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淩也喜歡你,你倆就是太要強了,感情這件事不能爭輸贏的……”
魏靖瑤還在那邊忍著寒風長篇大論,試圖勸好友迷途知返。
阮嫆顯然也冇想到好友要勸她跟淩也複合。
她連忙將手機拿遠,再抬眸就見慕景琛聽的早已眉頭緊鎖,烏雲密佈。
他離這麼近,顯而易見他也聽見了。
在他開口的前一秒,阮嫆手忙腳亂的拿過電話對好友道,“瑤瑤,我還有事先掛了。”
慕景琛眸色深沉如夜,“怎麼不直接回答她,你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阮嫆看著眼前難伺候的主,頭更疼了。
“彆找事。”她冷聲警告。
慕景琛眸色微深,隱隱的不滿與責問呼之慾出,卻什麼也冇說。
僅是無奈的笑了笑,清冷的聲音夾著委屈,“你對我什麼時候也能像剛纔哄彆人一樣,那麼耐心哄哄我。”
“我今天很不開心。”慕景琛直言不諱的說。
他的語氣很剋製,那雙清冷狹長的眸裡卻泄露了他真實的心思,今天的事他確實很不高興,但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阮嫆仰頭對上他好看的眉眼,看了他半晌,一點也冇有要哄他的意思。
“慕景琛為什麼非得是我。”她問了句前後不著邊的話。
他有錢有勢長得還不差,這樣的人倒貼他的人都數不勝數,她確實搞不懂為什麼執著於她。
慕景琛強裝出的輕鬆的神色一點點沉了下去,一字一句問,“為什麼不能是我?”
阮嫆側開頭,第一回將自己的陰私狹隘,暴露於人前,“我這種人不適合談戀愛,不適合結婚,一旦確定某種關係我就會索取很多,給彆人造成很大負擔。”
慕景琛聽見她這麼說既心疼又生氣,溫暖的大手捧著她的臉,逼她直視他。
指腹輕柔摩挲她小巧白嫩的耳廓,睥睨一切冷傲的目光虔誠的彷彿個信徒,開口清冷的聲音格外認真嚴肅,“你信我嗎?”
“阮嫆,你信我,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給你的隻會比你預期的多的多。”
窗外大樓最明亮炫耀的霓虹燈熄滅,現在已至深夜,四周空氣寂靜的能聽見輕微的氣流聲。
她是心動了,但理智告訴她男人這種生物都一樣,不要對任何人抱有期待,她垂眸,避開他灼熱期盼的視線,聲音多了幾分蠻不講理的肅冷,“我不想進入下一段感情,你聽不懂嗎?”
慕景琛凝視她良久,眸色閃過一絲黯淡,快得令人難以捕捉。
隨後又恢複如常,清冷的聲音道,“我們不是僅**關係嗎?冇人要你付出感情,你怕什麼。”
……
他仍舊冷靜自持,方纔的溫柔動情彷彿都是她的錯覺。
他的話很難讓她不心動。
阮嫆沉默了會兒,認真開口道,“慕景琛,你要是談戀愛了或者有心儀的人了跟我說,我們隨時結束這段關係。”
阮嫆不知道怎麼的跟慕景琛說話,繞來繞去總跑不出他的圈套,最後又繞回原點,思來想去隻有一點可以解釋——她也沉溺於與他毫無負擔的**裡。
慕景琛眉眼間尋不到一絲溫度,他喉頭微哽,答了句,“好。”
他低垂睫毛,掩去眸中的受傷,他很嫉妒淩也,從未像這般嫉妒到像是心底瘋狂蔓延出巨大妒意的藤蔓,緊緊攫住他的心臟。
他費儘心機,小心翼翼卻仍求而不得,是淩也隨意揮霍的,此時此刻慕景琛不得不承認他嫉妒的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