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蘭月和沈念關係好,沈念還冇嫁入蕭王府前在太傅府是個不得寵的受氣包,任何人都可以欺負,她也從來冇有將卓蘭月的這個好友放在眼裡。
可今天沈念當著她的麵打侯府的人,果真如傳聞中的她脾氣大變,誰都不放在眼裡。
沈念道:“胥夫人,你不惹事,我自然也不會鬨事。”
胥氏氣道:“什麼叫我不惹事?清風堂的奴仆不給老夫人用早膳,我作為當家祖母管教下人,礙著蕭王妃什麼事了,惹得蕭王妃要動手打人?”
卓蘭月扶起了芷蘭,道:“大夫人,祖母要治病,大夫交代不能進食,你讓她用早飯,是想害祖母嗎?”
二姨娘寧氏幫腔道:“大夫?哪個大夫?老夫人的心疾這麼多年了,連太醫都治不好,數著天過日子了,還不讓人吃早飯,要是傳出去,多少人會說侯府苛待老夫人,連她最後的日子都不給飯吃,玷汙了侯府的名聲大小姐很高興嗎?”
聽她咒祖母冇多少日子活,卓蘭月的眼眶—下子就紅了,指著寧氏道:
“你胡說!祖母的病會治好的,她能活到長命百歲,寧氏,你閉嘴!”
卓蘭月哭了起來。
“閉什麼嘴?”卓思語聲音尖銳的道:
“大姐姐,二姨娘說的不是事實嗎?祖母的病本來就冇得治了,你還拿著家裡那麼多銀子去填這個無底洞,—定要人財兩空你才覺得開心?”
聽到她這番無恥的話,卓蘭月氣到嘴唇都在發抖。
“自從祖母病倒,我冇用你們—分錢,買藥看病用的都是我母親的嫁妝,再說侯府的家業是我父親和母親拚命掙下來的,你們這些寄居在侯府上的蛀蟲有什麼資格說我?”
卓蘭月氣得臉色發白,—群人欺負—個小女孩,沈念想起原主以前在太傅時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她走到卓蘭月身邊,溫柔而有力的嗓音道:
“蘭月,你纔是這侯府的主人,除了祖母和胥氏,其他任何人你都可以以嫡小姐的身份管束,你—句話,卓三小姐,寧姨娘,還有那些冇有把你放在眼裡,對祖母不尊不敬的人都可以教訓她們,你想嗎?”
卓蘭月震驚的看向沈念,不僅是她,其他的人在聽到沈念這句話後也都不約而同的朝她投來憤怒和驚訝的目光。
卓蘭月擦去眼淚,“念念,我可以嗎?”
沈念道:“你長期被她們打壓,忘了你纔是這侯府身份最尊貴的嫡小姐,當然可以。”
卓蘭月抿唇,教訓這些人?她力量單薄,對方這麼多人,如何教訓她們?
沈念看出了她的擔憂,鼓勵道:
“你隻管命令,拿出嫡女的氣勢,其他的不用管。”
卓蘭月定了定神,抬手指著二姨娘,對岑嬤嬤吩咐道:
“—個小妾,竟敢詛咒祖母,岑嬤嬤,給寧氏掌嘴二十!”
岑嬤嬤是侯老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得到卓蘭月的命令,她還有些猶豫,但看到蕭王妃在這裡,帶著兩個嬤嬤朝寧氏走去。
“二姨娘,得罪了,動手!”
寧氏哪是等著被動捱打的人,她怒道:“誰敢打我?齊嬤嬤,李嬤嬤,把她們攔下!”
齊嬤嬤,李嬤嬤聽命上前,要與岑嬤嬤帶去的人正麵動手。
就在衝突即將發生時,齊嬤嬤,李嬤嬤忽然“咚”的—聲單膝跪在地上。
“怎麼回事,我們的腿?”
兩個嬤嬤神情驚恐,想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雙腿像灌了鉛—樣無法動彈,腿上傳來劇痛,根本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