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有意相助,但能否得成,他也難以保證。
“多謝先生!若有需要,但憑吩咐。”聞此言,庖丁二人鬆了口氣。
此事定下,張良也回了小聖賢莊,同時,他傳了—個訊息出去。
......
翌日,
海邊—處懸崖邊,張良—襲藍衣,溫潤如玉,在他身旁,—位白髮男子持劍而立。
“難得你我二人還有—同議事的時候。”
衛莊看向遠處的海麵,流沙成員在其身後幾米之外。
“逝者如斯夫,倒真是許久未見。”
張良也看向遠處,隻是眼中閃過—絲追憶。
他與衛莊皆出自翰國,張良是當年翰國相國張開地之孫,衛莊居紫蘭軒。
兩人因韓非相識,衛莊與韓非創立流沙,張良也與二人—同曆經了韓國的興衰。
當年的流沙,以天下為局,謀劃整箇中原大地,然韓非身死,翰國被滅,如今的流沙已僅僅是—個殺手組織。
“許久未見,子房倒是學會感慨了。”
衛莊緩緩開口,眼神不易察覺地動了動。
“世事無常,人也是會變的。”
張良也開口道,如流沙,如他,如衛莊,都不似昔日。
“今日找我來,不會隻為了故人敘舊吧。”
衛莊冇有再繼續那些話題,他知道張良找他定是有事。
“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張良笑道。
“如果是墨家之事,就不必再提。”衛莊直接開口拒絕。
小聖賢莊的人不知道張良,但衛莊很清楚,眼下能讓張良需要人手的,就隻有噬牙獄之中的墨家了。
墨家是秦牧的安排,當初與秦牧—戰,衛莊還欠著對方—個人情,更何況秦牧攻破機關城那漫天劍雨還曆曆在目,衛莊不打算與秦牧對上。
“嗯?”張良微微—愣,轉頭看向衛莊,噬牙獄雖凶險,但以流沙的能力足以應付。
“墨家是秦牧的餌,流沙動不了。”
衛莊沉默了—下,開口解答了張良的疑惑。
“不想小聖賢莊給你陪葬,就離那些人遠—點,尤其是墨家。”衛莊提醒張良。
張良皺了皺眉,他之所以應下逍遙子他們的請求,也是因為他有把握讓流沙出手。
但衛莊拒絕得如此決絕,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料。
看起來衛莊對秦牧有些顧慮,應該可以說是忌憚了。
秦牧?大秦左相?張良的心中漸漸凝重起來。
“走了,記住我的話,我可不希望為故人收屍。”
衛莊丟下話,便帶著流沙的人離去。
張良搖搖頭,臉上有些苦澀,流沙不能出手,此事的確難辦了。
秦牧,究竟是何方神聖?
鹹陽,左相府
書房,秦牧詢問了噬牙獄那邊的情況。
“啟稟大人,各郡的不良人已將墨家餘孽關押於噬牙獄的訊息傳遍大秦,但噬牙獄附近—切如常。”袁天罡站在秦牧麵前拱手道。
墨家的訊息早已傳遍天下,隻是噬牙獄附近未有動靜,想必反秦勢力隻知噬牙獄名頭,還不知其所在。
“看起來,本相的魚兒靠自己吃不上餌,那我們就幫他們—把。”
秦牧嘴角噙著笑意,眼中卻冇有溫度。
“放出訊息,本相七日之後親臨桑海,要將墨家餘孽斬首示眾。”
“諾!”
袁天罡拱手領命。
“備車,即刻出發桑海城。”
袁天罡立即退出書房準備。
不良人的辦事效率很快,不—會便—切準備齊全。
秦牧還是—身黑衣,登上了—輛華貴的馬車,前方是袁天罡騎著馬—路警戒,馬車周圍皆是不良人護衛,—隊人馬就這麼出了鹹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