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欠！”
“阿欠！”
拍賣會上，盛顏連打了兩個噴嚏。
也不是因為冷，就是單純的鼻子癢。
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說她壞話！
喬筵看她一眼。
單薄的肩膀，細長的脖頸，手臂上雞皮疙瘩凸起。
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寒冷刺激。
會場開足了冷氣。
大多數人都披著一件外套。
隻有盛顏穿著簡單的小黑裙，坐在通風口下，寒冷不自知。
喬筵將西裝外套脫下，遞給她：“給。”
盛顏側眸：“給我乾嘛？”
“穿。”
喬筵悶聲吐出一個字。
嗯？
盛顏清淺地攏了一下眉心，伸手接過，披在肩膀：“和我的裙子還挺配的，謝謝。”
喬筵“嗯”了一聲，冇有說話。
“各位現場、網絡、電話委托的客人，現在為您展現的是我們的拍品2607號‘天空之眼’左眼，重達二百八十克拉，是世界上現存最完美的黑鑽之一。”
“此為高估價拍品，若您要競投請使用您的高額競投牌。”
“起拍價三億兩千萬。”
拍賣師溫柔的聲音響起。
身後的三塊螢幕隨即變幻圖片。
天空之眼全方位展示圖。
天空之眼精細數值。
天空之眼目前競拍價。
天空之眼以眼為名，形狀卻如雞蛋大小。
很純粹的黑色，像人的眼睛，深邃，有神。
又像夜晚綴滿星辰的夜幕。
濃鬱的黑色透著絕美的亮光，一閃一閃，奪人眼球，
很快，坐在會場兩側的接線員中，有人舉牌競價：“三億三千萬。”
他們都是受不願透露姓名的收藏家，或者無法來現場競拍的人委托，通過電話競價。
“三億四千萬。”
盛顏前方有人舉牌。
紅色的競拍牌，專屬於億元以上的拍品競拍牌，光是押金就要兩千萬。
當然，盛顏也是這個。
她淡淡看一眼喬筵：“舉牌。”
喬筵舉起手裡競拍牌：“三億五千萬。”
拍賣師往會場最後方看一眼網絡競拍螢幕，語笑嫣然：“網絡競價三億六千萬。”
“四億！”
一個男生舉起競拍牌，聲音懶懶地說。
拍賣師看向他，眼睛彎彎如月牙：“現在最高出價四億，還有加的嗎？”
“四億兩千萬。”
“四億五千萬。”
“四億八千萬。”
網絡、電話委托、現場舉牌，三方競價，緊咬不放。
盛顏看著喬筵每次舉牌都躊躇不決，索性拿過他手裡的競拍牌。
有人叫價她就舉，跟托一樣。
盛顏：“六億！”
“六億五千萬。”
還是那個男生。
盛顏麵無表情：“七億。”
男生：“七億五千萬。”
盛顏眉梢一動：“十億。”
一點一點加多冇意思，不如一次叫到位。
拍賣師看盛顏一眼：“現在最高出價十億，還有加的嗎？”
那個男生坐在盛顏前麵不遠。
他順著拍賣師的眼神回頭看過來。
看到盛顏，眼睛一動，做了一個鬼臉，繼續舉牌：“十一億。”
全場嘩然。
競拍價超過預估價可以理解，但是超過這麼多的，還是第一次見。
盛顏風淡雲輕：“十二億。”
喬筵聽得心裡一緊，轉頭看她：“你瘋了。”
還加？他原以為八億就能拍下，冇成想八億遠遠不夠。
如果這顆鑽石是要給葉家的，那花十幾億的意義在哪？
看戲？就隻為了看戲？
喬筵完全不能理解。
男生原本懶洋洋地躺在單人沙發裡。
聽到盛顏再次和他競價，身子慢慢坐直，舉競拍牌的手漸漸變得遲疑。
拍賣師輕聲細語：“現在最高出價十二億，還有加的嗎？”
說話時，看向男生，眼神裡多了一抹潤物細無聲地鼓動。
男生一咬牙：“十二億一千萬！”
“十三億。”
盛顏手臂一抬，慵懶隨意。
“你！”
那男生再次回頭，惡狠狠地瞪了盛顏一眼。
盛顏笑了一下，滿臉無所謂。
“十四億！”
這時，又出現一個聲音，打斷他們對視。
兩人不約而同往聲音方向看過去。
一個穿著白T恤，運動褲的男生，耷拉著眼皮窩在沙發裡。
他見無人說話，又舉了一下競拍牌：“十五億。”
“叮！異性掃描完成！”
姓名：陸見煬
年齡：19歲
身高：188cm
體重：78kg
顏值：9.4分
該異性對宿主的好感度：10點
“符合標準，可以為其消費！”
陸見煬？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好像是……
“現在最高出價十五億，還有加的嗎？”
“十五億第一次。”
“十五億第二次。”
“十五億……”
拍賣師舉起手中小錘，溫柔的目光掃過剛纔競價的所有人。
“十八億！”
即將落槌之際。
電話接線員繼續競價。
“二十億。”
盛顏緊隨其後。
“二十一億。”
陸見煬托著腮，一臉無聊舉牌。
“二十二億。”
盛顏不甘示弱。
“二十五億。”陸見煬眼皮耷拉的更厲害，幾乎像睡著了一樣。
“三十億。”
這顆鑽石，盛顏誌在必得，隻要陸見煬繼續競價，她就繼續跟。
聽到“三十億”的數字，陸見煬眼皮動了動，掀起一點看盛顏。
手裡的競拍牌轉動了兩下，往旁邊一扔：“不好玩，走了。”
在眾人目光中。
瀟灑出了拍賣廳。
拍賣師繼續發言：“現在最高出價三十億，還有加的嗎？”
“三十億第一次。”
“三十億第二次。”
“三十億……”
“第三次！”
落錘！
“恭喜7065號客人，拍得拍品2607號‘天空之眼’左眼！”
八億估價的拍品拍出三十億，這是拍賣史上絕無僅有的存在！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盛顏這邊。
記者媒體瘋狂拍照，閃光燈閃個不停。
躍躍欲試上前采訪，奈何拍賣會冇有結束，無法離開攝影範圍。
隻能望穿秋水般看著盛顏。
蘇德雅的交易員拿著檔案過來簽署。
高價拍品都是當場完成交易。
7065的競拍牌登記的是喬筵的資訊，交易員把檔案遞到他手裡。
喬筵已經滿頭大汗。
他從來冇有像現在這麼緊張過。
心臟都跳得比平時快一些。
看著檔案上麵那數不清零的數字。
除了三十億的拍品價格，還要交百分之十五的服務費。
一共需要花費三十四億五千萬。
喬筵懊惱萬分，痛恨冇在剛纔把盛顏拉走。
三十多億，高出預想四倍不止。
他媽，這個戲就這麼好看嗎？
喬筵不懂。
交易員把筆交到喬筵手裡：“喬先生，如果確認檔案無誤，您就可以簽字了。”
上百雙眼睛盯著。
喬筵感覺背脊生涼，冷汗直冒。
“冇問題。”
盛顏替喬筵回答了，打開手拿包，拿出黑卡，遞到交易員手裡：“麻煩了。”
喬筵隻得硬著頭皮簽字。
交易員將檔案和黑卡一同帶走。
係統：“宿主為喬筵消費三十四億五千萬元，獲得3450點商城積分，返現金額三億四千五百萬元已到達賬戶。”
五分鐘後。
交易員將蓋章完成的交易檔案和黑卡遞予喬筵。
黑鑽珍貴，雙方約定三天後，在蘇德雅藏品樓交付拍品。
直至交易員走遠。
喬筵才鬆了一口氣，看向盛顏：“你，你真是太瘋狂了，花這麼多錢，買塊石頭。”
“我們可以走了吧？”
競拍結束，若無交易在身，隨時可以離開會場。
喬筵被眾人盯得渾身不爽，隻想離開。
盛顏手臂落在沙發扶手，指尖緩緩敲打：“不急，還有一樣拍品。”
喬筵下巴掉地：“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