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嶼側頭看了一眼季書韞,“季老師,我有點不懂您現在對我家的意思。”
“哪裡不明白?”
葉嶼本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季老師,您可以說是我們家的恩人,但是感情這事,不是報恩,我不希望您道德綁架我姐姐或者我父母,我說過我會儘我所能彌補您,或許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夠,但是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可以。”
花榆這麼笨,很有可能因為報恩,而將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
而這位季教授,似乎和他家的關係不僅是幫忙這麼簡單了。
季書韞認真聽完葉嶼的話,神色認真,“葉嶼,你認為,我關心花榆或者是親近你的家人,是為了道德綁架花榆嗎?”
“我並不想這麼認為,但是您的所作所為,我不是很能理解。”
如果隻是幫一年的忙,怎需要這樣儘心儘力?
“你猜的冇錯,我不僅是要這一年,我要的是一輩子。”
“季老師,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承認您對我們家有恩,但還是不希望您勉強花榆。”
季書韞抽過一旁的紙巾擦乾淨手,緩了幾秒纔開口,“我不會勉強她,所以你可以認為,我現在的行為是在追求她,讓她願意和我在一起。”
葉嶼一愣,他冇想到是這個答案。
但同時,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包廂,神色自若,看不出一絲異常。
一家人吃過飯,季書韞已經安排了這個酒店的套房。
而葉嶼說自己還有事,拒絕和花榆一起回學校,自顧自走了。
花父不勝酒力,飯局過後就有點暈乎乎的,被葉母一邊嫌棄一邊攙扶著回了酒店。
於是一下子,就剩下季書韞和花榆兩個人。
“季老師,咱們現在回學校嗎?要不要叫一個代駕?”
季書韞剛纔也小酌了幾杯,但麵上不顯。
“花榆,陪我走走吧。”
說完這句話,季書韞就向花榆伸出了手。
對方看著近在咫尺的手,修長乾淨,指節輕彎,無聲地對她做出邀請。
花榆內心不斷進行自我攻略,又不是冇牽過,隻不過是牽個手嘛。
將手放進他寬大的掌心,隨即就被他握緊。
花榆甚至可以感覺得到他手上的骨節。
兩個人沿著城市的馬路慢慢走著,晚上有微風吹過,吹過身邊的人,花榆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酒的氣味。
但是,她竟然不覺得難聞。
“花榆,你相信命嗎?”季書韞突然出聲。
花榆冷不丁愣了一下,她是不信命的,但是,她結婚這件事,狠狠打了她的臉。
似乎是冇想等她的回答,旁邊的人自顧自的說,“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了。”
這下子花榆是真的愣住了,停下腳步,詫異地抬頭看向他,“啊?什麼時候?”
季書韞順著她的腳步停下,居高臨下看著她,低低地笑著,“在你大一的時候,我讀研究生的時候,那天早上,我跟著導師去聽講座,在學校的廣場看見你在練雙節棍。”
(小知識:研究生並非專指碩士,研究生分碩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本文出現的“研究生”是指男主讀博士研究生時間)
花榆的腦袋迅速運轉起來,大一剛開學的時候,被學校裡麵各種各樣的社團迷亂了眼,最終她除了競選進學生會之外,還進了一個雙節棍的社團。
那會兒覺得會雙節棍實在是泰酷辣!
於是每天清晨都跑去學校的廣場上麵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