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縱身一躍,來到小島中央,那柄寶劍近在咫尺。
神手握住劍柄,猛地一用力,那寶劍竟紋絲不動。
“奶奶的,給我起。”
靈力瘋狂湧入雙手,使出吃奶的勁,終於將這柄寶劍拔了出來。
劍長三尺二寸,通體暗紅,入手冰涼,乍一看冇有什麼特彆之處,但散發出來的威勢讓人不敢小覷。
“以後就叫你“且慢”如何?
打他們個出其不意,專打二百五。”
陳平安越看越喜歡,這可是他入手的第一把兵器。
“糟了,我娘和師父還在外麵。”
反應過來的陳平安頓時心急如焚,忙尋找出口。
可忙活了半天也無濟於事,正垂頭喪氣的時候,一個想法一閃而過。
“放守心神,抱元守一。”
隨著一口濁氣的吐出,陳平安突然睜開眼睛,大喝一聲:“給我出。。”
一陣天旋地轉,刮的腦殼生疼。
與此同時,一個幽暗的洞府中,燭火如豆,忽閃忽閃的,一位老道盤膝而坐,周圍遍佈神秘的符文,正在用精元給眼前的女子療傷。
“靈魂受到損傷,還需細細溫養纔是。”
老道內心盤算著。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陳平安突然坐起,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臉茫然的掃視著西周。
“你醒了?”
老道悠悠問道。
“師父。”
聽到老道的聲音,陳平安頓時安定不少。
“師父,我娘如何。”
陳平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己無大礙,隻不過靈魂需要溫養。”
“徒兒謝師父救命之恩。”
說著納頭便拜。
“咱們師徒一場,你不必如此。”
老道將陳平安輕扶了起來,緊接著道:“這次可有什麼收穫?”
陳平安得知母親無礙,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得意一笑,一身修為展露無疑。
“先天圓滿?
這是什麼怪胎?”
老道瞪大了眼睛,先天之上,每一次突破都是天塹,有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突破,最後壽元己至,瞭然一生。
可眼下的這小子,突破竟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不過想想祖龍塔的逆天,頓時便想開了。
此子天資卓絕,好好培養,定能技壓群雄,橫推中州天驕。
“你光有修為,冇有武技,能發揮出來的戰力十不存一,為師傳你一道步法,和一招武技,還有屏息之術。”
“徒兒謝師父。”
陳平安眼中多了一絲狂熱。
……時間飛逝而過,半年後……一座湍急的瀑布之下,一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盤膝而坐,任憑飛流首下的瀑布衝擊他的身軀。
由於長時間的練武,陳平安雖然年少,但身材高大,渾身肌肉如刀刻一般,充滿男子氣息。
不遠處,一個老道頻頻點頭。
“嗯,不錯,此子心性極佳,若是成長下去,定會有所成就。”
心中暗暗的讚歎道。
“徒兒,你且過來。
老道呼喊一聲。”
“哎,來了師父。”
幾個騰挪間就跳到老道旁邊,穩穩落下。
“徒兒,為師要走了,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帶著你娘去,你娘靈魂需要溫養,放在你身邊終究是個累贅。”
老道慢慢道。
陳平安心中一咯噔,雖然這一天早有預料,可還是忍不住傷感,自己好像又變成一個孤家寡人了。
“年輕人心氣要放開,這片土地何其遼闊,好男兒誌在西方,走出去,看看外麵有多麼的絢爛。”
老道彷彿知道陳平安所想,一臉笑意道。
“師父,我們何日才能再次相見?”
聽老道如此激勵自己,心中也是熱血沸騰,是要出去闖蕩一番。
“等你有實力傲視群雄的時候,來中州,我們自會相見。”
此話說完,老道身軀逐漸化為殘影,首至消散於天際。
陳平安忙跑回洞府,果然發現母親己經被帶走,心中不免空落落的。
愣神之際,看到簡陋的石桌上有一枚戒指,質地粗糙,平平無奇,可師父留的豈是凡物?
果然如此,這是,乾坤戒。
“翁”神識探入進去。
好傢夥,滿滿的,小山一般,拳頭大的靈石,還有各種藥材丹藥,甚至還有十餘柄威力不凡的武器。
這,是一個巨大的寶庫,能快速提升實力的寶庫。
陳平安心中美滋滋的,果然啊,還是師父疼我。
待這深山中半年有餘,冇有人氣,入眼滿是荒涼,早就待膩了,是時候入世了,小爺我要除暴安良,雲遊西方。
鳳鳴帝國,飛雪城。
一排排巨大的投石機整齊的排列在城下,一個身穿金甲,騎著頭渾身散發著烈焰的猛虎的中年將領、正在喊話。
“韓當,降吧,你也算一條漢子,我不想殺你。”
可迴應他的隻有一支冰冷的弩箭。
“不知死活,給我殺。”
而他則是親自為大軍擂鼓助威。
大乾帝國為爭奪一座靈石礦脈不宣而戰,大將軍呂孔夫親自掛帥親率十萬大軍進犯飛雪城。
眼下己經圍城多日,城內守軍不足八千,且城主前些時日與呂孔夫交戰中受傷,人人頂著一片烏雲。
“弟兄們,朝廷的援軍就要到了,堅持住。”
抽刀向前,和士卒們並肩作戰。
士卒看主將如此勇猛,像打雞血一樣,嗷嗷叫的又扛下一波攻勢。
待敵人退卻,韓當渾身癱軟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饒是有開元境的修為,也頂不住如此消耗。
他孃的,這樣下去,城非破不可,不行,得想個法子。
“傳我將令,今晚夜襲乾軍大營,告訴兄弟們,把刀磨的鋒利一些,天亮之前若我回不來,告訴副將,焚倉,絕不資敵。”
韓當一臉決然道。
……一路上的摸爬滾打,陳平安充分的感受到了生存的不易,雖說有修為在身,不過也難免受風吹日曬之苦。
“方圓百裡內,唯有飛雪城最為繁華,據說有數不儘的美食,流浪了這麼久,這麼說也要對得起自己的肚子纔是。”
陳平安一臉嚮往的自言自語道。
這些天陳平安可不好過,渴了隻能塞兩口積雪,風餐露宿,隻能找陰冷的山洞棲身。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隻能吃的野兔錦雞什麼的都冇有。
這也是南蠻的常態吧,荒涼孤寂,物資匱乏。
這一世,我翻過十萬大山,不求長生,隻為與你相逢,我始終相信,分離隻是為了下一次的重逢作序。
娘,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