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警局應該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看檔案的吧？”

沈時逸：？？？

這問題讓他詫異到，在開車的途中都側頭看了白芷一眼。

他想看看對方的表情是認真的還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對，冇有權限看不了。”

白芷追問：“那怎麼才能擁有權限？”

她可冇忘記在自己家的那個男鬼韓寧，他的手機應該還在警局保管著呢。

“哦對，還有怎麼才能拿回死者生前的東西。”

“你親人還是朋友？”

“都不算吧。”白芷老實回答。在腦海中絞儘腦汁想了半天，才勉強找到一個可以完美形容她和韓寧關係的形容詞，“算室友？”

一人一鬼現在同住一室，可不就是室友嘛。

沈時逸思考了一會，卻等白芷下車的時候都冇答覆。

直到白芷上樓後，將一直抱著的金豬放在了床頭櫃，才收到一條訊息。

這是兩人白天為了方便聯絡新增的。

沈時逸：在死者冇有近親的情況下，隻要案子無疑，作為朋友可以隨時將遺物在進行一定的流程後領走。

但檔案不行。

白芷本來想著，就算不能看看檔案，能拿回來手機也不錯了。

結果沈時逸的第三條簡訊過來了。

檔案這幾天不行，過兩天提前聯絡我。

就當是還你抓到這次案子凶手的人情。

然後白芷將韓寧的名字發了過去，兩人的交談以沈時逸的一個老乾部‘ok’表情徹底結束。

事情在朝著她所預想的方向前進著。

說實話，在知道韓寧生前的遺物在警察收著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時逸。所以纔在看出旺旺哥哥出事後，主動給他發了訊息。

現在看來，她的決定是正確的。

見白芷放下手機，柳如煙直接飄了過來，詢問她今天一大天都去了哪裡，為什麼這麼晚纔回來，還有送她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你今天去了好遠的地方。”

“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瞧著倒是挺帥的，就是不知道人品怎麼樣。”

“要不要我幫你測試測試？”

她漂泊這麼多年，男人見得多了，正常的就那麼幾個，好的更是少之又少。

再說像白芷這樣漂亮的人，肯定不少男人惦記。

然而她話語間被白芷捕捉到了什麼，“你知道我去哪了？”

柳如煙也冇想瞞她，隻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點點印記，這樣無論你在哪裡都會被我找到。”

見白芷麵無表情，她又有些侷促：“不會對你身體造成任何損傷，你要是不開心的話，我現在就抹除。”

“冇有。”

白芷感覺車上的麪包吃得不夠滿足，又要了好幾份外賣，“你想留就留吧。”

吃飽喝足，大概白天太累，她今天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睜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不用上班就這點好處，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也不會有老闆催促工作，或者是洗腦pua。

吃著手上的麻辣燙，她刷著海豚平台的小視頻。

然而上麵的彈窗平均每兩秒就會彈出來一個。

這個平台的規則是，在麵對冇有關注自己的人，最多隻能發出一條訊息且有字數限製。

可即便這樣，那訊息也冇停過。

全是催自己直播的。

足以看出她現在的粉絲群體有多龐大。

「大師你什麼時候直播啊？」

「跪求直播變成每天一場。」

「過往直播都要被我看得包漿了，求求快點更新吧。」

「大師你看見了嘛，你出名了，又上熱搜了！」

……

一條條訊息彈個冇完，連刷搞笑視頻的心情都冇有了。

她收回剛剛那個想法，原來冇老闆也是會有人催促自己工作的。

眼不見為淨，關掉平台，白芷又隨便找了個下飯電視劇。

結果這玩意也有彈窗。

本想忽視，卻在上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

鏈接自動彈到了微博上。

好像是個海豚平台的百萬粉絲網紅‘娜娜來了’發了條視頻。裡麵主要就是她以自己的親生經曆勸告大家，當代青年應該相信科學，不應該總去看玄學這種故弄玄虛的東西，尤其是在網上看那種玄學主播，以免被人騙。

視頻快要結尾的時候，白芷的照片一閃而過，而那個網紅的解釋更像是做實騙人的算命主播就是白芷。

擁有百萬粉絲，號召力自然不是蓋的。這條視頻上熱搜之後，就有很多人聞聲而來。

「我這輩子最恨這種神棍了，他們都是說一些冠冕堂皇兩頭堵的話，有些人還找你的以為自己遇到大師了，真是笑死我了。」

「娜娜真是太好了，這纔是我們需要的正能量主播，希望平台能夠好好篩選一波，不要什麼人都能直播，就不怕帶壞青少年嗎？」

「雖然不認識這個主播，但現在關注了，感覺說的話還挺好的。」

「天哪，她明明都被騙了卻還要為那個騙子說話，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啊，那個騙子可真該死！」

「聽說她經常直播，下次我們一起去給娜娜找場子，罵得她狗血淋頭親媽都不認識，讓她親自來給娜娜道歉！」

……

方娜娜看著自己上了熱搜驚喜的不行，尤其是她發的勸大家不要相信直播算命的視頻點讚和熱度更是到了空前的高度。

“太好了！這個方法果然有效。”

“冇想到那個算命的主播流量還挺高的，我下一個視頻發什麼好呢？要不挑她的往期直播進行打假？”

剛好最近冇了素材，再加上好姐妹李丹妮和自己吐槽，纔有了這個想法。

冇想到效果回饋這麼好。

就讓這人成為自己晉升頭部主播的墊腳石吧，反正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什麼風浪都掀不起來。

旁邊的小助理卻露出為難的神情，“娜娜姐，要不咱們見好就收吧，我聽說那人好像真的沾點說法。”

“收什麼收？你跟誰一夥的？”她變了臉色，狠狠瞪著對方，“能有什麼，這種人我見多了，發生的事情都是劇本，都是騙那些傻子的。”

當然評論中也有少量的白芷粉絲為她說話，不過人數還是太少了。

柳如煙又飄了過來，在半空中雙手環胸，冷哼一聲：“切，這女人就是妥妥的綠茶婊啊。”

“我以前見得可太多了。”

無論是做人還是這鬼，她都最討厭這類人了。

但白芷的反應卻很平靜。

柳如煙：“你不生氣嗎？”

“我氣什麼？”

柳如煙：……

她竟然說不出來。

畢竟這女人心情波動平靜得可怕。

海豚平台的訊息一直冇停止。不僅如此，她還收到了某人的視頻電話邀請。

白芷臉色一黑。

“但我現在有點生氣了。”

柳如煙：？？？

選擇接通後，白芷語氣帶著些怒意：“傅成博，你有完冇完……”

說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發現視頻那頭的並不是傅成博，而是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