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
朱高熾臃腫肥大的身體坐在了椅子上,臉頰興奮得呈通紅之色。
一旁的內侍擔心其身體,趕忙上前詢問,卻被他一把抓住,呼吸急促的說道:
“快!扶我起來!立即入宮,此事必須儘快稟報父親知曉。”
有了這麼一大筆利益擺在眼前,哪怕是朱高燧犯了天大的錯估計朱棣都能將其赦免。
更何況此時剛經曆完靖難之役,不管是此刻的金陵城國庫,還是他們起家的燕京城,都冇有多少錢任由其支配。
朱高燧的淘金之法正如那天降甘露一般,就這麼及時的出現在了朱棣的眼前。
不再理會站在原地的三弟,朱高熾就這麼在貼身內侍的攙扶下,快步的朝著皇宮而去。
等到朱高熾走了,客棧也宣佈解封,被趕出去的客人們這纔回到店內。
同時他們也知道了,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居然就是這段時間被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位朱棣的三子朱高燧。
冇有理會其他人詫異的眼神,朱高燧讓夥計趕緊送些吃食去房間,徐媛還在那等著。
而且吃完飯,他還打算去一趟詔獄,先看看能不能說服方孝孺,哪怕不能,起碼留個好感之類的。
等到將來天下安定,再利用這一層關係,搞搞教育事業也不錯。
既然有幸能穿回大明,若真說當一個逍遙王爺固然不錯。
可是曆史的軌跡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可以轉變的,一定要將其扭轉過來。
而想要讓大明朝偏離原本的軌跡,首先就得從教育抓起,不能讓儒家再成為禁錮人思想的工具。
起碼那什麼勞什子八股文之類的玩意不能再出現。
而作為當代儒家大佬方孝孺,就是這其中的重中之重,不讓朱棣殺他,然後利用它的身份和地位作文章。
影響一批人,繼而引發後續的連鎖反應,這纔是朱高燧為什麼敢於頂著朱棣的怒火站出來仗義執言的最主要原因。
“大哥走了?”
剛進房間,徐媛便有些羞紅著臉問道。
朱高燧一愣,反問道:
“你都知道了?”
徐媛輕嗯了一聲說道:
“從夫君你出去那麼快又返回屋內作怪我便猜到有古怪,所以在你再次出去後我便匆匆的穿上衣服往外看了一眼。”
好嘛,自家媳婦就不是個能被輕鬆忽悠的主,朱高燧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這麼做就是怕你尷尬,冇彆的意思。”
徐媛頷首輕點,她也明白自家丈夫的用意,如同朱高熾所言,對於這種事她看得很開,最起碼店內的都是自己人。
哪怕是在府上,自己和朱高燧倫敦的時候旁邊不也有人伺候嗎?這冇什麼大不了的,隻能說是朱高燧有些想多了。
“那啥,先吃飯,吃完飯我先送你回府,待會我要去一趟詔獄,帶著你不方便,若是順利,弄不好這兩日我便能回家。”
見氣氛有些尷尬,朱高燧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徐媛。
後者聽見後頓時驚喜交加,喜上眉梢的驚呼道:
“當真?父親肯恢複夫君身份了?”
朱高燧在其嬌嫩的麵龐上親了一口,而後笑著點頭道:
“昨日那淘金之法便是我恢複身份的關鍵,隻要能再去詔獄說服方孝孺,此事便再無問題。”
聽見他這麼說,徐媛當真是歡喜得無以複加。
雖然兩人在這客棧當一對平民夫妻固然也是恩愛有加,可若是能恢複其皇子的身份,住到更加舒適的府宅之中誰還會繼續呆在市井裡。
起碼這種被人隨便聽床的戲碼就不會再發生,而且又一堆仆役伺候著,那才叫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