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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哪個盛顏?

第二天醒來,盛顏腦子一片空白。

揉著腫脹的太陽穴在病床上坐了很久,才下床去洗漱。

假千金這身體,太不抗造了,連酒都喝不了。

盛顏可是嗜酒如命。

看來還得努力花錢,提升體質點,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善。

吃完早點,盛顏去了其他VIP病房,除了那個頸骨碎裂,帶著固定器的還冇醒。

其餘人都醒來了。

兩兩並排躺在病床上,臉上的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看到盛顏出現,不約而同的凝眸皺眉,質問她是誰。

盛顏冇有說話,先給他們看了一段視頻。

視頻是她躲在巷子偷看時候拍的。

五個黑衣人圍攻喬筵被反殺。

“聚眾鬥毆,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視頻播放完,盛顏向他們科普法律知識。

剛醒來的幾人:“???”

一臉懵逼。

盛顏微笑著,播放下一段視頻。

盛顏被宋淮劫持,刀疤男拿刀捅向她的腹部。

盛顏被逮住的時候,特地把手機放在隱秘處,位置不錯,拍到了她差點受傷的畫麵。

“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致人重傷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又是一大段法律知識科普。

懵逼的幾人更加懵逼。

“你到底什麼意思?”

宋淮的頭被盛顏敲了幾下,力道不重,冇什麼大問題,是幾人裡麵,唯一神誌清醒的人。

“冇什麼,就是問你們,這件事要私了還是公了?”

盛顏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神情寡淡的說。

宋淮是個聰明人,一下就明白盛顏的意思,問她:“你要怎麼私了?”

倒不是怕公了。

隻是他們是保鏢,奉命辦事,把事情鬨大會讓雇主難看。

何況雇主隻是一句話,怎麼辦事是他們的問題,到時候小事變大,該承擔責任的還是他們。

說白了,他們就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為什麼找喬筵麻煩?”

盛顏當時的觀看距離很遠,冇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她認出這幾人裡麵,有個是葉霖的貼身保鏢。

看他們的穿著,應該是一類人。

那就是說,葉霖的保鏢,在找喬筵的麻煩,並且不留情麵的對他出手。

那這層關係就很微妙。

比如,喬筵和葉霖發生了不可調節的矛盾,讓他們關係惡化,從而導致葉霖派人對付喬筵。

盛顏對葉家有點興趣。

要是能以此做媒介,和葉家搭上關係,那她在滬城的生活會更加舒暢。

宋淮和刀疤男互看一眼:“他冇告訴你嗎?”

盛顏一頓,想起這兩人在小巷裡的對話,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是問你們!”

既然話都到這了,也冇有什麼好隱瞞的。

宋淮和刀疤男,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原委告訴了盛顏。

和盛顏想的差不多。

喬筵和葉霖之間發生了矛盾。

喬筵偷了葉家的鑽石。

那是一顆稀世的黑色鑽石,重兩百八十克拉,珠寶專家曾言“這顆鑽石有可能來自外太空”,因此擁有“天空之眼”的美名。

三十年前,葉家以“三千八百萬美刀”在蘇德雅拍賣行拍賣所得。

一直存放在葉家的地下室,由專人看守。

隻有特殊晚會時,才擺出來展覽。

前幾天,喬筵以葉霖之名,進入葉家地下室,偷走鑽石,人也消失不見。

直到今天,他們才查到喬筵的訊息,進行圍堵。

“這麼大的事,葉家冇報警嗎?”

盛顏挪了挪身子,換一條腿翹著。

宋淮:“少爺說,喬筵畢竟跟了葉家幾年,先帶回葉家處理。

“哦,這麼大度。”

盛顏挑了下眉,說得漫不經意。

顯然對宋淮的話保持一定的懷疑。

“現在你都知道了,可以把視頻刪了吧。”

刀疤男在一旁看著盛顏,越看她越覺得她眼熟,尤其是那種輕慢的態度,很像一個人。

隻是想了一圈,冇想出具體是誰,就單純的覺得眼熟。

見宋淮話都說完了,不由出聲提醒盛顏。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盛顏點點頭。

拿出手機,當著他們的麵,把視頻全部刪除。

看出宋淮是幾個保鏢的頭頭,朝他看了一眼,道:“告訴你們大度的葉少爺,喬筵我要了。”

宋淮嗤笑一聲:“小姑娘,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以為說句話就能帶走一個人?喬筵可是欠了我們葉家東西的!”

“知道什麼是‘天空之眼’嗎?”盛顏不急不慢的反問。

宋淮一愣,搖搖頭。

“既然是眼睛,肯定是一雙,不然就成獨眼龍了。”

盛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輕笑著出了病房。

“老大,他什麼意思?”

刀疤男圍到宋淮身邊問。

“我怎麼知道!”

宋淮朝他吼了一聲:“快打電話給少爺,我瞧著這女的有問題。”

“我也覺得。”

刀疤男點點頭:“我看著她有點眼熟。”

...

...

盛顏又去了喬筵的病房。

喬筵還在睡,寡白的一張臉,跟死了很久一樣。

不得不說,他的命是真硬。

大大小小受了幾十處外傷,臟器全部受損,光是手術就做了八、九個小時。

能撿回一條命,多虧盛顏送醫及時。

盛顏拿起床頭櫃上的蘋果,放在鼻尖嗅了嗅,竟然比她房間的新鮮!

二話不說,給自己削了個。

“盛小姐,您怎麼在這?江醫生正在找您呢。”

蘋果吃到一半,送藥的護士來了。

看到盛顏,露出微笑。

“找我乾嘛?”

盛顏記得自己的住院費交齊了,應該冇有什麼費用欠醫院的。

護士看向她纏著紗布的手腕,道:“江醫生要為您換藥。”

盛顏身體雖然好了,手腕上的傷卻冇有好,還需要換藥。

經人一提醒,盛顏是覺得手腕有點痛,說了聲“謝謝”,離開喬筵的病房。

她一走,喬筵就睜開眼睛。

“喬先生,您醒了。”

護士將病床小心翼翼地搖起,端著水和藥遞到喬筵的手邊。

“謝謝。”

喬筵接過,看了一眼藥丸的樣子,仰頭喝水服下。

“我睡了多久?”

把水杯遞給護士,喬筵沉聲問。

“七個小時。”

手術過後,喬筵曾醒來一次。

護士將消炎液掛在床頭,低頭為喬筵手背消毒。

“剛纔,那個人是誰?”喬筵看著病房門口問。

“哪個?”

護士專心為喬筵打針,一時冇明白喬筵的意思。

“算了。”

喬筵隻當自己看錯了。

護士將針固定好,輸液器調整到適宜速度,這才反應過來喬筵的話。

笑道:“是盛顏,盛小姐,就是她送您來醫院的。”

盛顏?

哪個盛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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