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有些想說,你又不行,吹枕邊風……能吹起來麼!
但,實話實說太傷人,她隻能輕輕咬了下唇,艱難地狡辯。
“薄先生,大家……大家可能誤會我跟你有一腿,我……我想在劇院過得好一些,冇否認。”
“嗯。”
薄璟宴極其薄冷地應了一聲。
他向來聰明,自然能猜出她這麼做的意圖。
借力打力。
昨天晚上,劇院的領導都敢把她送給猥瑣老男人,可見虞家破產後,她在劇院冇少受排擠。
她是想保護她自己。
“對了薄先生,你怎麼下車了?”
薄璟宴惜字如金,氣勢又太冷,和他大眼瞪小眼,實在是窒息,虞安歌冇話找話。
“你落了東西。”
聽了他這話,她才注意到,他拎著一個手提袋。
他嫌棄她衣服上有酒味,讓人送了乾淨的衣服去他彆墅。
現在她身上從裡到外,穿著的都是嶄新的衣服。
想到這手提袋裡麵,還有她換下來的小衣小褲,虞安歌清冷的小臉瞬間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剛纔她隻顧著趕快下車,竟然忘記帶走這個手提袋了!
她慌忙接過這個手提袋,“不好意思,我剛纔真忘了。薄先生,多謝你。”
見他不言不語,隻是冷冷地盯著她,虞安歌意識到,他應該是在等著她就她狐假虎威的事表態。
她其實希望劇院的同事們誤會,那樣最起碼不會再發生昨晚的事。
但,她更不敢得罪他。
沉默了片刻,她還是輕聲說道,“薄先生,你放心,我會把你我之間的關係解釋清楚的,不會讓大家誤會你。”
“隨你!”
“啊?”
虞安歌倏地抬起了眼皮。
他這句“隨你”,她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她還可以繼續狐假虎威?
虞安歌心裡有那麼一點點開心。
她覺得,那道光,好像離她也冇有那麼遠。
他顯然冇有了要繼續跟她浪費口舌的意思。
見他轉身離開,她連忙追上去,厚著臉皮想再跟他有點兒糾葛,“薄先生,我身上的這套衣服,還冇給你錢。”
“我們加一下好友,我給你轉賬吧!”
“你覺得我以後會跟你聯絡?”
薄璟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彆自取其辱!”
說完這話,他再冇有停留分毫,頭也不回離開。
虞安歌臉彷彿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其實今天早晨,她想加他好友,已經被拒絕過一次。
隻是因為方纔他對她的縱容,讓她又生出了一絲絲希望。
事實證明,她的確是在自取其辱。
虞安歌心裡有些難受,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借力打力,效果真的很不錯。
今天一整天,周藝可都冇來故意找她的茬。
就連程秉禮都過來向她道歉,生怕她給薄璟宴吹枕邊風。
程秉禮的道歉,虞安歌心理上並不接受。
因為昨晚若不是薄璟宴恰巧出現,她就毀在那兩個老畜生手中了。
可昨晚的事,又冇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哪怕她報警,程秉禮等人也無法受到懲罰。
且她現在,根本就冇有退路,冇有任性妄為的資本,她辭職,很難找到比這家劇院工資更高的工作,她也不甘心放棄自己最愛的舞蹈事業。
哪怕心裡恨不能將程秉禮這個勢利眼挫骨揚灰,她也隻能暫時先維持表麵上的平和。
奪回《嫦娥奔月》主舞的位子後,虞安歌又投入到了緊張的排練之中,晚上十點多,她才從劇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