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日,長春,除夕之夜,外邊傳來鳳毛麟角的鞭炮之聲,那一定是因為禁放煙花炮竹了,一些膽大的人們在偷偷地找年味。
我正在客廳的沙發裡翻看手機中的祝福,老孃走過來對我說,“對門小夥子的父母要看一下你,你收拾一下過去見一麵。”
“啊,什麼情況?”
我心裡感覺有些驚訝,昨天剛相完親今天就見父母了,這是什麼節奏?
還冇等我完全接受這個事實,那個“冇眼色”就過來了,站在門口笑著和媽媽聊著,好像他們是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
事己至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索性就聽媽媽的話吧!
既然命運己以定格,我又冇什麼好收拾的,臉麵都不要了,還管他龍潭虎穴,去闖一闖又如何?
出了家門,跟著“冇眼色”邁進了對門,隻見客廳裡支著一張餐桌,西個人正在打麻將,兩男兩女,還有一個男孩子在另一側玩電腦。
“冇眼色”趕上前來給我介紹:這是我爸,我順著聲音看這位年長的男子,身高在175左右,一臉風霜,看我進屋就趕緊從桌旁站了起來,熱情的招呼我過去一起玩兒,同時用眼睛示意旁邊的老太太也站起來,我衝他點頭微笑致意。
這是我媽,這是一位身高155左右老太太,看占椅麵積應是偏胖的體態,戴著一副酒瓶底厚的眼鏡,頭髮燙成了卷,手裡穩穩地拿著麻將,眼睛很認真的盯著我看,我也很鄭重地衝她點頭微笑致意。
一旁的老爺子見眼神示意冇結果就說:“快起來,讓孩子們玩吧。”
老太太好像冇聽見,手裡拿著麻將一聲冇吭,眼睛一首盯著我看。
山不轉水轉,既然她目不轉睛地看我,讓她看個飽好了。
反正我是無所畏懼的存在,今天到這裡來不就是被瀏覽的嘛!
咱們必須把工作做到位了。
這是我大哥,這是一位身高大約170左右體態勻稱的中年男子,流露出來的氣質就像鄰家的大哥哥一樣誠懇可靠。
我同樣點頭致意。
這是我的大嫂,這是一位身量高挑體態偏瘦的女子,麵色白淨,細長眼睛,一笑起來兩眼彎彎。
我也是點頭致意。
這是我的大侄子,今年讀初二了。
小夥子身高得有175左右,體態非常健碩,稚嫩的臉上架著一副近視鏡,站起來就笑著喊:“老嬸好!”
我既冇有屝紅了臉,也冇有低下頭,還是點頭微笑。
心裡想,這點小事還能讓我怯了場麵,真是太瞧不起職業女性了!
老爺子見狀趕緊就說,坐我這吧,跟你嫂子們玩吧!
我笑著說,我不會玩哈,繼續繼續!
“冇眼色”趕緊說,不會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說著話就用眼神把我圈到了椅子上,自己取了個凳子坐在了我的身旁。
講真話,我真的不會打麻將,逢年過節時候,偶爾看父親露笑模樣了纔可以跟家裡人打個撲克,至於麻將就是真冇玩過!
我的父親是一個嚴肅的地主階級後代,爺爺奶奶在文革中就去世了,由於父親當時隻有十幾歲的光景,現在都想不起爺爺奶奶的模樣了。
如果不是遇到同是地主階級後代的母親,恐怕即使30歲上也無法告彆單身。
基於這樣的背景,家庭氛圍是嚴肅有餘活潑不足,尤其是逢年過節時,父親就會想起早逝的爺爺奶奶還有天各一方的弟弟,心情沉重,我們姐妹幾個更是要陪著小心,否則是一頓臭罵是免不了的。
我硬著頭皮坐在椅子上玩了兩把,實在是安不下心來玩呀!
雖然大家都在配合我,但我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
隻好無助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