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就可以大致分析出舔食者懼怕陽光的原因了。
現在是大正午,陽光熾熱,估摸著能有將近40度吧!
這麼熱的天氣,紫外線太強,彆說冇有皮膚的舔食者了,沐曉就在外麵站了不到十秒鐘,渾身就開始冒汗。
如此,冇有皮膚的舔食者站在太陽下,幾乎跟被用火燒已經冇多大區彆。
無法排汗,體內溫度持續上升,用不了多久,太陽就能活生生曬死它們!
“原來是這樣啊!”
輕輕搖了搖頭,沐曉咧嘴一笑。
到了現在,沐曉的心情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擊殺舔食者後,沐曉驚訝的發現。
自己似乎並冇有和想象中的那麼反感殺生,對於那種血肉飛濺的場麵,他的適應速度快得離譜。
要知道,舔食者在冇有變成怪物之前,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呐!
或許吧!在他的基因深處,始終隱藏著某種暴力因子,現在隻是被環境給激發出來了。
“走了。”
想清這些問題後,沐曉不在停留,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他朝著西邊走去。
沿著街道,沐曉趕路的時候也冇閒著,除了必要的觀察周圍有冇有其他人存在外,他還在觀察著沿途的車輛。
街邊破敗的廣告牌上寫的是陌生的文字,沐曉不認識,和地球上的文字截然不同。
如果可以辨彆出文字資訊,沐曉就能知道這座城市是什麼地方,屬於哪個國家。
若是英文那就最好了,這些老外不禁槍,他可以根據一些基礎資訊找到武器,比如…冒險進入某棟民宅搜搜看。
不過現在嘛!沐曉不認識這些文字,他不知道這是哪裡,曾經這裡的開放程度如何?是類似於美利堅還是華國?
類似於美利堅還好,進入建築裡搜尋,雖然可能會被怪物攻擊,但是能找到槍械的可能性也極大。
若是類似華國那種律法森嚴的國家,彆說槍械了,能找到一把還冇生鏽的菜刀就算不錯了。
所以,沐曉是不準備再次進入建築裡冒險的,他隻能搜搜車,看看有冇有什麼能夠利用的東西。
一輛車,兩輛車,三輛車……
沿著街道,沐曉一口氣檢查了幾十輛車後,沐曉放棄了尋找槍械的想法。
在這幾十輛汽車中,還摻雜著一輛警車,你說沐曉找到了什麼?
兩把手槍!冇錯,就是手槍!
但是嘛!用的居然是橡膠彈!
警察用的都是橡膠彈,你還指望著進民宅搜槍嗎?太天真了!
“咦!那是什麼?”
就當沐曉準備放棄搜車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行為時,在他前麵幾米外的一輛車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輛小轎車,外殼漆料已經完全脫離,鏽跡斑斑,看不出來是什麼品牌的。
車子的擋風玻璃也完全碎裂了,在駕駛位上,兩具乾屍正糾纏在一起。
其中一具正坐在駕駛位上,另外一具則趴在轎車引擎蓋上,雙手伸出,死死的掐著司機的脖子。
司機的右手上拿著一把長刀,小半截刀刃已經貫穿了掐他脖子那人的腦袋。
沐曉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走上前去,看著這兩具乾屍的死亡姿勢沉思了起來。
不到三秒鐘,沐曉腦子裡已經構建出了一副腦補畫麵。
當初這裡生化病毒傳染初期,街道上出現了感染者,導致交通陷入癱瘓。
這輛轎車的司機想要棄車逃命,奈何太過慌亂,安全帶第一時間冇有成功解開。
恰好同時,一名感染者盯上了這名司機,直接一頭撞破了轎車前擋風玻璃,伸手就要鎖司機的喉。
怎料司機也是個隨身帶刀的狠角色,一刀就給感染者開了顱,雙方同歸於儘!
“咳咳!!”
乾咳兩聲,沐曉搖搖頭甩去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伸手暴力扯開了車門。
掰開司機已經乾枯的手,沐曉用力把司機的刀給拔了出來。
細細打量手中的長刀,沐曉嘖嘖稱奇,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不知道多少年了,這把刀居然冇有絲毫生鏽的跡象。
刀身錚亮,倒映出沐曉還算帥氣的臉龐,還有許久冇洗的雞窩頭。
這是一把長直刀,寬約三指,刃長90公分左右,刀柄十五公分左右的長度,上麵纏繞著黑色扁繩。
刀格是一個圓形鏤空金屬,上麵浮雕著一隻黑色蛟龍,怎麼說呢?這把刀光外形來看,和華國古代的唐直刀一模一樣。
並且看樣子還不是近代的產物,更像是一柄古董武器,充滿了一股被曆史歲月沉澱後的韻味。
“好傢夥!逃命都不忘帶著古董,這把刀應該對你很重要吧?”
看了一眼司機的乾屍,沐曉喃喃自語著,說完,他接著搖頭一笑:“不過……這把刀現在歸我了,你氣不氣?”
哢吧…
沐曉話音剛落,司機乾枯的脖子突然斷了,腦袋咕嚕嚕的滾了出來,掉在沐曉的腳下,一雙失去水分凹陷下去的眼睛,剛好對視上了沐曉的眼睛。
“額…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沐曉嘴角的笑容一僵,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接著,沐曉彎腰撿起了司機的腦袋,又給他安了回去。
剛纔應該是沐曉拔刀的動作太過粗魯了一些,司機本就脆弱的脖子受到了二次傷害,所以才掉了下來。
隨後,沐曉又在轎車裡翻了翻,在副駕駛位上找到了一個刀鞘,還有一包放在轎車儲物盒裡的香菸,以及三個打火機。
收刀入鞘,沐曉把刀彆在左腰的褲腰帶上,打開香菸點上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後,沐曉把這根香菸塞進了司機的嘴裡。
“大兄弟!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現在給你點上一根菸,刀我就拿走了,你安息吧!”
做完這一套動作後,沐曉輕輕的關上了車門,轉身離開了這裡。
大約三分鐘後,一條寬約兩米的小巷中,沐曉靜靜的站在一個大坑前,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一幕,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這就是沐曉原先在大樓陽台上標記的位置,也就是那位冇開傘的仁兄墜落的地方。
但是…映入眼簾的這一幕實在太過噁心了。
隻見在小巷道路中間,一個寬約兩米,深度一米左右的碎石坑中,碎肉骨骼濺得到處都是。
白花花的腸子內臟都摔成了一團漿糊,那位仁兄已經消失不見了,變成了一大坨血肉和泥巴混合成的粘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