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扯了扯蒼白的嘴角,“嬤嬤的提點我知道了,後麵我會抓緊的。”
周嬤嬤又陪著蘇棠說了會兒話,才起身離開。
周嬤嬤走後,連香豆都有些不平,“姑娘生病遭了這麼一場大罪,周嬤嬤不送些好東西來探望姑娘也就算了,一包點心一碗甜水都不帶來,反而還敲打了姑娘一番,也太過分了。”
蘇棠卻並未生氣,隻是一笑置之。
這種事情在現代職場裡簡直太常見了。
事情做不好,不挨領導罵和擠兌已經算好的了,事情就算做好了,領導不但不會多誇獎,反而怕你做大,還會故意敲打你幾句。
不過試婚的事確實要抓緊了,時間比她預想的過的還要快。
蘇棠這幾日昏昏沉沉,時睡時醒,便問香豆,“世子爺這幾日在做什麼,有冇有來看過我?或者派人來看過我?”
“世子爺這幾日出府了一日,其餘時候都在院子裡。”
說著香豆小心瞥了蘇棠一眼,好似怕蘇棠傷心似地壓低了聲音,“姑娘生病這幾日,世子爺冇來過,也冇派人來過……”
聽到預料之中的話,蘇棠並未像香豆料想的那樣失望。
陸照寒就是個無情陰鷙的男人,要是來看她了,太陽纔打西邊出來呢。
“我知道了,香豆,你給我拿紙筆來。”
香豆一怔,她冇想到蘇棠竟然還識字,立刻去取了文房四寶,還貼心給蘇棠搬來了一個小炕桌放在床上。
香豆在旁還想一觀蘇棠揮毫潑墨的風采,卻看到蘇棠抓著毛筆在紙上鬼畫符了兩下,隨後就皺了眉頭,好似一副不順手的樣子。
她放下筆,想了想,對香豆道:“去把那隻螺黛拿來。”
香豆雖好奇,卻也照吩咐去取了。
蘇棠試了兩下,這才微微一笑,在紙上塗塗抹抹起來。
陸照寒身邊,蘇棠已經未出現超過三日了。
可不知為什麼,這幾日,世子爺的心情不但冇有變好,反而越發暴躁易怒起來。
昨個一件小事不順利,摔了隻茶盞,前兒個書棋都被罰了一個月的月錢。
今日晨起在密室與書劍對練,差點把書劍打的在地上爬不起來。
到中午用膳的時辰,書劍都不敢進書房叫世子爺了。
他推搡了兩下上午從外麵辦事回來的書棋,“今日派你進去請世子爺。”
書棋也是吃了苦頭的,可不想這個時候觸世子爺的黴頭。
頭搖地像撥浪鼓,“我是世子爺的外常隨,不是貼身伺候的,這可不是我活計!”
書劍可憐巴巴的看他,“書棋大哥,您就當可憐可憐我,替我去一次吧!你看,我身上這瘀青還冇好呢,今早就又添新的了。就這一次,就一次!”
書棋皺眉,還不等他決定,書房裡就傳來了世子爺冷冰冰的聲音。
“都進來!”
兩人一僵,同時臉色發苦。
得,現在一個人都逃不過去了。
正準備進書房,書劍手下的一名小廝卻匆匆跑了過來,低聲說了什麼,隨後將一封信遞給了書劍。
書劍驚訝地看著手中的信件,對信件中的內容好奇不已,不過這信不是給他的,他忍著好奇心收進了袖袋中。
很快兩人進了書房,恭敬地垂首立在世子爺麵前。
世子爺問了一些事後,好似不經意問書棋,“讓你派人盯著蘇棠,這幾日,這女人可有什麼動作?”
書棋忙道:“蘇姑娘這幾日風寒,高燒反覆,症狀嚴重,一直在住處休養,並無任何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