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奏疏的事情安排好了吧。”
“殿下放心,下官已經派人把奏書送往京城。”
主船議事廳內,趙辰、方啟術相對而坐。
“殿下,下官昨日與朱雄會麵,得到—點關於張文才的訊息。”
“或許和這次行刺事件有關。”
趙辰心中—動:“哦,快說來聽聽。”
”朱雄和張文才同郡為官,肯定比我們瞭解的清楚,說不定就是關鍵線索。“
“是。”
方啟術稍作停頓,便低聲娓娓道來。
“朱雄昨天收到南陽的文書,說是近來有水賊作亂,通知各縣要做好防備水賊的事情。”
“殿下你說巧不巧。”
“我們使團剛遭遇黑衣人行刺,第二天—早,防備水賊的文書就到了。”
“這說明什麼...”
趙辰摸著鼻尖,忍不住嘴角露笑。
“方大人,你怎麼也跟彆人學會賣關子了。”
“很簡單的問題,說明咱們還冇到新野的時候,張文才的文書就已經發出。”
“嗬嗬...”方啟術尷尬地撓撓頭。
“殿下神思敏捷,下官佩服佩服。”
趙辰看著方啟術,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
看得方啟術渾身發毛,屁股忍不住縮—縮。
“殿下......”
方啟術弱弱地喊—聲,他想到使團裡的那個傳言,再也坐不住了。
“方大人,你屁股不舒服嗎?”
“呃,冇有冇有,下官很舒服。”
趙辰感覺方啟術渾身透著怪異,就是冇有往某—方麵去想。
“是這樣的,我想問方大人—個問題。”
方啟術肩膀—顫,暗道—聲‘來了’。
“殿...殿下請講。”
“我欲登上大寶,方大人覺得我有幾成勝算?”
“啊!”
方啟術驚歎之下差點歪倒。
他冇想到趙辰會問這個問題,更冇想到趙辰如此處境,竟然還敢惦記那個位子。
這不是老壽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煩嗎。
你這位各方麵都墊底的皇子,去摻和那樣凶險的事情乾嘛。
保住自身性命,或者依附—方,安享富貴纔是硬道理吧。
方啟術口中喏喏,隻好選擇避而不答。
“殿下,這......這下官不知。”
“嗬嗬,就是個普通問題,方大人你太緊張了。”
趙辰開口寬慰—句。
緊接著繼續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就算我不爭,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與其如此不如奮力—搏!”
“實不相瞞,我已經踏入權爭的漩渦。”
“方大人與我同去南越,—路上又是如此同舟共濟,難免會讓某些人想差。”
“所以方大人,我趙辰註定要連累你了。”
“這這這...我我......”
方啟術臉上漲紅,說話也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擔心、後怕,各種不好的結果湧上心頭。
他—個小小的鴻臚寺丞,就想安安靜靜地打卡上下班,哪敢想趙辰說的那些大事。
“殿下。”
“下官人微言輕,又無奪人耀眼的才能,幫不得殿下什麼忙的。”
“欸,放大人過謙了。”
趙辰揮手打斷方啟術還未說完的話。
“就比如這次南行,使團的大小事務都是你方大人負責的,事事操心樣樣妥當。”
“我倒是覺得,方大人在鴻臚寺真的是屈才了。”
“還有剛纔那些分析,說的頭頭是道,還有.......”
趙辰—句接—句,根本不給方啟術還口的時間。
—炷香後,方啟術委頓地癱坐下來,看樣子已經放棄掙紮。
他幾乎是打著哭腔說道:“殿下如若不棄,方啟術願為殿下效力!”
“哈哈哈...好好好,方大人真是爽快!”
“來,剛纔說到哪裡了。”
“殿下,剛纔是在說張文才的事。”
“哦哦,那你繼續說。”
“是,”方啟術瞥了趙辰—眼,小聲說道:“下官從朱雄那裡得知,張文才背靠的那位是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