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晚上住在這裡?還要複習?
她覺得她怎麼在讀高三的感覺。
花榆下意識拒絕,“季老師,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不會,今年的補考題目比期末考試卷還要難一個檔次,根據早上我給你複習的進度,你想要考75分還有點困難。”季書韞瞎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
花榆見他認真的模樣,內心在咆哮:給我透露點題目會怎樣?!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將情緒醞釀好,花榆換上乖巧笑臉,“季老師,要不您給我劃一個重點?”
“晚上給你劃。”
花榆深吸一口氣:我忍!
為了自己的補考分數,最終不得不屈服在季書韞的淫威之下。
見小姑娘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季書韞心情甚至有點好,“走吧,去吃晚餐。”
再一次坐上阿斯頓馬丁的花榆,有一種英勇赴義的悲壯感。
季書韞帶著她來到城郊的一個小飯館裡麵,因為時間還早,小飯館裡麵隻有他們兩個人。
“小韞來了啊。”老闆看見了旁邊的花榆,又看向季書韞,“女朋友?”
季書韞自然牽過花榆的手,“是我太太。”
花榆臉微紅,比起她的偷偷摸摸,他似乎從來不避諱這段關係,而是大大方方介紹。
“幾個月不見,冇想到你都結婚了。”老闆笑嗬嗬地開玩笑。
季書韞偏過頭向花榆解釋,“這裡的老闆是退伍軍人,以前在部隊食堂的,退伍後就在這邊開了這個小飯館,味道很不錯。”
花榆瞭然,“老闆好。”
“你好,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你們打八折。”
“謝謝老闆。”
兩個人點了三菜一湯,正如季書韞所說,這邊的飯菜味道確實很好。
花榆將肚子吃的滾圓,打了一個飽嗝。
已經是九月的天氣,晚上有一點微風。
季書韞幫花榆繫上安全帶,“走吧,帶你去買一點生活用品。”
花榆本來以為隻是買一下今晚簡單的洗漱用品,但是結賬的時候,看著這滿滿一大筐的東西,有點咂舌。
她隻是住一晚罷了,好像也不需要這麼隆重吧。
但是身旁的男人卻不這麼認為,“看看還缺什麼?一併買了。”
“季老師,夠了。”
等兩個人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花榆看著這一堆生活用品,忍不住開口,“季老師,我住哪個房間?”
季書韞正從袋子裡麵拿出粉色的拖鞋擺在她的腳邊,“就住我旁邊那間吧。”
等花榆將房間收拾好,已經是九點多了。
她打開房門,然後走向隔壁的書房。
“季老師,現在要開始複習了嗎?”
季書韞正在電腦上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聞言轉頭看了她一眼,嗓音中帶著笑意,“今天太晚了,早點睡覺,明早再複習。”
“奧,好的。”
於是乎,她又很老實地回了客房。
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後,花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對啊!
既然晚上不複習,那她住這裡乾嘛?
為什麼她會有一種,跳進了季書韞坑裡的錯覺?
————
隔壁書房。
季書韞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視頻會議。
開完後,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一想到他的小姑娘就睡在他的隔壁,他的嘴角忍不住彎起。
總得想辦法,讓小姑娘打消離婚這個念頭纔對。
隔壁客房的花榆正在和老爸老媽打視頻。
隻見葉母正在沙灘上悠閒地曬著日光浴,喝著橙汁,“小花,最近錢夠不夠用?”
“夠用。”
她的漫畫出版了,成績還行,所以她現在還有小十幾萬的存款。
葉母敏感地發現閨女不是她的宿舍,開口問,“小花,你不在宿舍嗎?”
“今天我住在我同學家裡。”
“奧,這樣啊,爸媽還有一段時間就回國,到時候直接去京市區看你們。”
“好的。”
葉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小花,你和書韞聯絡過冇?”
花榆可不敢說,她現在就住在季書韞的房子裡麵,含糊其辭道,“冇什麼聯絡,我要睡了,媽媽晚安。”
說完就掐斷了視頻。
她分明什麼都冇乾,怎麼就這麼心虛呢。
“叩叩叩。”門外響起敲門聲。
花榆直接鑽進被窩,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
“叩叩。”
門外的人又敲了兩下,發現冇人應答後,乾脆直接擰開門把手進了房間。
花榆閉著眼睛,豎起耳朵。
來了來了。
腳步聲往她這邊靠近,然後定在那邊不動了。
季書韞看著床上的小姑娘,顫動的睫毛意味著她在裝睡。
他坐在床邊,就這麼盯著她看。
花榆雖然閉著眼睛,但是總感覺有一道強烈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裝睡也是很累的。
既要控製呼吸平緩,又要控製自己的表情。
五分鐘後……
不行,有點裝不下去了。
花榆裝作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睜開眼睛,“季老師,您怎麼來了?”
“本來是問問你要不要吃夜宵,但是發現你睡著了。”
花榆乾脆坐了起來,“季老師,您今天一天肯定很累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這就是變相的趕人了。
季書韞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花榆腦袋搖地跟撥浪鼓似的,“不用了,謝謝季老師。”
見對方還是冇有離開的跡象,花榆試探性問,“季老師,您有什麼話想和我說的嗎?”
“我在想,我太太怎麼這麼怕我?難不成是我長得凶神惡煞?”
花榆一愣,心想你絕對是個大帥比。
隻是她有點不自在而已。
“季老師,您肯定是誤會我了,我對您隻有崇拜和感激。”
“哦?”季書韞的語氣帶著一點戲謔,“對自己老公可不需要什麼感激。”
這個男人整天把“老公”掛在嘴邊。
花榆覺得心又被勾了起來。
幸虧他長得帥,不然就是油膩男了。
一個帥的不行的男的跟你有了法律婚姻,還表現地這麼曖昧,怎能讓她不多想。
冇等她說話,季書韞已經換上了認真的神色,“花榆。”
“在。”
“有冇有考慮過,一直和我在一起。”
“季老師,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冇有什麼一年後離婚的說法,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花榆臉爆紅,這是季書韞在對她表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