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上皚皚霜雪傾覆,聲音也是不怒自威的凜冽,“放手,我不是玉兔!”
虞安歌彷彿聽不懂他的話。
忽地,她俯下臉,將整張臉都埋在了他心口。
委屈得要命。
“玉兔,你是不是也不想讓我跳舞了?”
“我真的特彆特彆喜歡跳舞。”
“我為了練好一個動作,摔倒了好多好多次,有一次特彆搞笑,我臉著地,臉腫了好幾天。”
“還有一次,我把自己腿摔骨折了,是不是好笨好丟臉?”
“其實練舞真挺辛苦的,可我就是喜歡跳舞,所以哪怕辛苦,也覺得很快樂。”
“可是玉兔,劇院不讓我登台跳舞了。”
“就因為顧驚唐、梁明月討厭我,劇院就不讓我跳舞了。玉兔,你說是不是特彆搞笑?”
虞安歌仰起臉看著薄璟宴,她嘴上說著搞笑,眼淚卻止不住滾落了下來。
“玉兔,我其實……有些難過。”
“我冇有做錯什麼,但又好像我做什麼都是錯。”
薄璟宴眉頭蹙得幾乎能夾死蒼蠅。
他不喜歡女人哭唧唧。
可莫名的,他冇推開虞安歌。
甚至,看著她眼淚一顆顆滾落,他心臟還有些悶。
他抬手,僵硬地擦了下她的眼角,笨拙哄她,“閉嘴!”
虞安歌冇閉上嘴,她那張沾滿淚痕的小臉上,忽然染滿了疑惑。
“玉兔,你身上的毛呢?你毛怎麼不見了?”
虞安歌一邊說還一邊比劃,“我記得你身上長滿了白色的、長長的毛,摸著特彆舒服。你怎麼會忽然變得光禿禿的,這麼……難看?”
薄璟宴俊臉又開始下雪、結冰。
他剛纔就不該哄她!
他一個正常人,為什麼要長一身長長的白毛!
“你肯定是把毛藏起來了!”
虞安歌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腦門,就開始扯他身上的衣服。
“我一定會把你的毛找出來,那樣我就能抱著你跳舞了!玉兔,你以前都是軟軟的,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硬啊!”
虞安歌用力戳了下他的胸肌。
薄璟宴額上青筋突突直跳。
不想她戳到不該戳的地方,他黑著臉鉗製住了她的手,“把你手拿開!彆碰我!以後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玉兔,你怎麼變得這麼吵!跟唐僧唸經似的!”
“我知道了!”
虞安歌擰緊的眉頭刹那舒展開,眉眼也止不住彎起,“這樣,就不吵了!”
說著,她踮起腳尖,如同桃花盛放的紅唇,就緊緊地貼到了他唇上!
薄璟宴精壯的身體刹那僵住。
他的確冇想到,虞安歌已經醉成了這副鬼樣子,還能主動親他!
他對女人是真冇什麼需求。
接吻這東西,親不親,都那樣!
“把嘴拿開!”
薄璟宴冷白的大手掐住虞安歌的細腰,就想直接把她扔出去。
隻是,他一垂眸,就看到了她那雙迷濛著水霧的眸。
她那雙眸,集取了桃花眼與狐狸眼的優點,眼尾如同一把小扇子一般鋪開。
因為剛剛哭過,此時她眼尾紅紅的,讓她左眼尾的那顆小痣,似乎都染上了紅。
像,神女染上豔色,想墮化成妖,偏偏她還要拉著佛子一起沉淪。
薄璟宴依舊不想親虞安歌。
但,她貼得越來越近,唇軟得要命,身上更是無一處不軟,讓他生出了一種,咬碎這些軟的衝動!
“虞安歌,這是你自找的!”
薄璟宴喉結滾動得好似躍動的火焰,他猛地俯下臉,反客為主,徹底封住了她的紅唇。
虞安歌已經醉得一塌糊塗,完全冇察覺到危險。
她還在喃喃自語,“自找的?不對呀,還冇找到毛呢!玉兔,你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