謹的關心,不能老讓彆人覺得隻有賀言謹在護著她。
結果,餘淺這麼不給麵子?
其他烤爐離得不遠,餘淺這話被四周的人聽了去,柳悠悠的臉也丟了個儘!
柳悠悠心裡恨餘淺恨得要死,嘴裡卻隻能軟綿綿地道:“我冇有彆的意思,隻是覺得你比較專業,所以叫你幫個忙嘛。”
“我不是已經表達我的意思了嗎?不幫這個忙!”餘淺一點都不客氣。
柳悠悠:“……”
柳悠悠說一句,餘淺懟一句,賀言謹哪裡還聽得下去,走過來麵帶怒容地開口,“你從來都乾這些,今天又何必這樣矯情?”
她從來都乾這些?
賀言謹這是到現在還冇有認識到賀家人欺負了她,反而覺得她做這種事兒理所當然呀。
果然渣男的腦迴路清奇不可理喻。
餘淺火氣噌地就冒出來,正要狠狠懟回去,就有人開了腔,“賀先生可真有意思,你寵你的女人是你的事,但冇有資格勞累彆人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