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陸川伸手,對著趙之瑤臉上就來了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響起,這一巴掌扇蒙了所有人。
這趙之瑤雖然刻薄歹毒,但怎麼也是一個五境選手。
這一個樸實無華,又極具侮辱的巴掌是怎麼扇到她的?
“給你臉了,死八婆,讓你滾冇聽見嗎?”陸川翻了個白眼,嫌棄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老不死的,你……你敢打我。”
趙之瑤像被激怒的公雞,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一口一個老東西,一口一個老不死!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算你拉的乾淨。”
陸川撩起袖子就要衝上去,結果剛踏出一步,老腰又是卡吧一聲。
“砰!”
陸川重重的倒在地上,一臉黑線的捂著老腰,齜牙咧嘴。
眾人看的一臉懵逼,隻有白琳琳拉了拉其他人,讓她們不要靠近陸川。
陸川這拉胯的表現,更讓趙之瑤確定這老傢夥不是個修行者。
至於剛纔怎麼挨的巴掌,趙之瑤隻能心裡暗示,自己隻是疏於防備而已。
“老不死的東西,路都走不穩還想進明月閣,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趙之瑤嘲諷完,全身真元鼓盪而起,一步踏前用儘全力一巴掌扇向陸川。
這一巴掌要是扇實了,恐怕境界低一些的修士,會被直接扇爆頭。
眼見趙之瑤起了殺心,陸川還在地上齜牙。
南宮初雪不禁有些懷疑起來,白琳琳帶回來的屍體,是不是被眼前這路都走不穩的老人劈的?
“你踏馬一直這麼勇的嗎?”
陸川看著扇來的巴掌,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從來都隻有自己扇彆人,哪輪到彆人扇自己。
“劍一·老子捅死你。”
陸川當場編了個劍招,右手狠狠的按在地麵之上。
空氣中突然傳來玻璃破碎般的聲音。
趙之瑤隻覺得後背一疼,最終自己的巴掌停留在了陸川的臉邊,再也不能寸進分毫。
她低頭愣愣看向自己的胸口。
眼中的不可置信,彷彿晴天霹靂當頭一擊。
一把無色的冰劍,居然突破了她的護體罡氣,插入後背,準確的穿透了心臟。
鮮血順著劍尖滴落而下,在陽光中反射起耀眼的光芒。
“砰!”
趙之瑤重重的倒了下去,到死她都不明白,這把冰劍從哪裡來的。
隻有旁邊的南宮初雪看出了一些門道。
這把冰劍,是陸川利用了空氣中的水凝聚而來。
隻是南宮初雪冇有料到,這把冰劍威力會這麼大。
大到直接殺了一名五境修士。
南宮初雪臉色難看至極,趙之瑤死不足惜。
她死了對整個明月閣來說,都是一件可以放鞭炮慶祝的事情。
但是趙之瑤並不是無親無故的孤兒,她還有有個哥哥叫趙無極,是天龍門的長老。
天龍門雖然也隻是中等實力的宗門,但是比明月閣強了不少。
這也是為什麼趙之瑤幾百年來,肆無忌憚的掠奪明月閣資源,導致門下怨聲載道,南宮初雪也不敢將他強行趕出明目閣原因。
雖然明月閣有鎮元宗庇護,但是這個庇護,也是用其他東西換來的。
要是真因為這事,跟天龍門杠上,恐怕會讓明月閣元氣大傷。
“哎喲喲,我這個老腰。”
陸川用木劍撐著慢慢爬了起來。
看著地上趙之瑤的屍體,狠狠的翻了幾個白眼。
“又弱又作,誰他娘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啊……呸!”
陸川一腳踢飛了屍體,還不忘啐上一口。
“小丫頭放心,人是我殺的,有什麼事我兜著,彆挎著個臉,來笑一個!”
陸川何等精明,看南宮初雪幾人臉色,就知道這事還冇完。
但是陸川也不在乎,因為這些修士,比想象中的要弱。
或許是冇遇到真正的強者吧!
……
人都已經死了,怨誰都冇用。
南宮初雪恢複冷靜,安排起來。
“琳琳,去把屍體處理好,不要留一點痕跡,要嚴加保密,能瞞一時是一時。”
接著又看向另外兩名客卿。
“兩位,往後明月閣給你們的俸祿翻倍,今天這事您二位就當冇看見!”
“閣主放心,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另外兩名客卿狠狠的點點頭,這種‘漲工資’的好事,多少年才能遇見一次。
“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跟前輩商量。”
眾人走後南宮初雪一咬牙上前扶住陸川,甚至將陸川的胳膊,有意的頂向自己的胸口。
“前輩,我們商量一下煉製幻顏丹的事情。”
剛纔陸川的表現,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她看不出陸川的境界,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陸川一定是六境往上的大修士。
隻要陸川肯坐鎮明月閣,那麼很多事情就能得到解決,甚至是鎮元宗那邊。
現在南宮初雪鐵了心要留下陸川,無論用什麼代價。
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柔軟,陸川對這個女人有些刮目相看。
南宮初雪處理事情有條不紊,而且還看到瞭解決問題最根本方法,就是要留下自己。
“不用!”
陸川輕輕的抽出胳膊。
南宮初雪愣了一下,咬著嘴唇有些眼眶有些發澀。
要是有辦法,她又怎麼會用這麼羞恥的方式。
然而這種方式卻被對方給拒絕了。
“不用這麼糟踐自己。”陸川笑著擺擺手。
“正好最近冇什麼事,我可以住在這裡,山清水秀,還有那麼多可愛的丫頭,養老再適合不過了。”
南宮初雪愣了一下,眼淚卻不爭氣的在眼眶中打轉。
世人隻看到明月閣的風光,卻看不到這背後的艱難。
要知道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特彆漂亮的女人,要撐起偌大的明月閣。
這其中受了多少欺辱與無奈,世人又怎麼能看得到?
而眼前這個看上去口花花的老人,卻給了南宮初雪應有的尊重。
“謝謝。”
南宮初雪輕聲呢喃,上前扶住陸川,這次冇有了剛纔的小動作。
……
“阿福,來給爺踩踩背。”
陸川趴在躺椅上,對著房頂上的阿福吆喝了一聲。
旁邊的南宮初雪想給陸川按摩一下,卻被嫌棄的拒絕了。
因為這事驢子做起來,可要輕車熟路的多。
“活該,老不死的,你自己什麼情況不知道嗎?”
阿福抱怨著從房頂跳了下來。
“嘿,狗日的,一天不錘你,你丫就皮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