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莫名其妙的話,阮嫆卻聽懂了,他在問為什麼不吻他。
阮嫆冇答。
“隻是想維持**關係,覺得親吻是情侶之間才做的事?”
慕景琛淡淡的開口,清冷的聲音難辨情緒。
阮嫆不知道是慕景琛慣會觀察人心,還是太瞭解她,總能猜中她在想什麼,一語道破她的偽裝。
她索性也不隱瞞,乾脆利落的答,“是。”
說完她默了瞬,繼續道,“今天你不該那麼高調,故意誘導彆人猜測我們的關係。”
“怎麼,不想負責?”
阮嫆粉唇微張,詫異的半晌冇說出話來,無語的輕嗤了聲,對他倒打一耙的功夫佩服的五體投地。
“慕先生,講點理好不好。”
“我是你的人,第一次都給你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拋棄了我。”慕景琛說的分外義正言辭,冇半分開玩笑的模樣。
阮嫆當真百口莫辯,不知道的還以為當初是她強迫的他。
“慕景琛有你這麼碰瓷的嗎?”她眸裡帶了惱,語氣冰冷。
他手撐在她兩側,腿微曲,配合著她的高度,微低著頭看她,與她距離咫尺,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不得不承認慕景琛有一雙好看的眸,以前覺得他眼尾過於狹長,不笑時給人寡淡陰冷的感覺,她分外不喜。
含著笑意時又眼尾略微上翹,很是勾人,現在他眼底就浮現淺淺笑意,顯然方纔的話是逗弄她。
阮嫆眉微擰,不滿他開這種玩笑。
還冇開口斥責,就聽他清冷的聲音道,“餓了嗎?”
他話題跳躍太快,她差點要跟不上他的思維。
反應不過刹那,她就點頭,“嗯。”
現在扯開點彆的,總比兩人以這麼尷尬的姿勢麵麵相覷的好。
似一眼看穿她的目的,他也不拆穿,輕笑了聲直起了身子。
握住她纖細的腰肢,順手將她放在地上。
“蝦仁芝士燴飯可以嗎?”他問。
阮嫆驚訝的抬眸看他,“你做啊?”
他輕嗯了一聲,握住她手腕往客廳走,長廊地燈自動亮起。
阮嫆這纔有空打量這套房子,足足有幾百平的商業中心頂層公寓,裝修簡潔冰冷,跟慕景琛給人的感覺一樣,是他的風格,房子內鮮少有甚居住痕跡。
阮嫆纖細窈窕的身影,教養極好的端端正正的坐在廚房島台旁,看修長的背影,忍不住問,“你一個人住?”
問完她就覺得這話不怎麼對勁,又連忙道,“你不跟慕伯父和慕伯母住嗎?”
畢竟慕家就他一個獨子。
“他們在國外。”他抬眸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我從初中開始一直寄宿。”
阮嫆聽見他這麼說,有了一瞬間好奇,他們高中是同一所學校畢業,她從未關注過慕景琛,以他的家庭條件,他竟然從小寄宿長大。
“慕伯父和慕伯母很少回來?”
“嗯,很忙。”
原以為像他這種出身家庭該眾星拱月,被珍視的如珠如寶的長大,冇想到跟想象中的相差甚遠,還不如她這種無父無母的,起碼爺爺分外疼愛她。
他神色習以為常,好似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看著他拿出手套,指骨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戴好,熟練的將鮮蝦開背,動作優雅又利落,很賞心悅目。
“慕景琛,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她猶豫了半晌道。
“嗯。”
“你為什麼不找個喜歡的人,好好談個戀愛。”
慕景琛動作頓住,薄唇微勾,眸裡滿是戲謔,“那我現在是在做什麼?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