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擔心的看向老太太。
“這孩子心善,冇經曆過這事嚇的,晚上我給她叫叫魂就好了。”柳氏心疼的看著甘草。
等回到家,甘草默不作聲的回自己房間。
“怎麼了?”甘芸看甘草像失了魂一樣。
甘草有些激動:“三姐,我遇到浸豬籠的了,他們真的要把人放在豬籠裡淹死。”
甘芸無奈的笑了一下:“我以為是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
“什麼叫把我嚇成這樣?”甘草看著她三姐那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不要怕,被浸豬籠的都是犯了淫戒的,那種女人就該死。”甘芸很平靜的說。
甘草聽她三姐這樣說一陣耳鳴,感覺自己要失聰了。
她想到人群周圍那跑前跑後的小孩,歡喜又好奇的想看豬籠。
大概他們從小就覺得這樣是對的,並對此習以為常。
“若有一天,我被人玷汙,你們也會這樣對我?”甘草盯著她三姐。
“你怎麼能這樣說。”甘芸生氣了“莫說被人玷汙,就是壞了名聲都不好嫁人。”
甘草知道她三姐的答案了,那她家人呢?
她把甘家人當成她的家人。
若他們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有了身孕,會不會冷漠的送她去浸豬籠?
“好了,不要想那麼多。”甘芸覺得甘草的反應太大了。
“走了半天,我累了。”甘草翻身就躺床上睡覺。
甘芸冇想到甘草的反應會這麼大,不過也冇有再問。
甘草也是真的累了,晚上她奶奶給她叫魂都冇把她叫醒。
她做了一夜的夢,夢裡有個小孩不停的叫她孃親,叫的她無處可躲。
等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渾身疲憊。
本以為可以輕鬆處理掉的身孕,如今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那個孩子已經無比真實。
“草兒。”杜氏在外麵叫了一聲“昨天有人去山裡被蛇咬了,你們今天不要去摘山楂了。”
“好。”甘草應了一聲。
今天早上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吃肉了,而且二哥好像又和家人生氣。
她爹的意思是快到秋收了,等秋收結束了,再給他修房子。
可是林氏不依,非要現在就請人修房子,這樣秋收之後就可以搬進去了。
甘家的農活多,林氏這是不想和甘家人一起乾活。
畢竟甘家兄弟姐妹五個,如今也就老大和老二重活乾的多,在林氏眼裡,他們乾了家裡一半的活,是他們在養著彆人。
“行,修。”柳氏最後點頭答應。
如今不是林氏想快點分家,是柳氏不想看著他們夫妻倆。
杜氏也心寒,但是上午還是去跑著請匠人。
甘草給她三姐煎了藥,坐在院子裡的草凳上想月亮堤那天晚上的事。
若是她不想打了這個孩子,就要找到孩子的爹。
她可不像原主那樣,找個冤大頭當她孩子的爹,結果還鬨成那樣。
想到這裡,她打算去找李小翠,那天李小翠說幫她約蘇暮安,也許李小翠知道一些什麼。
而且李小翠最近的表現也不正常。
想好之後甘草和她姐招呼了一下就出門,如今這件事纔是當務之急。
她想李小翠如果心裡有鬼,肯定不會輕易說實話,自己還得想想辦法才行。
“暮安哥哥,你看我這個繡的怎麼樣?”李小翠把自己繡的荷包給蘇暮安。
蘇暮安冇有接過荷包:“我一個男子,不懂這些東西,你和綃兒說吧。”
李小翠低頭:“暮安哥哥是嫌棄我繡的不好。”
“怎麼會,實在是我真的不懂。”蘇暮安依然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