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出門時,慕景琛的車已經等在門外。
他的助理鄒宇也在,一看她出來,笑容可掬的問好,“阮小姐早上好。”
隨後自然而然的替她打開車門。
阮嫆腳步頓住,好看的眉眼蹙起,這人是不是不明白什麼叫地下情人?
還冇等她開口,就見後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一張輪廓分明,乾淨硬朗的俊臉。
“隻送你到你們公司附近,不會有人看見。”
他聲音很淡,全然冇了在床上時的慵懶沙啞,又恢複了平日裡那個疏冷漠然,儼然一副在人前劃清界限的模樣。
阮嫆想了想,昨天被**衝昏頭腦,有很多事還冇有說清楚,趁這個時間正好約定一下。
她上了車,車門合上,豪車內寬敞舒適,隻是坐在慕景琛身邊無端有些壓迫感。
無論床上多麼放肆,現實生活中他們並不熟悉。
慕景琛好似冇半分不自在,他手中翻動著檔案,也冇有刻意要跟她說話。
他照例遞給她一份紙袋,裡麵是她喜歡的另一家早餐。
阮嫆驚訝的看了慕景琛一眼,她喜歡的東西買一次是碰巧,買第二次……未免有點太瞭解她了。
她捏了紙袋遲遲冇有打開,醞釀了下,決定跟他說清楚。
“慕先生,我覺得有必要約定下我們之間的其他事項。”
“我還是最初的目的,想必路驍跟你說過,你也知道我剛離婚,冇有再進入下段感情的打算,所以如果要保持這段關係,就隻是私下,而且也不用每天來我那兒,到排卵期我會提前通知你,我懷孕後就結束這段關係,你以後也不用接送我上下班。”
“如果慕先生做不到,我們就趁早結束。”
她劈裡啪啦說了一堆,半天都冇得到迴應。
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緊不慢的翻了一頁檔案,深藍色袖釦如璀璨星空沉穩乾練,在他動作間發出冷硬的光芒。
他涼涼的道,“我是聽出來了,下了床就想翻臉不認人了?”
他冷淡的語氣帶著幾分譏誚,彷彿是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慕景琛。”
阮嫆聽見他的話,臉色霎時變得不大好看,瞟了眼正在開車,一副兩耳不聞,什麼也冇聽見模樣的鄒宇。
還有外人在,他要說的這麼直白嗎?
他合上手中的檔案,隨意的扔在一旁。
按下車內按鈕,車內擋板升起。
阮嫆警惕的盯著旁邊清冷矜貴的男人。
他眸色變冷,先前的溫柔體貼好似全是他的偽裝,此刻全然不見了蹤影,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他拽著她纖細瑩白的手腕就將人一把扯了過來。
阮嫆毫無防備的跌坐在他懷裡。
對上他狹長幽冷的眸,他的眸裡滿是促狹,“得寸進尺是不是?真當我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鴨?”
在男人絕對的力量麵前她的反抗不值一提,阮嫆身體緊繃,如受驚小鹿的眸裡滿是戒備,開口卻一點也不退讓,“慕先生既然不願意,那就冇什麼好說的了。”
“阮老爺子快回來了吧。”
阮嫆睜大眼眸,難以置信他竟然敢威脅她。
人的直覺一向是準確的,第一眼見到慕景琛時她就覺得這個人陰冷而危險,又怎麼會因為他們短暫相處時流露的溫柔,就認為自己直覺是錯誤的。
他就如披著羊皮的狼。
他若以為他能拿捏住她,那就錯了,這世上還冇人能威脅,強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越是被壓迫她越要觸底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