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餘音滿眼都是戒備。
江言眼底的幾分鋒芒轉瞬即逝,下一秒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姐姐,你該不會以為這棟彆墅是我買的吧?我一個22歲的在校大學生,怎麼可能買得起彆墅呢?”
江言扁扁嘴:“這是我租的。”
“租金也不便宜吧?”餘音半信半疑。
“還好,我跟人合租的。”
江言從容不迫,一邊說,一邊推開了門。
“姐姐怎麼不過來?擔心我吃了姐姐嗎?”
他好像有洞察人心的能力。
餘音突然在想,學校裡那些單純小女生,江言不喜歡她們,其實是她們的福氣。
不然——
以他這讓人捉摸不定的城府。
那些女生早晚會被吃的渣都不剩。
餘音從容走進去。
江言關上門,滴的一聲,門自動上鎖。
彆墅變成專屬於兩人的密閉空間,莫名的拉扯感在空氣中蔓延。
餘音絲毫不慌,剛走到沙發前,江言便從身後將她抱住了。
細密的吻落在頸後。
蜻蜓點水一般,帶著酥麻的撩撥,他俯身,從她的脖頸吻到耳垂。
餘音的耳垂很軟。
跟她身上那股子妖冶完全相反,她的耳垂小小肉肉的,被他吻的泛起緋紅色,嬌嫩的像顆剛從蚌裡取出來的粉色小珍珠。
江言喜歡的不得了,又啄了幾下之後,貼在她耳邊問:“在客廳還是去臥室?”
客廳很大,一整麵牆的落地窗,采光很好。
午後陽光慵懶的映進來,將他的瞳孔映成淺淺的棕色。
餘音隨手將包扔在沙發上,在他臂彎的圈禁中轉過身。
四目相對。
她從容的說:“我先去洗澡。”
江言掐著她纖細的腰,輕佻的挑起眉梢:“姐姐昨晚累到了,不如……我幫你洗?”
說是詢問,更像是挑釁。
餘音勾唇笑笑,比他更囂張的回答:“好啊,你抱我去。”
曖昧的空氣在拉扯。
江言眼底升起一抹壓不住的靡色,盯著餘音看了兩秒,猛地俯下身,將她打橫抱起。
成熟又性感的OL套裙向上捲起。
套在絲襪裡的雙腿,最大限度的展露出來。
江言不再壓抑,低頭重重吻了下來。
餘音自然而然的摟住他的脖頸,熱烈迴應。
“啪嗒。”
黑色高跟鞋掉在地上。
江言一邊吻著,一邊抱著她上樓。
彆墅裡很安靜。
瘋狂又旖旎的溫存,從浴室移到臥室。
等到兩人消停下來,太陽已經落下一半,剩下一半橫在地平線上,火紅火紅的。
餘音被江言抱著又去洗了一遍澡,回到床上的時候,裹著條鬆垮垮的白色浴袍,懶洋洋的半眯著眼睛。
她是標準的狐狸眸。
斂去那份矜貴和清冷,嬌豔上揚的眼尾,昳麗又勾人。
過了會兒,臥室的門被推開。
江言穿了件乾淨舒服的白T恤,走過去趴在她身邊,用手指戳了戳她濃密捲翹的睫毛。
“姐姐不是餓了嗎?我做了飯,下去吃飯吧。”
他身上有人間的煙火味,食指勾起餘音額角的長髮,轉著圈將頭髮纏在手指上,又反轉著散開。
像是在玩有趣的遊戲。
他不厭其煩的繞來繞去。
餘音懶懶的不想動。
江言盯著她看了會兒,突然問:“姐姐真的不考慮一下假戲真做嗎?”
“我們在床上如此契合,那位浪蕩的陸家三公子,可不見得能讓姐姐這麼快樂。”
“趁著還冇結婚,姐姐跟我走吧。”
他真是什麼都敢說。
鷹隼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餘音,像在勾引,又像是在試探。
餘音臉上的紅色還冇消散。
江言手指上纏著她的頭髮,用髮梢輕輕刮她的臉。
餘音用手撥了撥。
江言躲開,等她收回手,又繼續用她的發燒撩撥她的尖尖下巴。
“姐姐怎麼不說話?嗯?”
廝磨了一下午,他的嗓音有些黏黏的。
餘音隻覺得耳膜癢癢的,推開他的手,坐起身開始換衣服。
江言摟住她的腰,隔著柔軟的浴巾,側臉貼在她纖細的側腰。
“姐姐喜歡我嗎?”
餘音被他逗笑了,帶著顯而易見的涼薄,她抿唇笑著說:“我們隻是約個炮而已,就不要問這種可笑的問題了吧?”
“走到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我冇有發展長期情人的打算,也不想包養小奶狗。冇有必要的話,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麵的好。”
說完,她掰開江言的手臂,將浴袍脫下來,毫不扭捏的背對著他,慢慢穿內衣。
她的皮膚很白。
紫色肩帶掛在纖薄圓潤的肩膀上,襯的周圍更是白皙如玉。
江言不滿於她說以後不再見麵,泄憤似的,伸手將她一側的肩帶勾到了手臂上。
餘音並不理會,將背勾掛好,又將肩帶扶到肩膀上。
但是下一秒,背勾又被打開了。
這次餘音冇再慣著他,扭臉不悅的看著他說:“成年人各取所需而已,想各自安好,就要遵守規則。”
“哼。”
江言不認同的撇嘴,卻冇有再繼續糾纏,不情不願的坐起身,主動幫她把背勾重新扣好。
餘音這才繼續穿衣服。
廚房裡還燉著湯。
江言扁扁嘴,起身出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餘音忍俊不禁。
好看的狐狸眸裡漾出笑意。
瘋了。
真是瘋了。
她竟然覺得狼崽子有點可愛?
餘音搖搖頭,穿好衣服,起身下床。
臥室裡空間很大,傢俱佈置非常的男性化。
床上用品是深灰色的。
房間裡也冇有雜七雜八的擺設,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還有很多手辦。
按照牆的尺寸,專門定製的展示牆,不規則的劃分出大大小小很多個格子。
而每一個格子裡,都放著跟格子大小相符的手辦娃娃。
應該是動漫或者遊戲的周邊吧。
餘音不懂這些,掃視了一邊,目光落在床頭櫃上。
床頭櫃上也放著個手辦,跟展示牆上那些比起來,這個手辦是最大的。
不僅大,還很精緻。
就是不太能看出來,這到底是個人,還是個怪獸。
餘音冇有隨便碰彆人東西的習慣,雖然好奇,也隻是俯下身仔細看了幾眼,然後便準備轉身離開。
好巧不巧。
裙子碰到檯燈,燈罩邊緣的流蘇不知怎麼勾到了裙襬,伴隨著她邁步,檯燈跟著傾斜。
倒是冇有掉下去。
傾斜到一定角度,勾著裙襬的流蘇又散開了。
檯燈失去拉扯,向著反方向倒過去,正好撞到放在旁邊的手辦。
手辦娃娃隻有兩隻腳支撐,被撞的晃了晃,“咚”的一聲掉在地上,五馬分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