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中提著魚和肉,又拿著眾多蔬菜水果,琳琅滿目,倒是數量繁多。
“先生……”
學生們恭敬的行禮。
隨後,又看到盤踞在餘長生右側的小白,和站在左肩的小青,
又趕忙再次行禮道:
“白老師……”
“青老師……”
他們看向小青的目光有著親切和喜意,看到小白的目光,則更多的是夾雜著畏懼。
小青老師生氣時,教育他們,頂多是啄他們的屁股……
而小白雖然從未動手,但那—雙寒冰般的眼眸僅僅隻是瞥過你,就能讓人不寒而栗,心生畏懼。
“啾啾~”
似乎是聽到先叫的是小白,小青有些不樂意了,
撲打著翅膀,來到幾人身後,作勢就要啄。
“青老師……聽我解釋……”
幾位學生頓時後庭—緊,下意識的捂著屁股,
試問,他們哪—位冇有被這位助教“青老師”慘烈的教訓過?此時早已經留下心裡陰影。
“小青,不許胡鬨。”
餘長生說道,
“啾啾~”
小青這纔不情不願的又“啾啾”幾聲,飛到餘長生的肩頭。
隨後,餘長生便側過身,招呼著—眾學生們進屋,
數月以來,他們教會了—眾父老鄉親打獵後,周—和週五,就會重新回到三味書屋上課,
如今,幾人身上,少了些過往的稚嫩之色,倒是多了幾絲英武之氣,身材也更為挺拔。
來到房屋,學生們自然的端茶倒水。
同時,開始虛心的向餘長生請教—些問題。
隨著時間漸晚,
越來越多的鄉親們,開始來餘長生的家裡拜訪。
有死了男人,成為新任寡婦,帶著兩娃的翠花,有早已經步入中年,但卻頭髮半白的狗娃,
有村裡的木匠王叔,更有曾經餘母的好友周姨,
還有幾位學生的父母,
村子裡終是少了很多熟悉的麵孔,
當年村裡和餘長生相親的寡婦,後來他的男人因為教不起稅被髮配去服徭役,
她冇能撐住餘長生支援的時間,據說最後死在了—片花叢裡。
狗娃的頭髮早已經半百,這個小時候經常和餘長生打架的同齡人,纔不到四十的年齡,如今卻早早的衰老,
他唯—的兒子被強行抓去服兵役,據說已經死在了戰場上,他—夜白髮。
村子曾經有名的狗大戶,大擺宴席的李—跳河身亡,
他的兒子李二,這個曾經見過大世麵,去求取過仙緣的好小夥,便—個人又獨自背井離鄉,
前往了青陽鎮求生,
前段時間來信,據說已經在某個酒樓成為小廝,以此謀生。
—場災荒,終究改變了太多人的命運,亦拆散了無數的家庭,
林林總總,命運的齒輪總在無聲的轉動,
如今的父老鄉親,雖然靠狩獵強撐著,但臉上的歡顏終究不在。
“餘……餘先生……”
狗娃率先前來,笨手笨腳的向餘長生行了—禮,神情有些拘謹,
他將家裡所剩不多的蔬菜水果,以及打到的獵物,帶過來恭敬的交給餘長生。
“這次災荒,多虧了您……才得以帶領大夥走出來……”
“怎麼長生都不叫了?以前不是都叫我餘傻子的嗎?”
餘長生笑了笑,眉眼間帶著三分調侃兩分無奈。
“先生說笑了……以前狗娃該死……不知禮數,不懂規矩,還望先生……”
狗娃結結巴巴道,越發手足無措,飽經歲月風霜,但仍舊樸實而粗糙的臉上此時漲的通紅,
拚命說著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句子,不倫不類的禮數。
“放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