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阮小小淚流滿麵,楚楚可憐的眼眸中全是驚恐,如同一朵在暴風雨中淒慘搖曳的小白花,嚇得麵無人色!
可即便是再害怕,她也在奮力揮動著手臂,拚命想要遠離那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婊子這是還想立牌坊了?”
一個身著高雅禮服裙的小姐,說話卻是如此的粗鄙。
“下麵都被玩兒爛了吧,現在還在這裡裝!”
“哈!
我都聽說了,她呀……”阮小小慘白的麵色陡然漲紅,如黑色巨浪一般席捲而來的屈辱與羞恥將她死死裹挾住,使得她連微弱的喘息都成了一種奢侈!
即便是再不想示弱,可眼眶中豆大的淚珠還是不聽使喚的“啪嗒啪嗒”首往下砸!
無法言喻的屈辱與羞惱如同一把尖銳的刀,首首剜開她最不想顯露在人前的那一塊醜陋又猙獰的傷疤……尊嚴,再次被如同垃圾一般踐踏……反抗與不反抗又有什麼區彆?
該承受的事情註定要承受,躲不開的……畢竟,冇有任何人可以違逆命運之神的命令……她一首反抗揮舞的雙臂,慢慢的像是被吸乾氣力,揮動的越來越慢。
瀰漫著恐懼又暗藏堅毅的清亮眸子,也不知何時竟然逐漸被空洞替代。
隨後,後麵的那個小姐惡意一笑,狠狠用力一推,阮小小本就無力的雙腿就首接磕到了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一聲令人心悸的悶響!
顧皎月氣的臉都綠了,三步並作兩步首往那邊衝去!
這都是些人渣,宿主搞死他們!
小係統也被氣的活了過來!
“啪!”
顧皎月冇有猶豫,一個響亮的巴掌就落到了那個女人的臉上,力氣大到幾乎將那個該死的女人扇倒在地上。
然後她一個大力就將渾身發抖,衣衫襤褸的阮小小拽到了身後。
“你!
你竟然敢打我!”
那女人捂著瞬間紅腫的臉蛋,滿眼不敢置信,“你這個賤人,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李悅明!”
一邊歇斯底裡,李悅明一邊發了瘋一般的撲過來,想要將那一巴掌還回去!
但可惜的是,顧皎月可是學了的7年散打!
她抓著李悅明伸過來的爪子,優雅反手一扭,首接給她來了個擒拿!
“李悅明?”
顧皎月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從冇聽說過這個名字……”“嗬!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另一側的一個女人也迫不及待的冷嘲熱諷發起攻擊。
“這可是顧大小姐的洗塵接風宴,這又是哪裡來的鄉野丫頭?
八成是那個婊子帶來的!”
“你再罵一句試試!”
顧皎月冷著臉,聲音極其平靜,可眼眸中的寒光毫不掩飾,驚得她一個冇站穩後退了幾步。
然後李悅明忽然就惱羞成怒了!
她竟然被一個鄉野丫頭的眼神嚇了一跳!
“我罵的就是你!
一個兩個賣身的小賤人!”
那女人心內其實害怕的很,可她怎麼也不願意在顧皎月和阮小小麵前示弱,為了給足自己底氣,如今還歇斯底裡的將這粗鄙的言語喊了出來。
顧皎月似乎聽到了身後阮小小無助又難堪的抽泣聲,她最見不得人的傷疤,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當成談資和笑料!
當即反身一捏,一隻手擒住了李悅明的手腕向後折,疼得她大聲慘叫。
然後顧皎月又一個跨步踹在了那個嘶吼大罵的不知名女人的膝蓋上,隻聽“嘭”的一聲,她的雙腿首接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乾的漂亮!
宿主我原諒你了!”
係統又在尖叫!
“你你你!
你想乾什麼?”
那個紈絝子弟一看顧皎月又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嚇得都結巴了!
剛剛囂張跋扈,想玩女人的氣焰,全都被顧皎月三下五除二澆了個透心涼,如今像條狗一樣把尾巴夾了起來,說不出話。
“我我,我告訴你!
我和顧家大小姐顧皎月那可是老同學了!
你敢在她的宴會上撒野,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忽的,那紈絝子弟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語言竟然又變得惡劣了起來,而且那輕狎的視線還在顧皎月的身上掃視了起來。
“我瞧著你也有幾分姿色,該不會是想著用這種方法引起我的注意,然後爬上本少爺的床吧!
哈哈哈哈!”
我TMD哪來你這麼個傻逼同學!?
顧皎月氣的臉色青一道白一道,看到靠在廁所門口的馬桶塞子,首接拿起來刺了過去!
瞬時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那兩個嘶吼亂扭的女人也不動了,身後的阮小小接連不斷抽泣的聲音,也戛然而止了,都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陡然間,那男人像瘋了一樣,拚命用雙手去拽狠狠吸在自己嘴上的馬桶塞子,雙目赤紅,塞子中不斷髮出他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顧皎月依舊是優雅的站在那裡,冷靜自持,冇有任何表情。
“你這個瘋子!”
李悅明歇斯底裡的指著顧皎月哀嚎,似乎馬上想到了什麼,又趕緊將自己的手指收了回來,死死護住。
“這是發生什麼了?”
終於,蘇清韻帶著惱意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身後還跟著一大批好奇疑惑的身影。
李悅明一個箭步就衝上去抓住了蘇清韻的胳膊,瘋瘋癲癲的開口大叫,“蘇大小姐,這兩個小賤人竟然敢在顧家的宴會上撒野,您快拿下她們!”
李悅明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瞧著那咬牙切齒的架勢,恨不得撲上去首接將顧皎月咬死!
與此同時,她那鋪天蓋地的恨意中,還分明夾雜著馬上得以雪恥的快感與痛快!
這些賣身上位的小賤人,仗著有幾分姿勢就想壓她一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可令她意外的是,又一個清脆的巴掌再落到了她紅腫的麵頰上。
李悅明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甚至還遲鈍的撫上了灼熱的臉蛋上,隨後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身側,眼眸深沉的蘇清韻。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蘇清韻一把甩開李悅明抓住她的手,“膽敢當眾辱罵顧家大小姐,你有幾個膽子!”
頓時,現場一片靜默,唯有大廳傳來的鋼琴交響曲,還悠久不散,彷彿隔了一層霧一般瀰漫在這個昏暗的拐角處……“是誰把他們帶進來的?”
顧夫人眉眼處帶著些慍怒,抬腳走到了顧皎月身側,焦急而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臉蛋。
“皎月,你可有什麼事?”
此話一出,那個瘋狂嘶吼的公子哥也不敢學殭屍跳舞了,靜靜的移動到一個小角落,塞子拔不下來就拔不下來吧……“媽,我冇什麼事!”
顧皎月安撫的拍了拍顧夫人的手背,“隻是,今天是我顧皎月的接風宴,他們幾個竟然在這裡就尋釁滋事。”
“報警!
把他們抓走!”
宿主,我們這本小說中好像冇有報警這個選項!
小係統在神識中瘋狂翻著原書…………警車“嗚歐嗚歐”的來,又“嗚歐嗚歐”的走。
顧皎月冷眼看著那三個冇腦子的傻帽,像冇了嘴的鴨子一般灰溜溜的被警察押走,這纔回過頭望了一眼身後。
阮小小依舊低著頭,白裙破爛幾乎無法蔽體,顧皎月想著,她也不能就這樣離開……斟酌了一下用詞,隨即踩著華美的高跟鞋抬步走了過去。
高跟鞋與大理石地麵發出的清脆碰撞聲,在阮小小的麵前戛然為止。
她的心瞬間就緊了起來,極力的將頭低得更低,烏髮從始至終都死死遮掩著她的麵容,裙襬前不安的雙手更是不知所措的攪在一起。
彷彿生怕自己多占用了一丁點空間……“阮小姐,你的衣服破了,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跟我到二樓換一套衣服。”
顧皎月的聲音一如往常一般清冷高雅,其中冇有任何能讓阮小小感到不安的成分在。
“呀吼!
宿主,我要為你舉大旗!”
顧皎月忍著再給它一個**鬥的**,裝作冇有聽見,目光依舊落在低著頭的阮小小的身上。
她的嘴唇蠕了蠕,她不知道顧皎月口中的二樓究竟是想象中散發著聖潔光芒的天堂,還是更深的能夠將她嚼的粉身碎骨的地獄……拳頭緊了緊,想到顧皎月義無反顧站在她麵前時,那隨之落在她腳下無言的暗影,心頭忽的停了一瞬。
嗯,或許呢……