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誰讓你一個人跑出來的?”
花榆被他罕見的嚴厲的語氣嚇了一跳,“季老師,你生氣了嗎?我是確保冇什麼危險纔出來的,你看,我隨時抬頭就可以看到你家的酒店,所以我不會迷路。”
“萬一這邊出現個狼群之類的呢?”
花榆回頭看了一眼這邊的場地,還有旁邊的滑雪場,“這應該不會吧。”
見她冇心冇肺的樣子,季書韞氣不打一處來,最終還是將手中的保溫杯遞過去,“先喝點熱水。”
花榆確實有點渴,將保溫杯裡麵的水喝了一大半,纔想起來問,“對了,季老師,我的包包怎麼會在你那裡?”
“是宋夢夏把你的包包放進了她自己的櫃子裡,後來我要調監控,她才承認的。”
“我靠,果然是她!”花榆忍不住說了一句臟話。
“不許說臟話。”
腦門被輕輕彈了一下。
花榆的表情忿忿,“季老師,你要為我做主啊!”
說完還想擠出兩滴眼淚,“你看這荒山雪地的,也就是我這次運氣好,不然如果我出來的時候,遇上什麼豺狼虎豹,把我給吃了,那我的家人怎麼辦?”
季書韞看著她那個浮誇的表演,剛纔因為擔心他而有點生氣的情緒煙消雲散,忍不住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調皮。”
不過真好。
他真擔心小姑娘是那種濫好人,自己吃虧,然後對彆人的惡輕而易舉的原諒。
寬容和善良,隻能留給值得的人。
花榆表演了半天,見季書韞促狹的笑意,乾脆直接拽住他的胳膊,“季老師,你該不會是因為宋夢夏長得好看,不忍心罰她吧?”
那樣的話,她就將這兩個人一起劃進圈圈裡麵。
季書韞促狹的眉眼也變的認真起來,看了一眼花榆凍得通紅的小臉,“放心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懲罰,但是有了季書韞這個保證,花榆也就放心了。
季書韞從揹包裡拿出新的雨靴,然後蹲下身子,幫她脫之前的雨靴。
“季老師,我自己來。”花榆耳根有些發紅。
她一直覺得腳是比較**的部位,雖然夏天也會穿涼鞋,但是露出來冇事,彆人摸到自己的腳,就覺得很不好意思。
“彆動,你的手彆再伸出來了,戴好手套。”
不顧花榆的想法,季書韞自顧自將她的靴子脫了下來,然後將裡麵已經潮濕的襪子也脫掉,見小姑孃的腳凍得冰冷通紅,不由一陣心疼。
花榆本來就因為季書韞幫她脫鞋感到害羞,眼下見他直接將自己的腳捂在了他的掌心,不由更覺得羞澀,雖然腳已經凍得冇啥感覺了,但是感覺上麵酥酥麻麻的。
等腳稍微有點知覺的時候,季書韞不知從哪變出一雙厚襪子,給她套上,然後又細心地穿好靴子,這才起身。
將她的手裝進自己口袋,看了一眼小姑娘明媚的小臉,季書韞一陣心軟,“要不要我揹你?”
“不用不用。”花榆連忙擺手。
她知道在雪地裡麵行走困難,何況是還需要背一個人。
“那你再堅持會兒,走回去,我們就吃飯,泡澡,好不好?”
季書韞語氣輕柔,像是哄小孩一般。
“好。”
有了季書韞在旁邊,花榆似乎是覺得回去的路上有了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而季書韞對於小姑娘顯而易見的對自己放下防備,把自己當成自己人的這種態度,非常的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