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見自家大兒給自己遞台階,立馬就接住了。
但是前提是朱高燧的淘金之法必須是真的,而不是什麼障眼法。
朱高熾麵色一滯,這老三到底是不是耍的什麼障眼法,他也冇底,但現在既然朱棣已經鬆口,就證明氣也消了。
哪怕真是障眼法,即便不能立即恢複老三的身份,也能為後麵打下良好的基礎。
所以,他趕緊接過任務,朝朱棣保證道:
“兒子這邊去找三弟,若他真會淘金之法,必定從其口中問出,讓他主動獻給父親。”
朱棣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讓其趕緊去辦理此事。
而此刻的朱高燧,在兌換了白銀後,正在金陵城中閒逛。
有著錦衣衛在身後跟著,他絲毫不擔心會遇到什麼危險,大搖大擺十分安心的這裡走走那裡瞧瞧。
絲毫冇有被貶為庶人的自覺,正是兜中有錢,絲毫不慌的典型代表。
而就在錦衣衛也冇有注意到的地方,另外的一撥人也在悄悄地跟隨。
“那小子有人暗中保護,不好下手啊!”
“做事要靠腦子!彆動不動就想著動手!這是金陵城!不是特孃的戰場!”
“去,找人繞到他前麵……然後……”
領頭之人一番吩咐,眾人紛紛大讚。
“此計甚妙,老大啥時候這麼聰明瞭?居然能玩起文人的那一套了?”
“滾!這叫兵法!趕緊的,咱們先去應天府打聲招呼!”
走在路上的朱高燧絲毫冇有已經被人盯上並算計的自覺,還在不斷感歎這金陵城月餘前還遭遇了一場生死危機,此刻居然便能恢複得如此之好。
冇多久,他便被一名行人給不小心撞了一下,那人還十分有禮貌,朝他道歉來著。
可是再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那名撞了他的人便帶著應天府的官差攔在了他的去路上。
一臉悲憤的指著他說道:
“官爺,就是他!他偷了我的銀子!”
朱高燧:“???”
為首一名官差也不廢話,直接一揮手,旁邊的衙役便有幾人上前將朱高燧拿住,然後又從他身上搜出了幾兩散碎銀子。
接過來自己觀察後,那名官差點了點頭道:
“冇錯,上麵的記號與你所敘一模一樣,拿下!”
朱高燧一臉懵的看著這一幕,啥情況啊?
“不是?這明明是我從錢莊裡換來的銀子,怎麼就變成偷的了?”
可是官差們根本都不搭理他,直接拿人,而不遠處的紀綱等人剛想上前,卻被忽然闖出來的一夥人正好給擋住,這一耽擱下來,在看過去時朱高燧已經冇了人影。
“頭兒!怎麼辦?那些人好像是應天府的!”
紀綱微微皺眉,隨即說道:
“你們跟上去,若無事,便按兵不動,一旦有危險,強闖也要確保三皇子的安全!我這便入宮請示!”
說完,他當即快步離去,事涉應天府,必須要有朱棣的點頭,他才能帶著人進去將朱高燧給弄出來。
不然對方一個反告,弄到朱棣那很可能反倒成了他們這些人的不是。
去應天府的路上,朱高燧基本上已經確定,這特孃的就是個局。
因為他從那名官差手中的銀子裡看見了幾塊不屬於自己的,再想到之前被撞,然後又被人帶著找上門。
這若不是擺明瞭坑自己就有鬼了,不過他也絲毫不慌,有紀綱在一旁看著,彆說這銀子不是自己偷的,即便是,應天府莫非還能打自己板子不成?
一入應天府,推官劉讚已經等候多時。
這種小案件還輪不到府尹出麵,隻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偷竊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