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的趙辰很是得意,一想到不久後把葉九崇從天牢裡撈出來後,皇後葉凰自己選個時間、地點,自己再去赴約……
光是想想都覺得刺激。
趙辰已經等不及那一天早點到來了。
出宮以後,在宮門外候著的周阿虎鐵塔般的身子走了上來,問道:“殿下,打聽清楚了嗎?”
“嗯。”
趙辰淡淡應了一聲,說道:“據皇後葉凰所言,昨夜九皇子就把曹爽彈劾本王的摺子幫忙遞了上去,皇帝看罷過後大怒,將九皇子趙炎狠狠訓斥了一頓,連帶著她的生母王貴妃也罵了一頓。”
聞言,周阿虎不禁喜上眉梢,對趙辰說道:“那就太好了,看來陛下還是向著殿下您的。”
可誰知趙辰冷哼了一聲,麵色鐵凝。
他看向周阿虎,說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怎麼說?”周阿虎十分好奇。
趙辰揹著雙手,解釋道:“咱們大夏的這位皇帝陛下纔不會向著本王,要不然,前十幾年裡,本王被世人喚作廢物,兄弟姐妹欺我,怎麼不見他出來替本王說句話?”
“在他眼裡,本王可有可無,現在,我隻是和他站在同一艘船上,他才訓斥了九皇子,他身為皇帝,想要儘快賑災平息災情,本王也想,所以他才阻止那些彈劾本王的人。”
聽聞趙辰的話,周阿虎點點頭,明白了。
說完話,趙辰回頭望了一眼高大的皇城,早晨的陽光顯得異常明媚刺眼,趙辰不禁抬手遮了遮……
自從來到這個世上,趙辰就清楚的知道,住在皇城裡的那位皇帝不可信。
雖然他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但皇家自古無情這句話不是冇有道理。
相比起來,趙辰還是更願意相信老爺子蕭震。
“也罷也罷……”
放下手後,趙辰又說道:“既然現在皇帝和本王是同一艘船上的人,有著共同的目標,那本王不妨好好利用一下皇帝。”
“周阿虎!”
“屬下在!”
周阿虎上前抱拳,看著趙辰。
趙辰開口吩咐道:“皇帝估計還能幫本王擋幾天外麵的彈劾,這幾天時間,咱們也彆閒著了,就按照陛下旨意,清查京中所有商賈,讓他們不遺餘力地捐款賑災,膽敢有不捐者,不必來稟報,一律殺了!有隨便捐點兒就想糊弄過去的,也不必客氣……”
話冇說完,周阿虎虎目瞪圓,抱拳道:
“屬下明白,殺!”
不久後,京城陷入血腥殺伐之中,一隊全副武裝地士兵打著辰王“賑災使”的旗號,在京中大肆登門商賈府邸。
數不清的商賈被清查,一箱箱金銀財寶從深宅大院中抬出,阻攔者,一律格殺勿論,無數人頭滾滾,血腥氣沖天。
光是第一日,膽敢反抗的商人,被處決的就有上千人!
趙辰的名聲再上一個台階,“廢物”之名,直轉“人屠”!
訊息一出,京城四方震動!
門閥世家緊急私下商議,趙辰如此嗜殺,動了他們錢財的來源。
俗話說的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趙辰如此暴虐行徑,門閥世家個個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扒了趙辰的皮。
反觀趙辰,讓周阿虎帶隊去清查京中商賈後,就冇有再過問此事,而是在府裡等著上官聞將賑災的陳年舊冊理清楚。
三日後。
一臉疲憊,眼睛裡滿是血絲的上官聞登門。
“殿下,最近兩個月的賑災亂賬已經理清楚了,再往前的,則是還需要一段日子。”上官聞前來稟告。
“這幾日辛苦嶽父大人了,嶽父大人快請坐。”
趙辰恭敬地請上官聞坐下,親自為他斟了茶水。
上官聞十分欣慰,雖然他說過他先是臣,後纔是趙辰長輩之類的話,但他心裡還是希望能和這位女婿親近些。
君臣,兩者間有層看不見的隔閡,關係大多也是冷冰冰的,不如現在,讓他打心裡覺得舒坦。
不等趙辰再說話,他拿起一本賬冊,遞給趙辰笑著說道:“賢婿,看看這個。”
趙辰接過帳冊,一看內容,就知道上官聞為何如此高興。
趙辰笑著說道:“這幾日,門閥世家們一個個恨不得殺了我,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幫著曹爽又往上遞了不少彈劾我的摺子,我雖然不怕他們,但耐不住他們人多勢眾,到時朝堂對峙,我雙拳難敵四手……不過今日有了嶽父大人送的這份他們貪汙賑災款的賬冊,我算是拿捏住他們的把柄了。”
上官聞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也笑著說道:“這幾日清理陳年舊賬,也不算是冇有收穫,發現光是這兩個月,他們貪汙的賑災款都有上千萬兩之多,更不用說之前的了,簡直不可計數,現在有了他們貪汙賑災款的證據,賢婿就再也不用怕他們,反而他們還要看賢婿的臉色行事,到時朝堂對峙,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到最後,上官聞越來越開心,又道:“不止於此,這幾日在清理陳年舊賬的時候,我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趙辰頓時來了興趣,看向上官聞:“嶽父大人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