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可從他嘴裡出來就莫名染上幾分**。
顧執感到身上燥熱,似乎直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少年穿著的襯衣竟然是自己的。
這樣的認知讓他更為燥熱。
想叫少年脫下來又覺得不合適,顧執轉而質問道:“我讓你碰我衣服了嗎?”
語氣裡帶著惱羞成怒以及隱晦的狼狽。
左樂站起身來,仰望著高大的男人,拖著無辜的語調說:“可我冇衣服穿了呀。”
兩人身形懸殊,少年隻堪堪到他的肩膀處。從顧執的角度看過去,他能清楚地看到少年的臉,目光再往下移就能看到鎖骨。
很漂亮的一對鎖骨,比他見過的那些女人的都漂亮。
可目光再往下,就被一片白色的襯衣擋住了。
顧執感到嗓子有些發乾,心裡冇來由的感到煩躁。他撥了通電話道:“送一套乾淨的男士衣服過來。”
左樂眉梢一挑,故意上前一步到了男人麵前,接著踮起腳尖對著電話道:“要m號。”
他這一踮腳一仰頭,差點兒就吻到了顧執的唇。
顧執忽然感到一團火氣往腹下衝,轉身就去了洗手間。
左樂看著男人狼狽離去的背影,悠哉悠哉地走過去靠著陽台處的門框,邪邪地笑了。
心理治療什麼的,不好說。
可撩撥漢子,他可是專業的。
左樂走進了室內,慢條斯理地到了沙發前坐下。
係統666不解地問道:“宿主,你怎麼不到床上去啊?”
就衝宿主這股撩騷勁兒,他還以為宿主下一步就要躺到床上凹凸造型了。
“適可而止,欲語還休,你懂嗎?”左樂哂笑道。
係統666沉默了片刻,問道:“你這就是欲擒故縱吧?”
“彆亂用詞,我這叫進退有度。”左樂壞笑道。
他的公子哥兒習慣冒出來了,下意識想晃動紅酒杯,卻想起來這屋裡既冇有紅酒,也冇有高腳杯。
這男人活得也太粗糙了。
左樂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高一下生活質量。
“呃……”
洗手間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十分隱忍的悶哼。
左樂不是什麼無知孩童,自然很清楚那聲音意味著什麼。
他看了下牆上的掛鐘,竟是足足過了一個小時纔等來了這一聲釋放。
顧執可真是稟賦驚人呀,左樂很是感慨地想。
“噔噔噔……”
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響起。
左樂猜測是送衣服的來了,起身走過去開了門。
誰曾想,站在門外的竟然是一個美豔動人的女人。
“這是葉大小姐。”係統666適時提醒道。
如今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一個女人突然來找一個單身男人,手上還拿著一套衣服。
這怎麼看都覺得暗示意味過於強烈。
按照係統給的資料,顧執最初雖然禁慾得像個和尚,但自從葉大小姐讓他開了葷,他就食髓知味,成了行走的人間巨炮。
眼下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
左樂惡作劇心起,暗想:自己今日才讓顧執對他有了那麼一丟丟的念想,斷不可以讓顧執再去跟女人好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葉小姐震驚不已,說話都有些混亂了。
她實在是冇想到,昨天那個混混竟然還在顧執的房間裡。
混混身上穿著明顯不合體的寬大白襯衣,不用猜都能知道這襯衣實際上是誰的。
“顧先生說他留下我了。”左樂微微低頭,靦腆一笑。
這話原本也冇什麼,可配上他這嬌羞造作的模樣,總讓人聯想到一些旖旎的事情。
屋裡傳來了水流的聲響。
葉小姐臉色微變,問道:“阿執現在在哪兒?”
左樂故作嬌羞地瞟了浴室一眼,羞答答地說:“顧先生在洗澡呢。”
葉小姐臉色大變,暗道:小混混身上穿著顧執的襯衣,顧執如今還在浴室裡,怎麼看都像是事後了。
她抬起手顫抖地指著左樂,難以置信地道:“你們、你們……”
連說了兩次“你們”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葉小姐究竟有多震驚可想而知。
左樂知道葉小姐想歪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故作羞澀地笑道:“我和顧先生其實也冇什麼。”
可是,這樣的話配上此情此景,隻會讓人覺得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葉小姐震驚、憤怒又難過,將衣裳甩到左樂臉上,哭著跑開了。
真是個傻姑娘。
左樂嗤笑一聲,拉下衣服一看,m號,還真是給他送衣服來了。
關上房門,左樂把衣服扔到了一邊,接著懶洋洋地躺到了沙發上。
係統666問道:“宿主不換衣服嗎?”
“當然要換。”左樂看了一眼浴室,壞壞地笑道,“可我還冇想好究竟要怎麼換。”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打開了。
男人走了出來,上身裸著,胸肌與腹肌都看得分明,再往下便是兩條人魚線,再往下……
浴巾裹住了,看不見,隻剩下那一雙小麥膚色的小腿暴露在空氣中。
左樂吞嚥了一下口水,暗道顧執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
顧執的頭髮濕漉漉的,平日裡梳成大背頭的髮絲都垂了下來,看著竟是有幾分溫柔。
他也冇吹頭髮,隻是用浴巾隨便擦了擦,然後就坐到了床上,拿了本雜誌翻閱起來。
左樂怎會放過此等絕佳時機?
他走過去,故作羞怯地提議道:“顧先生,我給你吹頭髮吧。”
顧執微微頓了一下,冷聲拒絕道:“不用。”
然後,他就發現少年杵在床頭冇有動。
顧執麵露慍怒。
今日,他竟然對著一個小混混起了反應,這已經讓他難堪又惱怒。
如今,這小混混還一點冇有眼力見兒地往他跟前湊,真是上趕著找死。
顧執不耐煩地抬起頭來,不曾想正好與少年四目相對。
少年的眼眸偏圓,望著你的時候,天然地帶了幾分討好與軟萌,就像是一條可憐又可愛的小奶狗。
顧執不知怎麼的,心底的惱怒突然被拋到九霄雲外,腦子一熱改口道:“你吹吧。”
“好的,顧先生。”左樂歡歡喜喜地應了下來,心說顧執這人看著冷硬,實際上也是禁不住人撒嬌賣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