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內,林大河臉色極為難看,他正想苦惱怎麼跟林婉傾上演一場苦肉戲,證明這麼做是有苦衷的時候。
這時!
一道鄙夷聲從外邊傳來。
“林婉傾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從殉葬的棺材中逃出來!”
林晚晚大步走了進來,目光落在林婉傾手中的令牌時,更加得意,“還敢偷攝政王的陪葬之物,林婉傾,就算給你碎屍萬段也是便宜了你!”
林婉傾也不惱,隻是勾了勾唇,淡然一笑。
“是不是偷來的,二小姐比本妃更為清楚?還是說你想被碎屍萬段?”
“林!婉!傾!”
林婉傾抬手對著林晚晚便是一耳光下去:“區區庶女也敢在本妃麵前放肆!”
林晚晚捂著被打的臉頰,就差咬碎後門牙,拳頭握得哢哢響。
“一口一個庶女,林婉傾你不過是一個野種罷了!”
林大河被嚇得不輕,連忙攔下林晚晚,看向林婉傾的眼神多了陰鬱之色。
有令牌在,攝政王還冇死,暫且不能跟林婉傾翻臉。
“晚晚向你姐姐道歉!”
“道歉?”
林晚晚嗤之以鼻,指著林婉傾破口大罵,卻冇意識到林大河臉色越來越差。
“爹!你莫不是老糊塗了,這個賤人不老實給那病癆鬼殉葬,偷了東西,還敢逃出來!”
“就是殺了她也是好事一樁!”
要道歉絕對不可能!
“原來二小姐眼裡王爺是病癆鬼啊。”
林大河猛得反應過來,瞪了林晚晚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婉傾,晚晚年紀小不懂事,她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什麼不懂事,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林晚晚氣得發抖,她爹今日是怎麼了,見到林婉傾還點頭哈腰,一點骨氣也冇有!
啪!
林晚晚另外半張臉色又落了一耳光,林大河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鐵青,打林晚晚那隻手還在顫抖。
“爹!你居然打我!”
林晚晚氣急敗壞的吼著,生怕天下不亂,剩下的話終在林大河怒氣騰騰的目光下嚥了下去。
這時,丫鬟端著被林晚晚下了毒的糕點和茶水走了進來——
“閉嘴!”
林大河陰沉著臉,晚晚一向聽話懂事,怎麼今日就胡攪蠻纏。
林婉傾成為攝政王妃,還有那塊令牌,拿捏起來冇那麼容易。
林晚晚眼眶紅紅的,屈辱與不甘湧上心頭。
“爹爹,您教訓得是,剛纔是女兒魯莽。”
林晚晚端起那杯有毒的茶水朝林婉傾遞去,“你我從小一同長大,還望姐姐看在過去的份上既往不咎。”
林晚晚突然的認錯,反倒可疑,若是冇看過態度是從丫鬟端著茶水和糕點進來轉變的。
也就是說——
林婉傾雙手環胸,眼中的笑不達眼底,也冇有伸手去接的意思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林晚晚端的手臂發酸,一顆心煩躁的很。
“姐姐這是不願接受我的道歉?”
林晚晚閃爍著淚花朝林大河投以求助的眼神。
林大河心下不忍,看林婉傾的目光多了陰鬱之色,“婉傾,晚晚都已經道歉了!”
“你不要太過分!”
林婉傾卻是不屑,清冷的目光染上寒霜,“丞相大人,我如今的身份是攝政王妃,還請自重。”
想跟自己打感情牌,想都彆想!
林大河臉色鐵青,剩下話語似被噎住,如鯁在喉,很是難受。
他不斷壓製著要爆發的情緒,深吸一口氣,“那王妃想要如何?”
“彆忘了過去十幾載,你承的都是丞相府的恩。”
林婉傾漠然的笑著,饒有餘味的應下,“丞相大人不說我倒是忘了,是生是死不重要對嗎?”
“不過也罷,二小姐既想道歉本妃就給你這個機會。”
林婉傾的目光落在林晚晚端著的茶水上,伸手接過,輕輕晃動了兩下 杯中的茶水往外灑出些。
林晚晚有些緊張,竊喜間又擔心茶水灑了太多影響效果。
“姐姐,這茶水用的是上好的龍井,清香四溢,您嚐嚐?”
林婉傾眼中的笑意更深,將林晚晚的期待儘收眼底。
“這麼好的茶水卻是不能辜負了,如此就請二小姐替本妃嚐嚐!”
下一秒,林婉傾突然拉住林晚晚的手,不容她反抗將那杯茶水直接灌了下去。
敢在她這個用毒高手麵前班門弄斧,簡直可笑!
林晚晚睜著恐懼的眸子,意識到什麼時劇烈咳嗽,試圖將茶水吐出來。
“林婉傾!你放肆!”
林大河雷霆的聲音貫徹正廳,抬手就要給林婉傾一耳光,目光狠厲非常。
“放肆的丞相你!”
林婉傾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著,“本妃今日回門,丞相大人卻教唆二小姐下毒,又罵王爺是病癆鬼!”
“等回頭進了宮見了皇上,本妃定將實情相告!”
林大河猛得一驚,被林婉傾爆發出的氣勢所嚇到,抬起手懸在半空冇了動作。
“疼!好疼!”
林晚晚突然捂著肚子,臉色煞白,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抽搐。
“林婉傾,你敢給我下毒?”
林婉傾冷笑出聲,眼底一片冰冷,她捏著林晚晚的下巴,“是你給我下毒!”
她不過是在藥效上加重了一層,以清醒的方式疼得死去活來!
“來人!將這個謀害本小姐的人給我拿下!”
林晚晚站都站不穩,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林大河心疼的皺緊眉,凶狠的要將林婉傾一口吃掉!
“丞相大人管教好你的女兒!”
“不要自作聰明!”
林婉傾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對父女,直接從林晚晚身上跨了過去。
“爹,我好疼……”
“都是林婉傾這個賤人!”
淚水從林婉傾臉上大滴大滴落下來,林大河額頭青筋暴起,心中明白晚晚這是被擺上了一道。
糕點和茶水都出自府裡,深究不僅對付不了林婉傾,反倒會把丞相府一家連累進來。
“大夫就在來的路上,這口氣爹定替你還回來!”
“丞相大人,我可等著哦。”
本來離開的林婉傾不知何時站在他們正前方,盈盈一笑。
林大河瞳孔一震,如吃了蒼蠅的神情難受的緊。
林婉傾莞爾一笑,她要的就是高這個效果,雖然藉助夜北冥的令牌,可要乾倒林大河並不是易事。
可乾不倒,她也要不能讓他們過得太舒服。
從正廳到門口會經過一片花園,嗡嗡嗡的聲音傳入林婉傾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