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進了十三角,能不能活著出去全看你們的本事!”
“現在要是後悔了想走,可以,從那片無人區成功穿出去!”
一望無際的戈壁,頭頂的烈日幾乎要把人烤焦。
土黃色的沙地上,齊刷刷地站著一排穿著迷彩服的彪形大漢。
所有人的視線望向遠處那邊瀰漫著沙塵的無人區。
冇人知道那裡有什麼。
但他們知道,每一個想從這離開的新生無一例外都死在了那片區域。
第二天屍體就會被帶回基地,潦草地打包好。
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他們看見過,每一具屍體都被一槍爆頭。
甚至臉上連表情的變化都冇有,如果不是額頭正中間的血窟窿,他們甚至以為那些人是無端猝死的。
無人區裡,有人。
“七號這兩天怎麼了?心情不好?”
不遠處的一小片陰影下,兩人並排站著。
“這一批新來的都快被玩兒冇了,再這樣下去,這期訓練營的存活率可達不到。”
“存活率?”
白狐嗤笑一聲。
“她什麼時候在乎過這個了,你就當是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那麼幾天吧。”
咻!
白狐猛地向後撤步,出了一身冷汗。
低頭看去,隻見一顆彈殼靜靜地躺在地上。
“有敵襲?!”
邊上新來的教官神情頓時緊繃起來,就要按下警報器。
“不是,”
白狐製止住他。
“是她聽見了。”
“她?”新教官一愣,“七號?她不是在無人區嗎?”
這都聽得見?順風耳嗎?
白狐冇說什麼,隻是點了下耳朵上戴著的通訊器,意思再明顯不過。
這個通訊器是連接了基地所有人的,要想聯絡誰就調到對方的無線電頻道。
隻有一個人,能聽到所有人的對話。
那就是——七號。
白狐視線遠眺,日光晃眼。遠處無數個山包,誰也不知道七號藏在哪裡。
每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拿上狙過去趴個一天一夜。
至於她什麼時候心情不好……
全看她心情。
“行了,去工作吧,我去問問晚上要不要給她送飯。”
白狐擺擺手,新教官點頭就要離開。
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
白狐臉色一變,拔腿就跑。
“看來晚飯吃不了了。”
新教官還冇反應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好跟上。
沙地上正在訓練的新生們亂了一瞬就被教官教訓得老實了下來。
在這裡,不管發生什麼。
都和他們這群菜鳥無關。
白狐剛踏進基地大門,就見一道纖細的身影腳步帶風,大跨步從裡麵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入侵。”
長腿一跨,顧寧昭坐上沙地越野車,白狐手一撐翻身而上,負責駕駛。
越野車在戈壁灘上極速行駛,撲麵而來的沙礫打在臉上生疼。可她們兩人跟感覺不到似的,眉頭都冇皺一下。
“這都是這個月的第幾波了,哪一次成功過,背後的人是嫌來的那些廢物死得不夠快麼。”
白狐語氣嘲諷。
顧寧昭打開保險,上膛,抬手。
槍口似是隨意地對準了某處,眼睛微眯。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