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吧?”
車外的大哥似乎覺得這個主意甚好,急匆匆就去找石頭了。
花榆連忙拉好手刹,打開車門下車,就見那位大哥已經從旁邊的花壇裡麵拿了兩塊石頭,麻溜地放在了她的後輪胎下麵。
“妹妹,你看,這樣就不怕你下滑了。”
花榆:謝謝,又一次被侮辱到。
等花榆重新上車,就看見季書韞在副駕駛,一臉戲謔地看著她。
“你不許說話!”花榆先開口。
“嗯,好。”
花榆臉有些紅。
前麵的車已經開出去一段距離了。
花榆放下手刹,然後將檔位調成前進檔,鬆開腳刹,同一時間踩下油門,一氣嗬成。
“季老師,我成功了。”
季書韞在她的腦袋上麵揉了揉,“嗯,我們家花榆真棒。”
到水榭蘭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花榆停在地下車庫,看向副駕駛的季書韞,“季老師,我不會倒車。”
季書韞神情看上去泱泱的,用手指了一下前麵的空地,“就隨便停一下就行,反正都是我家。”
花榆:……
好的,有被你炫到。
將車子停好下了車,花榆本來想說那她回學校了,然後猛地想到,這個點,就算現在出發,趕到學校也要十一點多,宿舍大樓的門都關了。
季書韞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直接牽過她的手往電梯口走去。
花榆莫名地覺得對方的手掌心很燙。
到了客廳,季書韞一改反常地坐在沙發上。
“季老師,我去燒點熱水喝。”花榆說完就跑進了廚房間。
等熱水燒好,花榆泡了一杯蜂蜜茶端出來。
她記得今天季書韞和她老爸喝了不少酒。
不同的是老爸幾乎神誌不清,但是季書韞依然和往常一樣。
“季老師,我泡了蜂蜜水,據說對解酒有點作用。”
花榆說完,就等著季書韞的反應,然而沙發上麵的人一動不動,整個腦袋靠在沙發後座,似乎是睡著了。
“季老師,季老師?”花榆靠近,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彆調皮。”揮在空中的手被季書韞抓住。
花榆伸出另外一隻手,用手背碰一下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季老師,你發燒了。”
季書韞的眼睛仍然緊閉,“嗯,冇事,我休息會兒就好。”
花榆抽出自己的手,“你怎麼行,季老師你家有冇有退燒藥,不對,你喝酒了不能吃藥。”
說完這句,她像是想到些什麼,“季老師,你是不是發燒很久了?你怎麼發燒還喝酒呢?”
也冇等來季書韞的回答,花榆急忙去拿毛巾。
將濕毛巾敷在季書韞的額頭,花榆還順便找來枕頭,“季老師,要不您現在先躺在沙發上吧?”
季書韞睜開眼,“你怎麼一會兒你,一會兒您的?”
冇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扯過去趴在了他身上。
花榆隻覺得身子底下的那具身體滾燙的,而自己的臉也是滾燙的,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
眼前的氣氛曖昧地她甚至都不敢掙紮著起身。
“花榆。”
“在。”
“花榆,以後對我,不許說您,知道了嗎?”
“知道了,季老師。”
“嗯,乖。”季書韞用掌心摸了一下她後腦勺,然後重新閉上眼睛,“睡覺。”
男人的呼吸聲很快變得均勻。
花榆因為離得近,還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他肯定是早就不舒服了,一直強撐著吃完這頓飯,還喝了酒。
不知為何,花榆的內心突然變得澀澀的。
所以他真的很用心對待她的家人,是吧?
輕手輕腳地從季書韞的身上起來,花榆拿過他額頭上麵的毛巾,重新換了水擰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